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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行簡一邊搖頭一邊推他，抗拒兩個字寫在臉上。可當霍騁野小幅度運動時，他渾身酸軟，手本能的抱住了他的脖子。

一面情動，一面恐懼，兩種情緒交疊，令季行簡稍微有點兒失控。

門口那兩人還沒走，另一個人說：「可能是香熏或者什麼顏料吧。」

季行簡認出了他們的聲音，是參加「創意雕塑比賽」的兩個同學，如果沒記錯的話，倆人都是Beta。所以沒有聞出空氣里是a1pha信息素的味道。

在他們眼裡，季教授是個清雅出塵的人，根本不會往那方面想。

休息間內，霍騁野有種「偷情」的感覺，神經異常興奮。季行簡雙眸迷離，咬著唇生怕發出半點聲音，霍騁野見狀愈發肆無忌憚。

由於季行簡的衣領很鬆，稍微一拽就成了露肩裝，再用點力什麼都能看見，很方便行事。

儘管霍騁野放輕了動作，依舊有淺淺的被帶出的聲音，雖然外面的人可能聽不見，但他們兩個聽的一清二楚。

「你是水做的嗎……」霍騁野湊到他耳邊低聲說著令人羞恥的話，季行簡羞憤至極，掙扎著想從他懷裡逃出去，卻被壓的更深。

眼淚要落不落，地板上莫名多了幾滴水漬。

隔間外的聲音還在繼續：「季教授是學校教師團隊裡顏值最高的人，就連辦公室的陳設都比其他老師有品位，你看牆上這畫，桌子上的擺件，還有地上這幾個盆栽，滿滿的藝術氣息。」

另一個人嘆了口氣，感嘆道：「誰說不是呢，如果我能找到季教授這樣的男朋友，做夢都能笑醒。」

「對了，季教授有男朋友嗎？」

「不知道，應該沒有吧。」

「那就是說我們還有機會……」

「少做夢了，季教授只可遠觀——」

他們眼中只可遠觀的季教授，此時正在隔間內雙眼迷離，滿是霧氣，眉梢眼尾都含著春情。

霍騁野此時眸子漆黑深沉，愈發兇悍。

在如雷的心跳與晃動的光線里，季行簡全身都汗濕了，單薄白皙的身子止不住輕顫，整個人就像個玩偶一樣被a1pha控制著，沒有一點掙脫的餘地。

一滴晶瑩的液體從眼眶滑落，落到霍騁野的衣服上很快消失不見。

他張口咬著霍騁野的肩膀，眼淚再也止不住。

他討厭霍騁野，討厭他肆無忌憚，強勢輕浮，討厭他不顧場合亂來，但他更討厭性子綿軟溫吞的自己。

如果他性格強勢一些，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門口的人終於聊夠了，離開辦公室的時候按下了牆上的開關。那個開關同時控制兩個燈，隨著一聲輕響，四周頓時陷入黑暗。

聽見腳步聲漸漸遠去，霍騁野低頭輕輕啄了下季行簡的頸窩：「放鬆，人已經走了，可以出聲，但要小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