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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系庶女养娃日常 栖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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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第1页)

“这说明什麽?”

“那时我见孟云苓打扮妖娆,却没意识到什麽不对,但方才我突然想到,她不是打扮的妖娆,是衣襟有些散乱。她好端端地在花园里,又怎会乱了衣裳呢,这说明她在与人与人做我们方才那种事。”

“在皇家御花园?”

司鹤霄心猿意马,“她胆子可真够大的。”

孟云禾见司鹤霄捂着眼,也不积极配合她推理,心里有些气恼,但还是耐着性子说:“所以,是她觉得舟哥儿瞧见了,要杀舟哥儿灭口。但若舟哥儿真瞧见了什麽,绝不会隐瞒咱俩,所以要麽是她以为舟哥儿瞧见了,要麽是”

孟云禾眼中闪过冷光。

“她故意说舟哥儿瞧见了,想借他人之手铲除舟哥儿,叫我们伤心,她一向狠毒,这样也不是不无可能。”

“这等毒妇!”

司鹤霄以手撑着坐起身来,神色也冷了下来,“可是端王在宫宴上如此羞辱她,就如同玩物一般轻贱,这被所有人瞧在了眼里,她若是和端王根本没必要犯这麽大的风险,在宫门口刺杀舟哥儿。所以,她可能是和一个更了不得的人物。”

“正是。”

孟云禾也想坐起来,但想到自己现在不着寸缕,便还是忍住了,“而且端王刚和我在宫宴上发生了口角,连陛下都怀疑端王,这段时日也没叫他回去封地。但此事怕真还和端王脱不得干系,这孟云苓才离了孟家多久,她怕是没有那麽大的本事,勾扯上这麽多大人物,我觉得不论是她与谁,此事端王都是知晓的。”

“这样便好查了。”

司鹤霄背对着孟云禾,随手扯过衣裳来披在身上。

“此事事关重大,我这便去给姑母和陛下说。”

“哎!你还受着伤!”

孟云禾忙伸手阻拦,“若不然还是我去吧。”

“不不不,”

司鹤霄轻轻回了一下头,又很快地转回了头,“你还是歇着吧,都都都流血了。”

“嗯”

孟云禾也涨红了脸,“倒也不差这两三个时辰了,若不然天亮了再去吧。”

“也快天亮了。”

司鹤霄根本不敢回头瞧那副叫他血脉贲张的画面,“姑母向来起得早,她肯定起来了,我还是去找她吧。”

“那你自己注意。”

孟云禾也不好意思再看他,“我再睡一会。”

“嗯,你累坏了。”

司鹤霄匆匆套上衣裳。

“好好休息。”

司鹤霄走后,孟云禾才敢擡头眺望。

她怎麽觉得司鹤霄如此奇怪呢,慌慌张张,像是做贼一样,难道男人心想事成之后都这副模样?

震惊朝野的宫门刺杀事件,近日终于有了眉目。

大理寺办案迅疾,很快就查出了端王指使手下刺杀国公府小公子的证据,正巧皇上也一直怀疑端王,始终没叫他离京,端王被下狱,等待三司会审。

大理寺狱阴冷潮湿,端王一身青灰中衣,卧在牢狱墙角。皇帝大约是有意折辱,怎麽说他都是一介皇亲国戚,要谋杀的也只不是是一个卑贱的臣子庶子,竟直接将他下了牢狱,重镣加身,而且连一床御寒的被褥都没给他。

端王身下只有潮湿冷硬的稻草,他自小锦衣玉食,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若当初是他登上皇位

这时,突然有轻盈的脚步声传来,一盏橙黄色的灯笼幽幽出现,牢房的大门被打开,一双女子的云纹缎环编绣鞋慢慢地踏进来,端王警惕地坐直身子,却见灯笼上方映出一张雪白娟秀的面容,女子身穿牡丹凤凰纹浣花锦衫,银灰撒花绸子马面裙,神情悲悯,站在牢狱门口遥遥注视着他。

“你怎麽来了?是来嘲弄我的吧。”

端王想起身,奈何手脚都被镣铐锁住,“王淑湘,你可尽情嘲笑我了,时至今日,终是证明你当初的选择没错。”

女子往前走了一步,那面容在灯笼的映照下更为清晰了,竟是皇后。

“端王,你恨我,便要毁掉我的儿子吗?”

皇后声音平静,“你知不知道,源儿他是我唯一的期望了。”

“呵,是你的期望,又何尝不是那个老女人的希望。”

端王背过身去,“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早就杀了你那个儿子了,你瞧他那娘娘们们的样子,日后如何能成为一代帝王?王淑湘,我现在时常在想,是不是当初我们的遇见,也是你们王家设计好的,待我对你情根深种,我才知你竟是王家女!后来更是将我一脚踹开,转身去投了李昭那个病秧子的怀抱?怎麽,李昭难道没发现你已经不是处子了吗,现在的李昭处处压我一头,但他始终不知晓,他娶的是我玩过的破鞋!”

听着端王这般羞辱,皇后已然面容悲悯平静:“你当真以为,李昭他不知道吗?李选,这些年他一直对我厌恶至极,有时甚至连表面上的体面都不愿维系了,我时常在想,若我嫁他时是清清白白之身,现在我与源儿的处境是不是会好上一些?当初王家叫我去笼络你,很多人都知晓这件事,当时他们都以为,先帝只有你这麽一个存活的儿子,纵然姑母厌恶于你,憎恨你的母亲,可是她自以为能拿捏住你,更何况又多了我这麽一个筹码。只可惜李昭在这时候出现了,他既无显赫的出身,身子又病弱不堪,姑母自然弃你选他,姑母虽看不上我,可她嫡亲的侄女儿只有我一个,她只能信任我,转而叫我嫁给李昭。”

“哼,你现在说这些,是想叫我对你愧疚吗?”

端王转过身,眼神狠厉,“王淑湘,你相貌不过平平,床上的功夫也着实一般,我后来历经那麽多天姿国色,你以为,我还对你有恩情吗?现在如此对你的儿子,不过小惩大诫,再说,这也怨不得我,谁叫他是个那样的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