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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莜不禁挑眉,明知故問:「放誰?」
「徐騁。」沉冽的語聲挾著殺機,秦昶冷冷一笑,「我要拿他祭旗。」
「我的人,憑什麼要你來殺?」
「你的……」秦昶好懸沒給她氣死,「他是你哪門子的人?到這會兒了你還護著他?」
他手肘撐在膝頭,朝她湊近些,淺金的眸子此時因鋒銳顯得灼灼逼人。
「嬿嬿,旁的事你要任性,我都可縱容,但徐騁這件事,你得聽我的。」
她嬌嫩的小臉就在眼前,脆弱的像陽春三月里初初萌發的石榴花,輕輕一掐就能折在掌心。
可他此時的心緊緊攥著,感覺比兩軍對壘還要緊張。
路子真那番話他思量過,這是他第一次想在她面前豎立威信,試圖征服這隻肆意飛舞的小燕子。
然而對方根本不打算就範,杏眸眨了眨,一手托腮狀似悠哉,「那你倒是說說,徐騁幹了什麼?」
明明是他不願開誠布公,從頭到尾也沒告訴她徐騁見的人是誰,更在大戰將至前,還在糊弄她,只說些讓她早點吃飯睡覺的廢話。
秦昶本意是不想嚇著她,這才沒細說,見她頑固如廝,升起些氣難平。
「前些天跟他見面的是廖英傑,你們南康給諸奚人許下豐厚報酬,欲要劫持迎親隊,到時候劫了你這公主去給草原蠻子做闕氏,你去不去?」
討厭!虞莜白他一眼,「除非杜相瘋了,才會做這虧本買賣。」
他這番恐嚇,她一個字都不會信,「推捼,狡辯,明明是你今次得罪得杜相狠了,他要找你報復,我是被殃及池魚的。」
秦昶舌頭打了個結,小磨人精聰明他知道,精明到這種地步,就有點突然。
他摸摸鼻子,忽然一本正經起來,「他杜相想怎麼報復,我只管接著就是,但資助諸奚與我北齊為敵,會是什麼後果,我勸他最好掂量明白。」
「你這話跟我說不著。」虞莜氣定神閒,反問他:「難道你打算把送我回金陵?」
她明白秦昶的惱火,如今她離開金陵,杜相這番推波助瀾,成功令兩國交惡,是她想看到的。
至於秦昶對她的不信任,也犯不著較真,「至於徐騁,我自有處置。」
輪不到你管。
秦昶輪失利,也不氣餒,起身走向廂門,忽又頓住回過身來,狹小空間中,甲冑摩擦出鏗鏘的銳響,高大身軀帶來沉沉的壓迫感,眼神中卻有不易察覺的溫柔。
「晚間開戰時無須驚慌,外面有人重重把守,我把白南留給你,有事隨時通知我。」
這幾日,他不是不知曉姜皓在嚴密監視徐騁,看來她有自己的打算,對她會如何做,生起一絲好奇。
小磨人精就會對他橫,待外人向來脾氣好得很,連杜征害她險些墜馬,也不過是打一頓了事,還得勞煩他出手。
徐騁的背主會如何懲罰?說不得,他得讓白南看著點,若她心慈手軟,只驅逐了事,後面他還得補刀。
第25章劫持
「想我配合,就別動我的人。」
虞莜吩咐梅染先去安撫其他三輛車,此次隨行侍女共計十五人,循著前世用慣的人手,指了藍采、藍湘兩個性子穩重的,四輛車聚集在中間,外圍是裝嫁妝的馬車,以及車夫、雜役等人。
烏衣衛的職責,便是保護好他們這群人,不必參與戰事。
此時姜皓打馬奔來,到了近前勒得馬蹄高揚長嘶,虞莜聞聲望去,便見他臉色煞白,奔過來低聲道:「公主,徐騁他……跑了。」
他沮喪得要命,一路過來不停罵自己蠢貨,公主如今信任他,交待這麼重要的任務,竟被他給辦砸了,愧對這份知遇之恩,恨不得以死謝罪。
虞莜眼帘微掀,抬眸打量姜皓一眼,之所以他這麼些年一直是副手,便是在遇事沉穩上,還欠著些火候。
「慌什麼?這個時候還不跑……」
你以為是你啊?
「那……」姜皓一滯,腦子拼命轉,還是未得要領,「屬下讓錢東和李棋一直盯著他,這幾日未有與其他侍衛私下接觸,另有七八個平日和他交好的,也已命人看管住,務必保證無人臨陣做亂。」
「這不就行了。」
虞莜給了他個讚賞的笑容,外圍巡查是玄天衛的事兒,她的烏衣衛輕易不得出去,徐騁見的人是廖英傑,她也是剛剛才知。
叫姜皓盯著徐騁,為的是防止他在烏衣衛內部拉幫結派做內應,只要防住這個便夠了。
至於眼下跑了倒是不慌,肯定還會回來。
夜幕逐漸籠罩大地,今晚月色明朗,清暉灑在寂靜的營地,內營以馬車為屏障,外圍每隔三步亮起一處微弱火光,依次遞進,尾相接。
每一處火光,便是一名玄天衛,左右皆有呼應,牽一髮即動全身。
內營則漆黑靜默,一點火光也不見,借著月色和外圍星星點點的亮光,勉強可以視物。
女眷的車馬共四輛,處於最核心位置,百名烏衣衛穿插其中巡衛,確保萬無一失。
虞莜身披厚氅,立在車旁四下看去,深覺秦昶戰神之名不虛。
這般安排下,但凡前方有漏網之魚趁亂潛入後營,要越過這尾呼應的長蛇陣,便無法做到不驚動任何人。
內營保持靜默,任何風吹草動都藏不住,便於烏衣衛們掌控全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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