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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姝色循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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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第1页)

蘇婉禾看著店小二皺起的眉頭,心下已有了考量:「若非是有什麼難事?」

「這。。。這。。。」

映月從衣袖拿出一顆夜明珠來:「我家公子難得出門,你看這夠不夠?」

店小二在看見那顆夜明珠的時候,眼睛都亮了,他深知自己是什麼貨色,哪能真的得罪京中的權貴。

「好嘞,我這就去叫冬珂,公子請隨我到上等廂房。」

瀟湘閣的對面,楚行簡看著面色不虞的男人,讓老闆拿來了店中最好的酒,他靠在軟塌上,一手支著下頜,一手拿著緞面的摺扇,桃花眼似做沉思,但唇角卻勾著一抹笑意。

對面的男人負手而立,身穿寶藍色直綴,領口袖口都鑲繡著雲紋,他的身形極為纖長,腰間束著墨色祥雲錦帶,墜著一面麒麟玉佩。

近日蜀地荒年大亂,餓殍千里,為防止西南盜匪與官勾結,朝廷已經派官員去巡查,直到最近,動亂不減反增,就連派出去的賑災救濟也於事無補,裴珣便知是朝中人動了手腳。

蜀地沃野千里,天府之國,又有天險與河渠加持,斷然不會演變如今這般局面。

「為何白日約我在瀟湘閣對面?若真要抓那宵小之輩,也該是夜裡,淮序,你到底是沒有經受過溫柔鄉,一本正經的人誰不是夜裡退了偽裝來此尋歡作樂的。」

在楚行簡看來,裴珣就是因為身邊一直沒個女人,眼下連這種事都能記錯。

裴珣看著眼前漫不經心的男人,眉頭皺得更甚,雖無言語,但那眼神分明已經殺過楚行簡數百次。

「你凶我作甚?難道我說錯了,太子府如今連個妾室都沒有,我一直以為你的蘅蕪苑至少還藏著個女人,那日花燈會上,本以為有個入你法眼的姑娘。不過想來是我錯了。」楚行簡頗有些惋惜,好不容易看見這個侄子開竅,原是他的妄念。

裴珣並未對此回應,只是覺得楚行簡有些聒噪:「閉嘴。」

他心中想到的是那道瑩瑩的杏眼,頗是會蠱惑人,睜開眼比誰都純善,閉上眼她就不是她了,都忘記當初是怎麼抱著他的,還一而再再而三避著他,何況她早已與他人有了婚約,他裴珣又怎會覬覦旁人的東西。

他心中頗有些氣性,一雙眼卻如同寒冰一樣,黑眸沉沉,只望著遠處的閣樓。

瀟湘閣從不打烊,眼下人雖不多,卻還是有不少衣著華麗的世家公子,一手攬著一位姑娘,然後急不可耐關上了房門。上京中的勛貴人家,都是被這群蠡蟲給敗壞的,尚未入夜,便開始尋歡作樂,在尚好的年紀里,不知讀書上進,考取功名,再不濟也該到軍營里歷練,上陣殺敵,此時卻不知所謂,只知廝混。

更有甚者,還為青樓里的姑娘爭風吃醋,這成何體統。

蘇婉禾在包廂等了許久,直到雕花門被一隻素手推開,濃烈的脂粉味撲鼻而來,讓她微微皺起了眉頭,到底是瀟湘閣風頭正盛的娘子,其身段,其風情,自不必說,映月在一旁差點驚掉下巴。

倒也不是別的,而是這位娘子也太敢穿了,朱紅色的內衫,雲霧一般的外裳,胸。前的玲瓏飽。滿呼之欲出,蓮步微移中盡顯風情與曼妙,不說一直待在侯府的雲枝,就是蘇婉禾,也甚少見過這般模樣,不過,來便來了,也不好讓人看出端倪來,蘇婉禾定下心神,飲下一杯茶水,潤了潤嗓子。

那冬珂早就聽說今日來了一位十分貴氣的公子,如今看來,不僅貴氣,便是模樣,也是上稱。早就見慣了那些大腹便便的油膩男人,如今看見這俊俏不凡的模樣,冬珂忍不住想將人收入房中。

「公子今日前來,想必不僅是來喝茶的吧,讓阿珂今日好好伺候你。」冬珂看著蘇婉禾端坐在側,頓時起了心思,緩步走近,正拿了蘇婉禾手中的茶盞,想要藉機親近,誰知竟撲了個空。

冬珂閱人無數,到底臉色沒變,堆起笑意故技重施的時候,一隻手放在桌上,一顆極為璀璨的南珠出現在她面前。

「姑娘今日不必勞累,我只想向姑娘打聽一件事。」蘇婉禾沒有放過冬珂臉上的神色,秦樓楚館的姑娘個個都是人精,否則也不會讓這些世家貴子們流連忘返,冬珂短短時間成為瀟湘閣的頭牌,倒也不是虛的。

冬珂坐了下來,斂下想要招攬的神色,獨端起桌上的茶盞為自己倒了一杯:「公子莫不是走錯地兒了,我這裡是讓人快活的地方,不是府衙街市,若要打探消息,不如上前走上幾步,那裡有一個說書聽曲的地方,保准公子不會失望。」

蘇婉禾並不意外,青樓里的姑娘吹吹枕邊風,便能知曉不少事情,可什麼事情該說,什麼事情不該說,她們還是有分寸的,否則自己的小命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不保了。

「我向姑娘打聽的事,定不會傷及姑娘的性命,也不會影響這瀟湘閣的生意,若姑娘願意,這顆南珠就是姑娘的了。」蘇婉禾把南珠拿起來,放在冬珂的眼前,她沒忽視冬珂眼中的熱切。

冬珂輕咳一聲,拿著香帕的手放在頸側,微微整理了鬢角,目光卻落在了別處:「我可先說好了,京中秘聞不要問我,你想知道什麼?」

「姑娘可還記得那日燈會,是和誰在一起?」

冬珂理了理鬢髮,心中頗為得意:「自然是福王。」誰都知道那福王好色,早就已經是她的裙下臣,如此小事並不算得辛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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