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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送來了清湯麵啊。

是因為擔心他的胃嗎?

這念頭剛冒出來就被喻斐否認了,覺得展述應該不記得自己的胃病。

可是他連自己不會騎自行車都還記得呢。

喻斐心裡冒出一個個設想,轉眼又迅被自己否定。

他心神不寧吃完面,強迫自己躺在床上醞釀了幾十分鐘睡意,腦子裡卻忍不住胡思亂想,想來想去全是展述。

他下樓了吧,吃完飯了嗎?

他們都聊了些什麼?向惟走了嗎?

翻來覆去睡不著,喻斐索性一骨碌坐起,鼓起勇氣下了樓。

餐廳已經空空蕩蕩,不止沒看見展述,其他人也不知去了哪裡。

椅子歸置整齊,碗筷還未收起,符嘉獨自一人繫著圍裙在廚房刷鍋。

許是長年練舞的緣故,他腰板挺得筆直,這會兒看上去莫名更顯得形單影隻。

喻斐頓時萬分慚愧——都是隊長,自己為人服務的精神居然如此淡薄,簡直高下立下。

找人的想法暫且擱置,他走進廚房:「小嘉哥,我跟你一塊兒洗吧。」

符嘉扭過頭,神情頗為意外,很快朝他抿出一個溫柔斯文的笑容。

「沒事兒,我來就行,下廚我不拿手,但洗碗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喻斐不聽他的,自顧自轉身收了碗筷,和符嘉擠到一個水池邊:「兩個人一起能刷得快一點。」

這次錄製是喻斐第一次正面和符嘉產生交集,許是因為他身邊沒有遇到過氣質像對方那麼柔和的人,他對符嘉的印象格外好,也願意主動和他找話題。

來回搭了沒幾句話,他們便麻利地收完了尾,將餐廳廚房重歸置整潔。

符嘉洗完碗就徑直回了房間,而喻斐尋思著就算回去八成也睡不著,乾脆去了四樓的舞蹈室。

他舞齡長達十七年,印象中,跳舞是占據他大部分生活的事情。

對他來說,跳舞是讓他忘記時間的最佳方式。只要還有力氣,那就一直跳下去,跳到筋疲力竭就沒有時間再胡思亂想了。

四樓有兩間舞蹈練習室,都空蕩蕩的沒有人。

喻斐隨便進了一間,連上音響點進歌單,打開隨機播放,直接開始熱身。

自入行以來,他的歌單里全是各路偶像和組合出的歌,每隔一段日子就要更一次,就是為了方便扒舞和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