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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鱗果的力量逐漸消退,但是體內的那層壁障即使搖搖欲墜,卻依舊沒有破裂的跡象。眼看著就要進階失敗,褚澤明面色一沉,掏出了極域海秘境中得到的那顆滄藍珠。
吸收掉滄藍珠內蘊含的力量,褚澤明閉上眼睛,咬緊牙關再度開始了一輪的衝擊。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似乎響起了「咔擦」一聲脆響。
搖搖欲墜的元嬰壁障在這一刻終於轟然碎裂,屬於元嬰期高手的威勢便從褚澤明身上四溢開來。
似乎是因為被神木中的金光洗髓過的緣故,這次褚澤明的身體並沒有排出多餘的雜質,但是褚澤明還是象徵性地洗了個澡。渾身舒爽地打開府門,褚澤明突然看見了守在自己門口的十幾名執法弟子。
「大師兄,會客大殿內,掌門有請。」
語氣不算很好,褚澤明微微一滯。
跟隨著執法弟子來到會客大殿,褚澤明看見了坐於上,面色冷漠如臘月寒冰的凌雲子。而旁邊的客座上,正坐著十幾名身穿天殘宗服飾的修士,為的是一個穿著花衣裳的老瘌痢頭,挨著老瘌痢頭坐的是趾高氣揚的小瘌痢頭盧本熊。
看見褚澤明進來,凌雲子二話不說,直接開口道:「跪下,給盧長老及其公子賠不是。」
第32章現場打臉
褚澤明看著朝自己得意地笑的瘌痢頭,頓時反應過來難怪一出關就有執法弟子找他,原來是沒本事的盧本熊真把他爹給喊來找場子了。
見褚澤明沉默地站著,不理會自己的話,凌雲子感覺有些失面子,於是面色不虞地又重複喊了一遍,「孽徒,還不快跪下道歉!」
褚澤明抬眸看向凌雲子,目光坦蕩無比地開口問道:「道什麼歉?」
沒想到褚澤明竟然敢頂撞自己,凌雲子清冽如霜的臉驟然沉了下來。
他猛地拍了一掌身邊的扶手,低聲喝道:「犯了什麼錯,你難道不知道?」
褚澤明斂眉回答道:「弟子不知,所以才懇請師尊解惑。」
褚澤明的話算得上恭敬有禮。但是在凌雲子聽來卻特別地礙耳朵——會客大廳,修真界一流宗門天殘宗的人也在,他卻當面質疑自己這個掌門師尊,這無異於挑戰他的地位和權威。
按捺住心中的怒火,凌雲子冷冷道:「滄州城內算計盧公子,神木之境內針對於他,害他失去奪寶資格,這些你可認?」
盧長老與坐在旁邊客座,聽見凌雲子的質問,他拿起茶杯喝了口茶,裝模作樣的開口道:「凌掌門,切莫太過於怪罪你宗弟子。想必他做這些也不是故意為之,老朽只希望他向我兒陪個不是,此事便過了。」
凌雲子冷聲道:「聽見沒,快賠禮道歉。此次天殘宗大度,下一次你若再要這樣,本尊定饒不了你。」
話落,一道極其恐怖的威壓便朝著褚澤明逼去。
凌雲子少年成名,如今也才一百七十餘歲,便已經有了出竅期的實力,他面色冷凝地盯著褚澤明,強硬地要求他跪下道歉。
褚澤明經歷過神木之境第十層上古殘念的威壓逼迫,如今面對比自己僅僅高上一個大段位的凌雲子,他毫無感覺,頎長的雙腿依舊站得筆直。
見褚澤明毫無懼意,凌雲子不由得心中一驚。
自己這大弟子,何時成長到了這般可怖的境地?
褚澤明無視凌雲子的壓迫,他抬頭望著凌雲子,冷笑道:「滄州城內,弟子看上的東西是他全部搶先買去,怎麼能說是我算計他。至於神木之境比斗之所,不是我針對於他,是他帶著傅紅塵一行人先針對於我。我沒有將他斬於秘境,反而放他一馬,便已經是心胸大度,師尊卻因此責怪於我,當真是明理明智之人。」
盧長老放下手中茶盞,斜目看了會客大殿上方的凌雲子,輕飄飄道:「凌掌門,你這弟子有些目無尊長啊,看來是從未將你放在眼裡過。」
凌雲子本就被褚澤明的諷刺氣得不輕,聽見盧長老這話,一向淡定的臉上頓時升起了幾分薄紅,低聲喝道:「孽障,我說你錯了你便是錯了,還敢狡辯,給我跪下!」
「不許跪!」
突然之間,一道威嚴的聲音從會客大殿外響起。
凌雲子一愣,循聲看去,只見一臉怒氣的秦長老帶領兩名弟子從外面匆匆趕來,直接將褚澤明護在身後。
褚澤明不由得一愣。
然後,跟在秦長老身後的兩位參與此次宗門大比的小師弟開口了。
「我們在商鋪內逛,是盧本熊進來先嘲諷大師兄沒錢,然後自己打腫臉充胖子一擲千金,為什麼要大師兄道歉!」
「我們作證,大師兄說的都是真的,不是什麼狡辯!」
盧長老斜目看了眾人一眼,低低地問自家兒子:「是這樣麼?」
盧本熊低著頭沒敢說話,為了騙老爹給自己找場子,他把自己說得很慘,現在一時之間有點尷尬。
秦長老抬眸冷聲道:「盧長老,且不說對與錯。年輕小輩之間的事情,你一個幾千歲高齡的人摻和進來逼著人下跪,是不是太不像樣了一點?這就是修真界第十大名門正派天殘宗的氣度?你難道不知羞嗎?」
穿著花衣裳的盧長老橫了盧本熊一眼,然後輕輕撣了撣自己的袖子,擺正後才緩緩道:「老朽可沒有以勢壓人。聽聞我兒被人用不正當手段剝奪了聯合大比的資格,我心中有些疑惑,才來貴宗看看,若是一場誤會,也不是有意為之。至於下跪一事,我從來就沒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