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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打完一套太極的季盼山剛剛放鬆下來,舉著大茶缸灌著熱水。
正好此時,溫硯和季知遠從門外走進來。
「小硯,你來晚嘍,爺爺都打完了。」季盼山舉著茶缸,笑的樂呵。
「爺爺,我們做了一個決定,想和您商量一下。」溫硯站在原處,抿著唇,忽而有種緊張感。
季盼山見兩人規矩的站在一起,神情又這麼嚴肅,以為是出什麼事了,不由也正經起來:「怎麼了?有什麼爺爺能幫的,爺爺都儘量幫忙。」
「我和季大哥決定訂婚,您同意嗎?」溫硯睜著水靈靈的眼,小心翼翼地徵詢著意見。
「哐當」。
茶缸從季盼山手中脫落,發出銳利的響聲,刺進眾人的耳膜。
熱水灑了一地。
季盼山已經顧不得去撿地上他年輕時候作為出色警察嘉獎的古董茶缸,嘴都變得不利索:「什……什麼?訂婚?和誰??」
他一度懷疑是不是自己得了耳疾。
「和我。」季知遠嗓音懶懶的,走上前去默默撿起地上可憐兮兮的大茶缸,還好,沒被摔變形。
果然,今晚家裡的杯子命中帶劫。
「小硯,你是不是搞錯了,還是你被風吹糊塗了?」季盼山不可置信的撐大了眼,疾步上前用手摸了摸溫硯的額頭。
如果不是他的耳朵出了問題,那一定是溫硯燒糊塗了!
他反覆的確認了好幾遍,沒有發燒!居然沒有發燒!
「季爺爺……我沒發燒,我現在很清醒。」溫硯澄清著,眼神不由落向正拿著拖把在清理地面的季知遠,「我是真的想和季大哥結婚。」
背對著溫硯俯身在拖地的季知遠握著拖把的手微微一頓,即使知道溫硯是騙季盼山才這樣說的,他也還是會忍不住亂掉心拍。
「這……」季盼山覺得這件事的詭異程度簡直比他職業生涯里遇到過的所有案件都要離奇。
他的貼心小棉襖居然想和他的漏風夾克結婚?
如果不是想起來季知遠是自己親孫子這回事,他差點就要棒打鴛鴦了。
「我……我是沒有意見,就是,小硯,你想清楚了沒有?」
溫硯點著腦袋,彎唇對著他輕笑:「想清楚了,季爺爺你放心,那訂婚宴的事情,讓我爸媽和你們商量,可以嗎?」
「可以……。你爸媽已經知道了嘛?他們也同意?」溫重華和文紓的眼界這麼高,季盼山不由替自己這個滯銷的大孫子捏把汗。
收拾好地面的季知遠轉身接話:「我等會和溫硯去止園登門商議。」
其實剛剛,他們還沒有聊到溫家的問題,季知遠現在跳出來這樣回答,莫名叫他覺得開心。
好像,他們之間真的有了某種千絲萬縷的聯繫。
「行,你帶點東西去,別空手去啊。」季盼山忽地緊張起來,背著手思考了一會,「算了算了,還是我一起去吧,有誠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