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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第2页)

余有年抬起胳膊胡乱擦了两下脸:“我不哭了!”

憋了两秒,哭声比刚才还震耳欲聋。

房子隔音差,很快就招来邻居的斥责和漫骂:“你爹娘死了啊!哭丧呐!懂不懂扰民啊!以为整栋楼就住你一个傻逼玩意儿啊!”

房间里开了窗散热,余有年的哭声攻了出去,邻居的咒骂还击过来。全€€搂着余有年起身,把窗边那条缝合上。

余有年这两顿哭短则憋了几个月,长则憋了三十余年。全€€任人哭个够,没有丝毫不耐烦。两人身体分离了,余有年边哭边蹭上前,全€€把人摁住:“不做了,今天不做了。”

余有年听了哭得更凶,打着哭嗝说:“做!就要做!”

说完立即把全€€推倒在只比木板软一些些的床垫上,长腿一跨成了那只自动犁地的牛。

只是这只牛话有点多,把自己从小到大做过的坏事一一报出,小到把奶奶的鞋子剪破好让她不再抽人,大到搞传销差点进局子捡肥皂都说了。全€€比较忙,要哄,要忍笑,还要干体力活,一场劳力活动下来可能瘦两斤。

在全€€看来余有年不再演戏是很可惜的,但有一个好处,之前因为演艺工作,两人身上都不能留下可疑的痕迹,现在全€€可以把余有年当作一块画布,想画哪里画哪里,想画什么画什么。余有年也意识到这一点,因此任人摆布。

那张廉价又劣质的单人床,没能透过痛苦的呻吟引起房内任何一个人的注意,就算下一秒要散架也独自承受着折磨。最终床单成了一件不堪入目的证物,被余有年拽下来扔到浴室的洗手池里。全€€这才察觉整个房子没有洗衣机。

“你怎么洗衣服?”

余有年倒回只有床垫的床上,床垫硌人不舒服,他当人肉垫子,把全€€揽在身上,像抱海豚那样。显然,海豚得与滚烫的地板共枕。

“用手洗啊,我不出门,衣服不怎么需要换,用手洗洗睡衣就好,省水省电。”

全€€摸上余有年的手,难怪粗糙了这么多。他刚想要说什么,耳边传来一阵鼾声。或许是因为今天情绪动荡得厉害,余有年睡了一会儿哭着醒过来,摸到全€€后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仿佛回到了失语期。如此来回两次才踏实沉睡。

今天两人的时间都错乱了,傍晚空着肚子入睡,半夜醒来瞪着天花板呆。余有年忽然起了个话头:“说不定我爸妈真的死了,不然肯定会来找我要钱,勒索我,曝光我以前做过的事情。”

他这么一说,邻居下午的咒骂却成了最好的祝福。

全€€问他:“你的违约金处理得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之后找办法还钱给姚遥,范导和你就行了。”

全€€撑起身子到客厅取来背包,从里面掏出一个文件夹,又从文件夹里取出一张纸。一张大白纸,上面由打印机打印出来的文字没多少。全€€开了灯,余有年坐起来接过去看,登时愣住。

“这是卖身契吗?”

全€€并不否认,又从背包里掏出笔。余有年想也没想地接过,边签字边说:“不知道是你亏了还是我亏了。”

一个笔墨未干的签名令全€€笑了,他奖励地亲了余有年一下。余有年被他美滋滋的样子感染,也笑了。

“傻子。”

“那你愿意跟傻子一起住一起生活吗?”

余有年捧住全€€的脸,上下左右地晃。“我愿意。”

第84章儿童节礼物

115。

狗仔蹲了几个月没能蹲到余有年,全€€倒是正常工作,休息时呆在家不出门。他们万万没想到,曾经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走过的长长裙就是余有年,光明正大进入全€€所住的小区。上一次他们没猜到,这次同样错失在工作上立功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