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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姝色循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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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官便不一一念給你聽了,這是你在蜀地行賄官員,倒賣賑災物資的證據,上面還有當地的萬民書,其中哪一條,都足以讓你掉腦袋。」楚行簡一語點明。

李寄躺在草蓆上,看著那書信心中警鈴大作,這個時候若招出來興許還有轉機,他起了身子,看向楚行簡,拿了那書信一看,忽又想起那人曾告訴自己,若真有不測,他們會想辦法將自己救出去。

況且蜀地上次的那批東西,還被他藏著,若沒有人交接,那人總不會見死不救。李寄不會憑這單單書信便認下罪名來,官場上多的是顛倒是非的例子,他一沒有殺人,二沒有放火,只是想要賺點錢罷了。

他心中頓時多了些底氣,言語也不再畏懼:「大人莫要誣陷小人,我李寄就只是一個販賣鹽糧的商人,做的都是些良心買賣,這些個書信都是有心人攀誣小人。」

熬了兩天的夾棍和板子,嘴還能這樣硬,楚行簡倒是小看了李寄的能耐,裴珣果真料事如神,既是多年的蛀蟲,根基定然不淺。

這上京不知有多少人捲入其中,只是苦了蜀地的老百姓。

李寄表面仿若自己受了冤情,實則一直注意著楚行簡的神態,只是男人就這樣。。。。。。。走了。

他初時心中驚疑,後又暗自得意起來,感慨這上京的官員也不過如此。

裴珣在牢獄外等候多時,他一點都不意外李寄會有這般反應,蜀地饑荒,是天災還是人為,已經一目了然,憑藉他區區一個商人,又豈會掀起如此的動盪。

莫不是因為他背後那人的勢力,李寄也不會如此囂張嘴硬。

「今夜記得守著。」裴???珣負手站著,身形欣長,如玉的面上帶著明顯的不悅,千里之堤毀於蟻穴,水至清則無魚,大晉自建朝,歷代君王便以祖宗之訓為導,尤其最恨蠡蟲,如今官商勾結,置百姓於何地。

明面里都是地方的父母官,道貌岸然,為民請命,實則做著損人利己的勾當,既貪得無厭,且又想流芳百世,哪有這樣的道理。

是夜,李寄不以為意,逐漸入睡,忽的看見一個身穿夜服的身影,正與他對視。

等他反應過來,雙手已經被縛。原本以為是救他的人,不成想那人迅捂住他的口鼻,從懷裡掏出一把尖刀,月光之下,極為駭人,卻也看不清那人的長相。

任憑李寄如何呼救,只能發出微弱的聲音。

他至死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是一顆棄子,還妄想春秋大夢。

那人走後,裴珣出現在李寄的屍體旁,刺客做得極為隱蔽,營造了畏罪自殺的假象,甚至還有一封已經蓋了印章的手寫信,承認自己的罪責。

這般熟稔的手法,想必已經不是第一例,還有多少替死鬼在這其中,已經可以預想。

周策適時拱手上前:「殿下,已經派人跟過去了。」

「嗯。」裴珣看著李寄最後掙扎的神色,慢慢走出了牢獄,今夜其實是他設的一個局,他們早就散播了李寄被捕的消息,想到勾結之人定會提前滅口,便讓人守著。

先前派來守衛的禁軍故意與刺客周旋,直到落了下風,故意讓刺客僥倖逃跑,實則已經在沿途設了跟蹤的人。

他也想看看,蜀地中飽私囊的父母官是如何愧對百姓的,這條線最後握在誰的手上。

蘇婉禾離開蘅蕪苑走的是側門,雖極少的人知道太子別苑在此,但還需掩人耳目,坐上馬車之後,蘇婉禾的心悸尚淡了些,是自己做了錯事,裴珣不虞也是人之常情,僅抄書做懲罰,已經算不得重。

她回想起裴珣剛剛那副坦然的模樣,只覺是自己想多了,且她早就聽說皇上有意為裴珣選妃,各家女兒的名帖都已經送入宮中,他自有上千種選擇。太子妃需出身高門,端莊持重,尤其以後還是一朝之後,豈會是出身不顯的女子。

可那泫然的心緒卻又過分擾人,抄書片刻,蘇婉禾只覺比平日還要傷神,她扶了扶額角,企圖靜下心來,她深知自己每一步都需要考量,她不允許周身不可控制。

她該在一月後成為將軍府的少夫人,再無其他。

這一夜,蘇婉禾早早入睡,白日裡已極為傷神,夜裡便讓雲枝點了安神香,然而這一閉眼,又夢見了那人。

第14章

薄紗輕帳,室內熏著濃重的香,好似在刻意掩飾什麼味道。蘇婉禾已累得手指都掙脫不開,被男人緊緊握著,耳鬢相貼,峰巒疊至,兩人都微微喘。著息,不一會,剛剛息下去火又被勾了起來,眼見男人沉下身,蘇婉禾趕緊用拳抵了抵身,卻還是晚了一步。

她又如何能敵過一個男子的氣力,只沒好氣輕哼了一下,反而被男人咬著唇擁吻,不一會兒便是半分力氣也沒有了,只被男人強行箍在懷裡,困頓漸漸襲了過來,在她意識尚有一絲的時候,聽到男人幽怨的聲音:「下次再跑,就不是這般懲罰了。」

男人的聲音繾綣中帶著冷意,讓蘇婉禾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然後驚醒過來,看著頭頂熟悉的沉香羅帳,蘇婉禾以手扶額,然後咬了咬唇。

經過此番,她算是明白了,夢中的男人恐不是她未來的夫君,鄭翊從不會如此待她,況且夫妻敦倫,她不至於逃跑,怕就怕她被人困在內宅,成了見不得人的外室。

蘇婉禾閉了閉眼,一種無力感湧來,即使在夢中,也讓她不得不提防,且夢境如此真實,若成了真,她該如何面對死去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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