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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太子调包那些年 作者暮见春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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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頁(第1页)

柔瑾餘光掃到他側臉,細細對比發現如今的賀固像是兩個夢裡的結合,既有青澀英氣又有沉穩磨礪,他沒有遵循前世軌跡的原因就是他也重生了。

這一點,柔瑾不再懷疑。

柔瑾心裡千頭萬緒,落到休息時的問話變成了另一個意味:「賀家哥哥,你小時候練武要練多久,也有師父教嗎?」

賀固微怔,似是思索回憶後才答:「有,臣怎會無師自通,教我的師父是位解甲歸田的兵士。」

「他待你嚴厲嗎?」柔瑾聲音清脆柔和滿眼好奇。

「不算嚴厲,不過師父上陣殺敵難免殺氣重重,初時有些嚇人。」

賀固人如其名,固若金湯,問一句回一句。

柔瑾小心翼翼問起真正想知道的人:「那賀將軍的文才是與何人所學?他教出你這樣的天縱奇才,若是人在京城,想拜他為師的人想必擠滿院子了吧?」

賀固目光看向遠處:「家師不慕名利,生平所願乃遊歷四方。」

「賀家哥哥也曾隨師父遊歷嗎?」

「有。」

柔瑾問起衣食住行。

賀固坦然相告:「衣食住行並不挑剔,遇店住店,如若不然則露宿荒野,偶爾遇上家師喜愛的村落會落腳一段時日。」

柔瑾斟酌著問:「那尊師何時回京,賀家哥哥能不能給我引薦一二呀?」

「前兩年臣正式投身軍中報效朝廷,家師繼續雲遊居無定所,如今應是在哪個村子做私塾先生吧,臣也不知如何找到他。」賀固垂下眼眸,語氣晦澀。

柔瑾心中有恍然之感並未注意到他的異色:「那賀家哥哥都去過何處?見識過什麼鮮事?」

賀固頓了頓:「殿下,你歇息的時間到了。」

柔瑾笑容一僵,故作可憐巴巴的語氣問:「賀家哥哥,若我認真練武,你可願意講些外頭的事與我聽?」

「……可。」

柔瑾霎時心花怒放沖他甜笑。

賀固淡淡一笑,僅是禮儀。

但柔瑾心頭大定難免忘形,再加上身子不適練武時一個搖晃劍尖差點扎到自己腳面,閃躲時晃了一下,本能喊賀固。

「哥哥!」

賀固接住她,柔瑾什麼也顧不上緊緊抓住他的衣襟且不合時宜冒出個念頭,這回真不是她有意。

這一幕都落到演武場角落那雙杏眼裡。

第12章

柔瑾因月事停了數日武學課,她與賀固告假緣由說的含糊,這是第二回了,他聽後有些遲疑不解但並不過問。

每月這幾日柔瑾便在明珠閣內躲懶消磨時光,松鶴殿、含章殿知道內情皆有賞賜,柔瑾派了秋實冬藏前去謝恩,她則與春櫻夏桑把玩內造司送來的撲滿,大內造物精巧耐玩,內造司知道明珠閣習性一早便預備著,一排十二個罐子形狀各不相同,有能代表春夏秋冬四人的果子形狀也有明珠閣模樣的小房子,撲滿外表紋樣皆是柔瑾所繪,賞給宮人也是一份恩寵。

撲滿是存儲銀錢所用,柔瑾留下兩個,一個是狸奴酣眠一個是枕戈待旦,春櫻拿起狸奴酣眠放到臥房,夏桑看著枕戈待旦等公主吩咐。

「先放起來。」

柔瑾不欲多說,春櫻擠眉弄眼示意夏桑照做。

撲滿瓜分一空舊撲滿也沉甸甸壓手,夏桑將小錘遞給柔瑾,她用了五六分力道才捶開見到裡頭真容,黃白各樣金銀錁子、金葉子,摻雜七八枚年節銅板。

春櫻夏桑飛快將金銀錁子撿出來分開放,又記下數目裝進荷包,柔瑾掂了掂荷包點點頭。

二人熟門熟路將銀錢放好。

太寧公主兩歲時得了一個宮裡賞的撲滿,年節賞賜的金銀零碎皆隨手放置其中,兩年後裝的滿滿當當,那年惠帝登基恰逢國庫緊缺,她砸了撲滿將金銀獻給惠帝解憂,惠帝欣慰不已親自命內造司給公主造一批奇好玩的撲滿,再賞許多金銀放入撲滿還給柔瑾。

自那之後柔瑾宮中臥房每年都會換一隻撲滿。

其實柔瑾不大記得四歲所作所為,但惠帝想起時常贊她孝順體貼她也就延續這個習慣,明珠閣賞賜如流水,有心人欺負柔瑾年幼,見她的撲滿入口因為要裝金銀錁子比平常偏大,使出巧勁便能倒出其中金銀便常常來盜,待到第二年撲滿仍舊未滿柔瑾抱著撲滿找惠帝解惑,惠帝方知明珠閣奴大欺主滋生蛀蟲,帝王雷霆手段肅清小小明珠閣不過舉手之勞,而柔瑾也能逐漸掌控明珠閣為自己圈出一方天地。

柔瑾步入小庫房,琳琅滿目的珍玩件件價值連城,可惜大多有內造標記輕易不能帶出宮,她能動用的只有份例和長輩賞賜,前世柔瑾小心守著這些家底自認為出嫁離宮後就算不得帝待見,她也能靠著小庫房和封地出息過日子,但帝比出嫁來得早還是個吝嗇帝,明珠閣小庫房被劉亢清繳大半,柔瑾出嫁時只有明面上的嫁妝和悄悄攢下的私房錢。

可是柔瑾在宮外連一寸土地都無,貿然帶金銀珠寶出宮豈不是在告訴皇后等人此地無銀三百兩,拿不走的珍玩更是無異於死物,金銀俗氣卻能通鬼神。

「按說這些東西不是我的,可是——」賀固將來是未來的天下之主不應像劉亢那般吝嗇,再說,小庫房也有柔瑾心血,她挪用這份苦勞也是為了自保,賀家哥哥不應怪罪。

柔瑾想通後挑挑揀揀選出不少東西,擇日出宮換成銀票方便藏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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