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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页(第1页)

原来是百子棋。刘骜命传百子棋。

☆、

不知为何,王叙下意识地选择了相信曹美人所说的话。由于跪坐久了,她双脚微麻,现在众人都在好奇,如果王叙真是公主,那么她和刘昭的关系将如何解释?有违伦常还是说太子非龙裔?刘昭和王叙互看了一眼,如今之计,王叙哪怕真是芳姬的女儿,他们也得想办法完全否认。

赵合德问:“百子棋是椒房殿的乐典,他为何要告诉你这些事呢?”

“百子棋以为我是皇后的心腹,他也怕宫中发生不伦之事。那日昭仪寿宴,他见到王良娣后,便主动找我合盘托出。我也将此事如实禀告了皇后,虽然皇后之前曾让太子莫要宠幸王良娣,但是,当皇后知道王良娣怀孕之后,竟然愉快地接受了,那么之前传得沸沸扬扬的太子身世之迷,岂不值得怀疑?”

赵飞燕才知道曹美人一直在给她暗设陷阱,怒道:“你撒谎,颠倒是非。昭仪寿宴乃去年之事,你为何今年四月才跟我说起?那时候王良娣已经有身孕了。”

“没错,皇后殿下,我乃故意为之!我原以为这太子是真太子,所以就想坐看你们的人伦惨剧,但是我跟你说了之后,你竟完全无动于衷,反而希望王良娣生个男婴,以巩固太子地位。这就值得让人深思了。”

刘昭道:“这事不怪母后,因为母后跟我说了王叙的身世有疑,我便派人调查过,若王叙真是公主,我必不会宠幸于她,而是应该让其认祖归宗。”

刘骜点头,问:“太子调查结果如何?”

“回父皇,王叙乃新都侯府大司马的嫡女,而燕王妃王琼实则是大司马庶女,为何嫡女为良娣,庶女反而成了燕王妃,此事乃先皇太后的意思。皇祖母认为王叙身体有疾,不适合当太子妃,祖母当日当着众人的面曾问准儿臣,儿臣也唯有同意了祖母的安排。其后,大司马为了抬高燕王妃的身份,且王琼自小在王夫人手中抚养长大,便以嫡女的身份报备宗正。在此为何确定王叙乃王夫人亲生的嫡女,皆因王夫人对自己所生之女有所偏心,她以个人名义为燕王妃准备的嫁妆只有四车,而为王叙准备的嫁妆乃有一十二车。若王叙非王夫人亲生的话,她怎会如此偏心?”

众人点头,都觉得有道理。

曹美人笑道:“那是因为王夫人根本不知道她的女儿在新都城被人掉包了吧。”

王叙回道:“此乃你个人臆测。我自小虽在新都城长大,但是保阿仆妇数人从我出生起就跟随左右,我嫁入宫中,保阿依然跟随。若我被人调换,保阿岂有不知之理?我那保阿就在后殿伺候着,何不传她来问话?”

曹美人笑道:“真是凑巧啊,芳姬的小公主生在新都乡野,王良娣也生在新都城。芳姬从不吃禽肉,王良娣也吃不得禽肉。王良娣跟芳姬长得,至少有八分相似。还有,你身上的那颗朱砂痣……巧合实在太多。”

王叙道:“我记得皇后曾经问过昭仪,我是不是很酷似以前的一位旧人,我清楚记得昭仪回皇后时并不以为然,且说,‘美人都是一般模样,皆是肌肤胜雪,黛眉清目’。”

说着看向赵合德。

赵合德哑然一笑,“我似乎是这么说过,你倒是好记性。”

“生在新都城的何止我一人,燕王妃王琼也是生在新都城的。至于我身上的朱砂痣,你派过来的卧底阿园曾经伺候过我沐浴更衣,她知道我身上有朱砂痣并转告了你吧?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芳姬所生小公主身上有颗朱砂痣呢?就凭你和百乐典空口说白话吗?”

曹美人道:“你倒是伶牙俐齿。”

“你不就是为了报复皇后和昭仪么?没有证据,空口污蔑,也能让皇上皇后和太子伤神,增加彼此的烦恼和猜忌,那么你的目的就达到了。”

曹美人冷笑不语。张筑俯身道:“臣以为,还是以证据说话为好,没有证据的事,都不应该列入考量。就如太子所言,王夫人为王良娣准备了三倍于燕王妃的体己嫁妆,这就是实实在在的证据。”

“怎么?现在就开始跳出来维护太子了?”

曹美人挑拨道:“也是。奉承未来的君主,那才是为臣之道。你比你父亲张放明白多了。”

刘昭道:“父皇不会听你的挑拨,曹美人还是省口气吧。”

刘骜冷着脸微微摇晃着身体,无奈闭着眼睛。

赵合德问:“怎么王良娣的保阿还没到?”

高湛忙说:“禀皇上,百子棋和冯媪已在殿外候旨。”

百子棋和冯媪一前一后进来,跪在二殿下听旨,得了旨令,才到了内殿。

刚才冯媪和百子棋有机会谈上话吗?王叙远远看着他们,发现冯媪嘴角有一丝浅浅的笑意,她的心才稍微镇定了些。

百子棋瘦高干枯,声音倒是敞亮,刘骜示意张筑审问,张筑便一一问了,百子棋也一一作答,与曹美人所言,几乎都能对上。

张筑又问:“芳姬所生之女,左肩上是不是有颗朱砂痣?”

百子棋细想了想说,“这个鄙人不知也,未听芳姬和李德提起过。”

曹美人道:“你当初可不是如此说的。”

百子棋俯首作揖:“请曹美人明示,在下确实不知。”

曹美人苦笑摇了摇头,她也没指望百子棋会站在她这边。她的目的也只是为了让皇帝心生怀疑,惶惶终日,不得安生。

张筑问:“那芳姬所生之女如今何在?”

刘骜这才睁开眼,盯着百子棋。他心中对于芳姬,是有愧疚的。但他不能承认。

百子棋脸色微沉,眼神也变得黯淡无光,他叹道:“芳姬当年是抱着女婴一起投河自杀的。”

刘昭皱起眉头,这话岂不是前后矛盾?

张筑也意识道了,问:“百乐典刚才你说曾经怀疑王良娣乃芳姬之女,但你又说,芳姬女儿当年已经没了……”

百子棋道:“没错。我之前一直以为芳姬之女还活着,当年李德给我捎来书简,说芳姬投江自杀,臣下一时也……后来就想去接回小……公主,想找机会把小公主送回皇上身边,可惜在新都却遍寻不见李德踪影,只得作罢。直到皇太后百日祭时李德被带回宫中,我忙找机会私下问他,他才如实说了,当年芳姬母女皆已经溺水而亡,李德也是因为满怀愧疚,觉得自己没有照顾好她们母女,所以他一直守在新都江畔,这么多年都躲着不敢见我……”

原来如此,张筑又问了些细节,才转问冯媪。

冯媪跪在一旁,说话声音不大,哆嗦嗦嗦地道:“老奴自年轻时便在张太夫人手下做事,幸得太夫人……信赖,从叙姬……良娣……出生起就照顾良娣的生活起居,这十八年来,从未曾离开过她半步。我们这些仆妇同时照顾叙姬的……少说……少说也有……十数人,从她出生到长大,都被我们这些仆妇保母包围着,不可能发生……调……包的事,这事如何能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