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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女朋友的错误方法_刀甜糖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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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1页)

僵持了大概有半分钟,那边忍不住了,开口道:“乔乔?”

乔栗子又过了几秒,才“嗯”

了一声,说:“那张画的事情不用问了。”

蒋诚实说:“你声音怎么了?”

乔栗子仰面倒在床上,一手拿手机,另一手挡在眼前,很怕被灯光刺到似的:“没有。”

蒋诚实小心地说:“怎么又不要问了,你自己有线索了……?”

乔栗子说:“没有,不想知道了。”

“发生什么了乔乔?”

蒋诚实说,“小云说他那边应该能打听到的,你……”

“我不要,不管是谁,我不想要了。”

乔栗子打断她,“我当时真的想知道,恨不得什么都查得一清二楚。但我现在不想了,千万别让我知道。”

幻灭也是我自找的,她想,不是这个人也会是别人,不是这处也会是别处。这就是爱一个幻影的下场。人终有一死,但不要在今天,最好也不是明天。

挂掉电话的时候才发觉自己的手在微微发抖。身体里没有力气,只有一种求救的渴望。

她想去洗澡,又有点不敢。她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恐惧了,但那个梦魇般的场景又在朝她围绕过来。

——她母亲的那间浴室,她再也没有踏进过一步,然而也再没能摆脱掉它。

那时她还没有认识清点丝绒,也不曾在聚光灯与大众的视线下活动,只是被缚在母亲自杀的现实中,还在不能控制地将这一现实翻来覆去地想。

想到母亲,最折磨乔栗子的,不是去想“她为什么选择了死”

,或是“她是不是经受了没办法消解的痛苦”

,而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是不是给我的报复?”

每天这么想,想一辈子也想不明白。想得整个人空空荡荡,耗成一具浑浑噩噩的壳。

倒是适合做偶像,可以用来盛放许多热烈爱意和缤纷幻觉。

但也渐渐发现,与清点丝绒产生的共鸣与联结,更能支撑和充实她的心灵。她是她堕向深渊时抓住的绳索,并以自己恒久的温柔坚定将她一点一点拉了上来。

如今乔栗子意识到,救她的不是一段绳索,而是存在于绳索另一端的人。真实的,客观的,有着自由意志的。

但是现在,绳索岌岌可危,两端的人都在动摇。深渊开始重新追赶她。

就这种状态,乔栗子自己都担心完成不好工作,第二天拍戏居然还被陈导演夸,说她的表现“有戏剧性”

、“有张力”

……果然搞艺术就要从自身的痛苦和极端体验中汲取养分么,乔栗子自嘲地想。

但她觉得自己真的变强了。泰山崩于内心而色不变的那种。候场时沈从容找她聊天,问她昨天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她都可以自如地点头应对。

沈从容又说:“今天好点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