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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二哈一切行动的水龙:“你的形容得真好,有够贴切,足以证明你的国语是体育老师教的。”
慕斯选择性忽略。
本打算回家,但车开至半路水龙忽然接到小护士电话,说有个小女孩急诊,似乎是阑尾炎,问水龙让哪个医生来处理。
水龙算了算,杜医生今晚才做了手术,另几位也在前几日做了几个小手术。“我马上回来。”
因为那一车的狗、狗粮、狗衣服狗裤子狗盆子,水龙让慕斯先送自己回医院,而后让慕斯将车拿走。车到医院,一名小护士早已等候在门口,手中握着一份国际航空邮件。
看见开车的是慕斯,小护士黑了脸。
这表情清楚告诉慕斯,最近别来医院,来了就会被围殴……
水龙下车后,小护士将邀功般将那封国际航空信交给水龙。
接过信的那一刻,水龙还在微笑,但当他看清上面的地址,表情立刻改变。
那是慕斯从未见过的表情,掺和着震惊、愤怒、仇恨和悲哀的表情。
慕斯这是第一次看见水龙露出这样的表情。
快速朝面上那封信上扫了一眼,落款姓名看不见,但邮戳是纽约的曼哈顿。
曼哈顿?
还未来得及深思,水龙却已将那封信狠狠捏成一团皱巴巴的纸,塞进衣兜里。惨白着脸对小护士说他有些不舒服,还是通知吴医生来诊治好了。语罢,拉开车门移走博美的笼子,将哈士奇赶去角落。
坐在车后座上,关门。
哈士奇似乎打算抗议水龙抢了属于自己的地盘,但水龙眼眸飞了它一眼,立刻缩成一团,呜呜出声。“开车。”
冷冰冰的声音。
慕斯有些不安,想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头一次见到这样的水龙的她竟然生出一丝畏惧,什么也不敢问。“我送你回去好了。”
“好。我不想开车。”
冰冷到骨头里的声音。
慕斯被吓着了。
但还是冷静地发动车子。
她很想问,却不敢问。
他从来没有和她说过他的任何事。
从来没有。
在每一次看似温馨的见面中,他永远仔细听着她的每一句话,却从不说起他的任何事。
任何事。
先动心的人先输。
很多时候慕斯也会想,水龙对她究竟是怎么想的?他是那么温柔,那么体贴,但真正想离他近一些的时候,水龙却总是用微笑和善解人意来回避。
所以一开始,她认为他的笑容不过是看起来像是微笑的没有表情的表情。
现在,水龙也很喜欢和她说说笑笑,这种转变让人欣喜。
但,慕斯不是没有感觉到,只要她想要靠近他的心,他就会躲开。
非要做个比喻,水龙就像浪花。
当你以为要靠近,试图追上去时,他就远离。
当你想要离开,却又看见他笑着朝你走来。
至今不过是一个人傻乎乎的喜欢。
有时候慕斯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傻子。
她通过后视镜看了水龙一眼,车后座的光线很暗,水龙陷入一片晦涩的黑,狗狗很安静,似乎担心叫出声打搅了身边的这个人。
路灯光时而穿过车玻璃落在水龙面上,还未看清面容,光又散了。
让水龙变了脸色的信……来自曼哈顿。
曼哈顿……
到了水龙家,水龙下车,笑容僵硬地和慕斯作别。说他还有一辆车,慕斯不用把车还给他。过几天会来拿狗。语罢,转身离开。没有回头。
目送他回屋,关门。
慕斯才发动汽车,将车停在艾琪家楼下的停车场,将狗带进家,门口有房东的催租的信,慕斯将狗放好,下楼找房东交了钱。
因常在这里蹭床,她和艾琪平摊房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