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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太子调包那些年 作者暮见春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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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頁(第1页)

他彎腰一根一根解開柔瑾繞在耳環上的頭髮,二人呼吸離得極近,不時有溫熱噴灑在頸後,柔瑾不自在地動了動,不小心扯到頭髮哎喲一聲。

賀固半攬住她的肩;「公主莫動。」

鏡子裡他小心翼翼眸色認真,柔瑾想起洞房花燭夜那晚二人各自剪下又綁在一起的頭髮忽而笑了。

賀固終於解開所有纏繞的頭髮正對上她的笑顏,如晨光中的清荷一般婉約秀美,他放下耳環不疾不徐為柔瑾通了一遍頭髮。

柔瑾垂著眼眸,心裡嘆了聲氣。

回到床上放下軟煙羅的帳子,柔瑾繞著頭髮編小辮自得其樂,賀固望向她的側臉,不由自主伸出手捏了捏白皙柔潤的耳垂。

她受驚抬頭,賀固按捺著心中異樣靠近。

這些時日二人一直同床共枕,她月事始末,他一清二楚,有些事開始的默契,兩個被窩混成一個,柔瑾漸漸習慣他清冽陌生的氣息,但仍然改不了肌膚相親時的冷顫,說不清是癢意還是緊張。

唇舌之上的滋味更是難言,柔瑾喘不過氣,耳鬢廝磨間賀固在她耳邊提示吸氣。

這一回,好似沒那麼難忍。

柔瑾隨著潮水波浪起伏,緊緊拽著他的手,賀固由她,清冷眸子裡漸漸染上燥意。

又想哭。

柔瑾忍受著陌生的異樣,不想失態。

可世事難料,潮起時刻賀固抱著柔瑾,兩人依偎著仿佛只剩下帳子裡這方小天地。

柔瑾感覺到有什麼溫熱落在身上。

駙馬起身叫水,公主昏昏欲睡。

夢境朝柔瑾湧來。

惠帝在與賀固議事,東陽郡王府封了安樂侯之後又查出不臣之事,東陽郡王世子喜好男色早已人盡皆知,但東陽郡王為了承襲爵位將私生子放在東陽郡王世子名下充作嫡出子嗣,一朝事發,惠帝震怒。

賀固請見惠帝言辭懇切:「安樂侯知法犯法,父皇不可再容忍他肆意妄為,兒臣以為——」

他羅列出許多安樂侯府的罪責。

柔瑾站在一旁福至心靈:「不要說了!」

淺淺一夢就此中斷。

濕帕子剛從身上移開,賀固俯身關切地看過來,黑髮落在柔瑾肩頭掃來掃去,柔瑾失神,自顧自問道:「今日駙馬哥哥是想同父皇說起東陽郡王府一事麼?」

五公主說刺客是從前為東陽郡王府效力那位,無疑為惠帝斬草除根提供了更有力的藉口,且東陽郡王已俯認罪,如何處置只看惠帝一句話,但東陽郡王府又是太祖敕封的最後一位異姓郡王,惠帝沒有立刻懲戒是不想落下罵名,如今要等群臣上奏,民意沸騰。

賀固頷,他想做這把刀,但惠帝沒有允准,從開始就沒給他說話的時機。

第41章

賀固問柔瑾可是做了噩夢,他聲音沉緩極具安撫人心的力量:「公主剛才在說夢話,好似很著急,不過我沒聽清說的什麼。」

「沒什麼。」

他笑了笑,起身時頭髮從柔瑾肩頭移開:「那就好。」

柔瑾愣怔著忽然意識到此時情形,賀固手裡還攥著為她擦身的濕帕子,被子下面她未著寸縷,就連賀固也只是簡單披上中衣敞著懷露出大片胸膛,她臉紅耳熱的抓住被子裹緊。

藏在錦被裡的小臉漸漸染上一抹胭脂色,賀固眸中盈著笑意,頓了頓手壓下燥意轉過身,將散落在床尾床下的衣衫撿起來,拿起丫環們備好的換洗衣裳放到床頭再掩上帳子。

軟煙羅帳子透著燭光,柔瑾悄悄從被中伸出手拿過兜衣褻衣,彆扭地在被中穿衣。

剛才怎麼就睡過去了呢?

等賀固將濕帕子放回盆里,問了柔瑾要不要喝茶這才坐到床上來,雪白中衣規規矩矩,柔瑾掃了一眼,身子往床里撤騰出大半張床給他。

但睡過一陣仿佛養足了精氣神,柔瑾暫無睡意,床畔的月明珠似乎與窗戶灑進來的月光融為一體,房裡亮亮的,柔瑾總覺著褻衣沒穿好,動來動去的整理,心裡想他倒是好性兒,人家男子娶了妻就有人知冷知熱的照顧,他倒是要伺候公主。

「公主睡不著?」賀固翻身側躺,隱約看到她映在月光里的輪廓,今日是他孟浪了些,若她因此驚醒失眠,他……

柔瑾思索著如何回應,循著本能靠近他,伸出去的手恰好抵在他胸前:「我今日聽聞皇后娘娘斥責了五公主,父皇到松鶴殿探望皇祖母也特意挑了皇后娘娘不在的時候,皇后娘娘因此很是不悅,我打算過兩日再進宮,不過皇祖母病著我心裡難安,想明日派人到相國寺添些香油錢為皇祖母祈福,駙馬哥哥派兩個妥帖的人護送我的侍女吧。」

賀固握著她的手應了聲:「公主莫要心焦,太后娘娘吉人天相定會轉危為安。」

兩人靠得如此之近,柔瑾沒再撤開彼此疏遠,靠著賀固睡過去時心想他應當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就算是她的回報吧。

刺殺五公主對柔瑾有利,她想不出世上還有另一個人會這麼做。

月事過後柔瑾熟睡心境放鬆,不自覺靠在賀固身旁,賀固依然保持著握住她手的動作沒有鬆開,她身上的淡淡幽香似乎無處不在,她睡夢中靠更近了,柔柔一息無法忽視。

栽在東陽郡王府的這口黑鍋坐實了一府命運,徐皇后惱怒王媽媽與五公主的暴露,但也會等不及向皇帝施壓,藉機分走東陽郡王府餘下的權勢,皇帝只需要人拱火造勢,東陽郡王府的勢力要給誰他心中早有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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