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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女兒明年及笄後,就要考慮定親的事情,她總歸不能保護女兒一輩子,後宅深深,往後還得靠女兒自己去走。
「好吧。」韓氏嘆息一番,帶著沈傾雲去了內室,又吩咐身邊的丫鬟:「去把福安帶過來!」
陳嬤嬤此刻也進來了,想必是王管事走了,她也沒有說話,只默默站到韓氏身邊。
福安被帶進屋子裡時,身上還是昨夜的衣裳,隱隱就透出一陣馬糞味,她目光渙散,頭髮凌亂,再也看不出曾經乖巧的樣子。
「福安,你可有什麼要辯解的?」韓氏問。
福安被這問話一驚,隨即看向眼前的韓氏,終於流下淚來,跪著磕頭說:「夫人,夫人求你饒了我吧,我是被那馬房的。。。被他給擄走輕薄了,奴婢清清白白,真的沒有與他私通。」
沈傾雲一臉的不解:「福安,你好好的在暖玉閣里,那劉栓還能進內院把你擄出去嗎?」
福安身體一個顫抖:「回小姐,我是昨夜心情不佳,夜裡睡不著,想要出去散散心,沒想到。。。沒想到。。。。」
也許是又想到昨天的不堪,又驚又怕,終於還是忍不住伏在地上哭起來。
看到她這樣,韓氏有些不忍,畢竟是身邊這麼多年的丫鬟,她也不相信福安會看上劉栓那個老光棍。
只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連帶著她這個夫人也面上無光,聲譽受損,不處置肯定是不行的。
「如今已經這般了,你便到莊子上去吧,只要你是清白的,以後時間久了,或許還能尋個老實人嫁了。」韓氏到底是捨不得直接發賣了去。
至於那個劉栓就沒有什麼好運了,昨夜就被棒打一番,今早便被人牙子帶走了,想必只會被賣到做苦力的地方。
福安也知道,她不能扯出國公爺,能這樣已經是夫人開恩了,何況去了莊子上,說不定還有機會見國公爺,便要謝恩。
「等等。」
沈傾雲突然開口,微微一笑:「娘親,那馬房在外院,便是心情不好,就能大半夜散步到外院去嗎?福安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清白的,不若驗身後再下定論。」
韓氏蹙眉,也覺得她就這樣處置,或許會引起下人的非議。
可韓氏還沒有說話呢,福安卻尖聲道:「小姐,就不能放奴婢一條生路嗎,奴婢真是清清白白的!」
這厲聲頓時讓屋內的人都嚇了一跳,陳嬤嬤直接呵斥:「大膽,怎麼跟小姐說話的!」
福安也知道是自己心裡急了,又連忙跪著哭訴:「奴婢不是有意的,只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奴婢實在。。。。。。」
可她凶了沈傾雲,卻是讓韓氏面色沉了下來,也不管福安怎麼哭,揮揮手示意婆子把福安帶下去驗身。
福安這樣可真是慌了,整個人都掙紮起來,又哭又鬧,掙扎得狠了,甚至開始嘔吐起來,跟往日裡沉默安靜的樣子真是截然不同。
看她這樣,韓氏心裡也是一跳,陳嬤嬤趕緊使了個顏色,兩個婆子加大手中的力度,又塞了條帕子堵住了福安的嘴,連拉帶拽把福安押走了。
陳嬤嬤低聲說:「夫人,這怕是。。。。。。」
韓氏閉著眼,撐著額頭不說話,只那緊緊皺著的眉頭不曾鬆開。
沈傾雲倒是端坐在一旁,慢慢地喝著茶,想著怎麼把火燒到沈之峰的身上才好。
過了一會,剛剛離開的一個婆子回來了:「回夫人,那丫鬟已經是不潔之身了。」
韓氏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婆子看了看她的神色,還是大著膽子繼續說:「夫人,奴婢看她那樣子,似乎。。。當然,或許是奴婢看錯了,那丫頭像是懷孕了。」
第22章翻臉無情
「什麼!」韓氏驚得直接站了起來:「你可確定?」
婆子撓撓頭:「也是根據經驗看的,那丫鬟,前面的暈色又大又深,還總是嘔吐反胃,實在是。。。。。。」
韓氏的眼中閃過狠厲,她揪緊手裡的帕子,對著陳嬤嬤吩咐:「去把府醫請過來,給福安看看脈。」
陳嬤嬤也意識到嚴重性,趕忙去安排小丫頭請府醫,又給了這個婆子一點賞錢,讓她們把嘴巴可管嚴實了。
沈傾雲也被這突然的變故給怔愣到了,前世有這樣的事情嗎?
仔細想想福安似乎因為家裡的事情請過長假,如今看來,或許當時就是偷偷去打胎了。
正想著,沈之峰才姍姍來遲。
「出什麼事情了,怎麼還要請府醫?」他一邊說一邊往屋子裡看,沒有看到福安,卻絲毫不關心韓氏那難看的面色。
「老爺,是我沒有管教好身邊的丫鬟。」韓氏有些難以啟齒。
沈傾雲卻是不嫌事情鬧大:「爹,這事可不怪娘親。娘親身邊的二等丫鬟福安你可有印象?」
沈之峰點點頭。
他昨夜就在小院裡睡著了,早上醒過來用了餐,才聽說福安竟然被綁起來了,具體的情況還不清楚,還以為是自己暴露了,趕緊跑過來。
「爹,知人知面不知心,那個福安平日裡看著乖巧柔順,昨天夜裡竟然抓到她在府里和小廝私通呢,她非要說自己是清白的,娘請了婆子驗身,沒想到查出來可能連身孕都有了。」
「砰!」
沈之峰本來端著茶杯,此刻狠狠的直接砸放在桌上,杯底一下子出現了裂痕,熱水頃刻間漏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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