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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赶紧在仪表板上敲三下(西方文化:甩掉坏运气的意思),然后才问:“所以你提出了分手?”
“反正是死局,不如潇洒放手,长痛不如短痛,当然,我心里是很不甘的。”
陈飒顿了一顿,还是忍不住狡黠一笑,笑里明显带着点恶作剧,“所以我趁他有天去学校的时候,突然就搬走了,还给他手写了一封告别信——用中文,你别看我做别的事粗手笨脚的,我中文字写得可好了,只是来加拿大用不上,给他留个念想,让他见字如人,痛苦万分,把我烙进他的生命,这辈子都别想忘了我。”
“你这一肚子坏水的家伙!”
安童叹为观止,“不过一般这么伤害别人,还是你爱的人,过后自己肯定也很痛苦。”
“是。”
陈飒望着他点点头,眼泪又涌了上来。她含泪自嘲地笑,“心术不正,我活该!”
“那你可不许对我这么干啊,不然我告诉你妈。”
安童给她递过去一张抽纸。
“瞧你这点出息!”
女友边揩眼泪边嗤之以鼻,又好奇道,“我跟你说这些,你就一点也不难受?”
“我难受啊,我为你俩难受,多不容易啊。”
他拿手在她脑袋上抹一把,“我大丫头咋熬过来的?”
“嘿!你就不怕我对他余情未了,然后离开你?”
“那我问你啊,要今天不是你和他,是我和凡(法国妞)又遇上了,过后我想着从前的事,心里也难受,也找你哭,你会怕我对她余情未了,离开你不?”
陈飒想都没想:“当然不会了!你俩好歹也爱过,你还被她甩得那么难看,见了肯定难过!就你这没血性的,到时候指定也哭个没完。不过我完全理解,就是别跟上回似的,跟我哩哩噜噜个没完就行,烦都给你烦死了。”
“我就打个比方,你咋还说上我了呢?我就是想说,我知道你不会离开我。人可以为死去的人伤心,为什么不能为死去的爱情伤心?有时候伤心,不是想回到过去,而是怀念那时候在一起的感觉,还有留下的一点遗憾,不是吗?”
陈飒颇为惊艳地瞅着男友,他总是在出其不意的时候通透一回。
片刻,她望着他的眼睛问:“那我以后要是一想起过去的事就伤心感怀的,你也不介意?”
安童毫不犹豫地:“不介意,想说我听着,想哭我搂着。”
陈飒满心感动,鼻子又酸酸的起来,然后死乞白赖地把壮实的身子滚进男友更壮实的怀抱。
安童马上搂紧她,一下一下拍哄,跟拍皮球似的,还是个不小的皮球。
“刘安童我告诉你,”
大皮球在他怀里一番抓捏揉搓,“我今天才觉得你是个爷们儿!”
两人狎昵一会儿,她从他怀里坐起来,对着镜子整理头发的时候,他不知想到什么上头,忽然得意地一扬嘴角,阴阳怪气道:“还怕你离开我?哼,你敢!除非你不要你妈了。”
他这辈子算是找到护身符了。
“瞅你那副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