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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覺自己像個小丑。

「不要。」程寰掛了電話，把飯盒往祝洵桌子上一丟，兀自下樓回自家公司上班去了。

祝洵回了辦公室，見著桌子上那個飯盒，怔愣了一下，他把東西放進他爸樓上休息間的冰箱裡，給程少爺打了個電話，沒人接。

祝洵嘆了口氣，還是下了班再去哄吧。

程寰下班時間比祝洵早，等到祝洵處理完自己的事情，去程寰他們公司樓下等的時候，被告知程寰早就開著他那輛騷包跑車走了，祝洵道了聲謝，開車回了家。

但家裡沒人。

程媽媽說程寰沒回來過，祝洵輕輕皺了皺眉，已經不早了，程寰還能去哪。

程媽媽心思敏感，問：「你們吵架了？」

祝洵搖了搖頭：「沒有，就是他中午來找我，剛好錯開了，沒見著。」

程媽媽嘆了口氣：「小洵，程寰他從小就被寵壞了，性子幼稚，有什麼事你多擔待，他很喜歡你的。」

祝洵聞言點頭，寬慰道：「阿姨，我知道了。」

最後祝洵還是通過朋友圈一個共同好友的朋友圈知道程寰的位置，他定位的是一家大酒吧，拍了個模糊的視頻，裡面沒有程寰，但是文案是：今晚程公子買單。

祝洵趕到的時候，發現那人又重發了條朋友圈，內容是一樣的，就是把程公子改成了程寰公子。

祝洵失笑，程寰怎麼跟永遠長不大似的。

祝洵推門進去，裡面男男女女玩得可嗨，音樂聲震耳欲聾，有人見他來，忍不住側目，祝洵很快找到程寰，他正縮在沙發上，捧著手機不知道在幹嘛，站在他身邊的是那個發朋友圈的朋友，無奈道：「程少爺，我重發了的呀，他肯定能找到這，你別急嘛。」

程寰氣沖沖：「誰急了！」

「好好好你沒急。」朋友一個扭頭，就跟祝洵撞了個正著，「喲，這不說曹操曹操到嗎？」

程寰身體動了動，但是依舊埋著頭，不理祝洵。

祝洵走過去，蹲到他面前：「幹嘛呢？」

程寰把頭一偏，表示不想理他。

祝洵捏了捏他的耳朵：「程少爺，回不回家嘛？」

程寰哼了一聲，捧著手機：「我還要再聽五十遍。」

祝洵：「……」

祝洵蹲在他身邊，耐心等著程少爺把自己那句非常羞恥的老公又重複放了五十遍，祝洵不僅腿麻了，臉都麻了，終於程少爺肯正眼瞧他了。

「不生氣了？」祝洵問。

聽了兩百多遍，哪裡還能生得下氣。

祝洵揉了揉靠過來的小狗的頭，罵他道：「笨死了，我不就在這呢嗎，還聽什麼錄音？」

程寰倏地抬頭，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

祝洵故意朝他眨了眨眼：「回家再叫。」

他可不敢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叫程寰老公，祝洵又不跟程寰一樣沒羞沒躁，能在眾目睽睽之下發情。

程寰又蹭了蹭他：「好吧，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