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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昶先是扭了兩下,睡夢中咧了咧唇角,繼而腰一縮,緊緻的肌肉鐵石一般難以撼動,回身抱住她,疏朗的笑聲自他胸膛一陣陣傳來,轟得她耳邊嗡嗡直響。
看把他高興的,虞莜推著他,「快起了,叫人知道了可怎麼好?」
「怕什麼,院子裡都是你的人,又不會叫外人聽見。」吃飽睡足的男人心情好極了,眉眼含笑,魅惑的嗓音說著一語雙關的話。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便聽得外面竹青傳報:「長公主來了。」
「糟了,阿姐怎麼這個時辰過來。」虞莜感覺像做賊被人逮個當場,手足並用爬到榻沿,「你衣裳去迎她,我到裡面收拾一下就來。」
她趿上鞋就往湢室跑,跑出幾步又折回來,兩手扒開他,翻到底下早被壓得皺巴巴的肚兜,拿在手裡恨恨白他一眼,這才踢躂著跑了。
秦昶在後吃吃偷笑,「怕什麼?阿姐又不會進來。」
長公主不會,侍女們會啊,雖然但是……下午那會兒的動靜,其實根本瞞不了人。
虞莜也不知為何這般心虛,嘀咕著罵了秦昶幾句,竹青進到湢室尋她,打水來擦身,套上中衣出來梳頭。
那丫頭到衣櫃取衫,進去見著一地狼藉,櫃裡好些衣裳都掉出來了,還挺納悶。
梅染在外叫了她幾聲,進來催促,「怎麼還沒好……」
「姑姑你看。」竹青指著地上,不諳世事的臉上寫滿迷茫。
梅染當即面色古怪,趕緊去架子上挑了件桃粉浣花裙裝塞給她,轟了人走,自己進去收拾。
虞莜出來時,正聽長公主跟弟弟抱怨,「你姐夫他就是個打算盤的,讓他算帳還罷了,抓他一個文弱書生去查案,這已經連著三天,夜裡三更過才回家。」
她一個人吃飯不香,這是進宮來蹭飯的。
秦昶穿了件家常的鴉青色長衫,貼身剪裁襯得他身姿如竹,深邃的眉眼乾淨漂亮,憑添幾分文質彬彬的書卷氣,手中把玩一塊未琢的玉胚,質地殷紅如血。
「這不是一時也沒有合適的人手,這件事要緊是辦案人可靠,眼下我能信的,除了姐夫還有誰?」
「再說我也沒逼他,是他信誓旦旦跟我拍胸脯,說這回一定要把舞家查個底兒朝天,給阿姐你報仇。」
毓靖愣了一瞬,忽而眼眶有點泛紅,許久才道:「怨有頭債有主,阿母的仇算不到舞辰陽身上,太后死了……我聽母妃的,這事就算過去了。」
她口上說著過去,但心裡其實並沒完全過去,否則丈夫怎會為了她,這些年可著勁翻找舞氏的錯漏。
「當然,這也是為了朝廷大局考量。」秦昶像是知她怎麼想的,「青陽舞氏尾大不掉,這麼些年了,這塊舊患要是能一舉拔除,平定遼遠的日子也就不遠了。」
毓靖眼含希翼,點了點頭。
虞莜走過來,默默坐在長公主身邊,神情平靜,各看了他們姐弟一眼。
秦昶一手撐著頭,朝她揚了揚下巴,「怎麼?嬿嬿有何想說?」
毓靖便也抬眼來看她,虞莜斂了斂眸,在二人的注視下,只得有一說一,「只是竇義城這一個案子,扳不倒舞辰陽。」
毓靖難免失落,「義山礦是舞君和掌管,他們那一支早就分出去了,但到底也是姓舞的,拔出蘿蔔帶出泥,舞辰陽他能洗脫得了?」
「自然能。」秦昶接話,「他這人倒是頗識時務,算得上能屈能伸,我今日去問了父皇,他也說……怕是還得再等等。」
「等?那等到猴年馬月去了。」毓靖脫口而出,隨後泄氣地嘀咕一句,「我看父皇是病糊塗了。」
說到皇帝,虞莜不便插嘴,不過看來廣義帝病隱宣明殿,卻也並非全不管事,聽阿昶這話,算是他的……謀劃顧問?
三人又聊了一陣,梅染來說膳已擺好,虞莜挽著長公主走在前面,輕言細語寬慰,逗得她轉憂為喜。
用過飯後長公主就回了崔府,下午睡得多,秦昶這會兒便不緊不慢的,拿了卷書歪在羅漢床上看。
中間几案上燃著燈燭,虞莜在另一側盤膝坐著,手裡拿了段錦繩,差不多有尾指一半粗細,低著頭慢慢在上打結。
秦昶放下書,探頭看了一眼,眼露揶揄,「你這是結繩記事麼?」
「嗯?」虞莜回過神,抬頭瞥了他一眼,隨意答了個「是」。
「還以為你腦子很好使呢。」那人打她一句。
「你執鳳印,可用硃批,過幾日我送你點兒丹陽的好硃砂,別拿這古舊的法子記事兒了。再有,宮裡日常瑣事你叫梅姑姑看著辦吧,你閒了看看帳目便可,不必費神。」
虞莜抿了抿唇,頰邊露出一對俏皮梨渦,垂眸不語,唯有指尖默動。
打上一個結,記憶里的一個人、一樁事便被排除在外,這是阿耶交的法子,來北齊快半年,接觸了不少的人與事物,有些不必在意的,便該遺忘掉。
然而才只不過半年,昨日收到來信,有故人將至。
作者有話說:
今天這一更算26號的,27上夾子,更改到晚11點,之後恢復正常日更,還是每天18點,儘量雙更。很慚愧,13萬字才倒V,這篇文篇幅不長,2o萬出頭,所以後面剩下的章節不多了,想連載期多上兩個榜,之前答應的V後雙更,可能會少一點,還請大家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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