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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第1页)

老仆识相地退下了,走廊里只剩下花泽类和源朝光,两个人都沉默了片刻,还是源朝光打破了静寂,“你怎么会来?”

走廊风大,雨水飘进来,花泽类这才觉得冷得彻骨,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虚弱地笑了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今天如果见不到你的话,一定会后悔。”

源朝光没说话,一言不发地转身在前面领路。花泽类跟着进了他的房间——

“去洗个澡,先穿我的衣服吧,湿衣服给我——”

花泽类顺从进了浴室,将脱下来的衣服递给门外的源朝光,他的身子已经冻得快失去知觉,乍然接触热水,才觉得又活过来,脑子里那股子热血上涌的意气渐渐退却,他为自己的疯狂举动好笑,但又觉得一点都不后悔。

他泡了没多久,就起来了,穿了源朝光的浴衣,拉开拉门出来,榻榻米上已经铺了两个被褥,源朝光坐在支摘窗边,听见动静转过头来,指了指柜子上,“吹风机在那边。”

花泽类顺从地走过去,将吹风机的电源插上,打开开关,吹风机的轰鸣声在静寂中显得格外大声,他的目光追着源朝光,一刻都不肯放,源朝光却不看他,望着窗外沉沉的夜和磅礴的雨,脸色沉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吹风机的声音消失了好久,源朝光才有些后知后觉转过头,然后瞳孔微微紧缩,有些吃惊——

花泽类跪坐在被褥里,深蓝色的浴衣衬得他的肌肤越发莹白,他的头发还是半干,因此比平时略深一些,他低着头,那宛若艺术品般修长优美的手指慢慢抽开浴衣打在腰间的结,浴衣哗啦一下从中间散开,露出精瘦白皙的胸膛和紧致的腹部。

源朝光的喉头动了动,目光越发沉似水,盯着他不动。

花泽类的脸上现出一种义无反顾的决绝,抬起头,直直地盯着源朝光的眼睛,然后右手缓慢地伸进浴衣左肩,将衣服缓缓除下,优美如玉的肩便暴露在暖黄的灯光下,仿佛被镀了一层蜜,浴衣还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浴衣下白皙精致的身体、修长的双腿,若隐若现,香艳无比,然而他微红的耳根和颤抖的手指,可以看出他有多么紧张和害怕——

源朝光忽然不知道心里头什么滋味,闷闷的,却又有点酸涩。他终于离开了窗边,来到花泽类身边,跪下,伸手抚上他裸\露的肩膀,然后将他缓缓地推到床褥上。

源朝光的手撑在一边,从居高临下细细地看着这个少年,他不明白他——

花泽类说:“有一次,我带着白鹤芋去你的公寓,你不在,我坐在门口,想,我要将你让我帮你养的白鹤芋还给你,我要跟你断绝一切联系,我再不要想你,然后还要将你狠狠地嘲讽羞辱一番——然后天快亮的时候,你回来了,我却躲进了旁边的逃生梯,我忽然不想将它还给你了——”

花泽类说:“我去英国的时候,拍了好多好多照片,编辑了好多好多条短信,可是一条都没有发给你——我还去了你在英国念书时的寄宿学校,他们的橱窗里还留着你在辩论赛上的照片,你穿的那件西装真丑——”

花泽类说:“我差不多找遍整个东京的咖啡馆,也找不到你说的那家——墙壁粉刷成蓝色,挂着鲜艳的油画,提供最地道的蓝山咖啡和芝士蛋糕,红色火车座,还有一只叫杰克船长的猫——”

源朝光笑,“那是胡乱诌的,你也信?”

花泽类垂了眼眸轻声说:“我知道。”

可我多想真的有那么一家咖啡馆啊。

源朝光忽然低头堵住花泽类的唇,轻轻碾磨吮吸,温柔深惜,一只手顺着他的身体游走,花泽类的眼角划过一滴泪,伸手勾住源朝光的脖子,肌肤与肌肤的贴近,摩擦,带起一阵阵战栗,两个人不知疲倦,在交替的亲吻和抚摸中,花泽类的身体软成春水,温顺地任由他予取予求——交缠,痛楚,快乐,呻吟,抵死缠绵。

花泽类醒来时,身边已不见了源朝光,房间内没开灯,勉强可辨认,他起身,感觉腰间酸软,浑身无力,拿过散在一边的浴衣披在身上,拉开房门,便看到源朝光同样披着浴衣坐在廊下,在抽烟,烟雾袅袅中,他整个人都有一种虚幻的古典美,和一种难以难说地悲剧色系。

听到动静,他转过头,看见他,“怎么起来了。”

语气温和平静,既不是以前那种醉人的温柔,也不是后来总带着三分嘲讽和轻佻的口吻。

花泽类没说话,觉得这一刻的源朝光真实无比,任何言语都显得多余。

他摇摇头,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然后自发地窝进他的怀里,安静得像一只猫。

源朝光抽烟,望着渐渐吐露鱼肚白的东边,说:“我要去美国了。”

花泽类抿唇。

源朝光低下头,用手指梳理花泽类的头发,语气平平,仿佛只是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跟我一起去。”

花泽类忽然觉得鼻子酸涩,嘴角忍不住要往上翘,却还是固执地问:“为什么?”

源朝光望着虚空,道:“ineedyou。”

作者有话要说:故事到这里算是戛然而止了,我觉得这样已经是二少能做到的最大限度了,哪一天他要变得情深不寿、吃醋嫉妒什么的,就不是我想要的二少了。花泽类能做的,就是去包容他。

虽然是同人,但这个文对我来说,二少却是绝对的主角,我确实偏爱他,他再渣,我都舍不得他受一丁点委屈,呵呵。

明天大概还有一个尾声。

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