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第1页)
他远不如枫纳勇敢。
在枫纳死后,白囚衣千方百计,费劲千辛万苦的去想办法救回枫纳已经是爱的证明,爱在行动里,有些人难以启齿却无时无刻地在说爱。
嗯,失忆是吧,请看vcr
“师父,你爱我吗?”
幼时的白囚衣刚被师父捡回来好生养着,不明白师父为什么对一个没有关系又是捡回来的弟子这么好,懵懂无知的白囚衣将这份好归结于爱意,就像是他的母亲爱着他才会对他好。
白囚衣仰着脑袋,看向在做饭的师父,眼神里满满的求知欲望并且亮着光,他的师父对他好是要给他做娘亲吗?
正在洗菜的男人听到小孩这么问,菜叶子也不洗了,蹲下身子捏捏小团子的脸颊,没做多想便道:“是啊,我最喜欢小囚衣了,我们的小囚衣那么可爱。”
白囚衣脸颊被冰手摸得凉凉的却没有躲开,听到师父的回答,白囚衣像是撒欢的小动物扑进师父的怀抱里,软声软气道:
“我也爱师父,师父要给我做干娘亲吗,那囚衣有爹爹吗,爹爹也会爱囚衣吗,也像师父一样垂着好看的麻花辫吗?”
白囚衣蹭了蹭师父的胸前的头发,柔软到白囚衣想要一头扎进去再也不起来了。
他的师父那么好看要是嫁给一个丑男人,白囚衣第一个不同意。
闻言,扎着麻花辫的男人将人抱在怀里,抚摸着小可爱的脑袋,愣了些许,沉思片刻才开口认真地回应白囚衣道:“师父是囚衣的师父,不是娘亲,但是师父也爱囚衣,囚衣是有爹爹的,可是爹爹青灯古佛长伴佛祖脚下,师父我啊只好一个人孤独终老了,你的爹爹可没有像师父一样有头发,即使头顶光溜溜的,可是生的也好看,就是比我们的小囚衣差点。”
说完,白囚衣并没有敏锐地察觉到师父眼里的望不到底的怀念和垂下眼眸里的水光,他还沉浸贪恋在师父温暖的臂弯里,天真无邪地发问道:
“那师父,爹爹他爱你吗?”
“爱啊,怎么会不爱我,你师父可是人见人爱的大美人,谁见了我不心动。”
手指轻点白囚衣的鼻尖,师父扬起姣好的脸蛋,柔情万千地笑着,这个笑给白囚衣看迷糊了论姿色他的师父确实是他见过最好看的人。
“那师父你们互相爱着对方是想给对方当娘亲和爹爹吗?”
在白囚衣理解来看来,他的师父很爱那个人肯定是想给那个人做干妈妈,那个人很爱他师父是想给师父做爹爹。
因为爱对方就要给对方做爹和娘。
师父被白囚衣的语出惊人弄得哭笑不得,悲伤也瞬间烟消云散,拭去眼角挤出来的眼泪,师父紧紧地抱住白囚衣,在白囚衣肉乎乎的脸蛋上吧唧亲了一口,“我家囚衣怎么这么可爱,不过爹爹喜欢师父不是为了给师父做爹的,而是想要和师父在一起,这种和师父喜欢囚衣是不一样的喜欢。”
眨着疑惑的大眼睛,粉雕玉琢的奶娃娃不懂地摸摸头,“可是我也想要和师父在一起,这两种喜欢有什么区别,师父对我不是对爹爹的喜欢吗?”
师父模棱两可道:“囚衣长大就懂了。”
白囚衣早就懂了,他明白自己对枫纳的感情掺杂着不清不楚,说不清道不明的的情感,这种情感已经超越了师徒的关系,不是简简单单的师父对徒弟的好。
是白囚衣一直在拿师父的身份找借口,骗自己对枫纳的好都是天经地义的正常的,也时常警醒着自己不要越界。
师徒有伦…
去你的有伦……
仙魔尚且不拘,他一个早就被世人遗忘的仙尊还在拘泥身份吧。
于是,白囚衣再次站在了药王谷的灵台之巅前。他的面容显得疲惫而坚定,眼神深处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周围香烟缭绕,空气中弥漫着沉重而神圣的气息。
&ot;你爱我吗,师尊。&ot;枫纳的话再次传来,白囚衣微微颤抖的唇角停顿了片刻,在这决定命运的时刻,他内心波涛汹涌。然后,仙尊终于放下了所有包袱和自我设限。
&ot;是的我喜欢你,我也爱你,不是师父对徒弟的喜欢而是男女之间的喜欢。&ot;白囚衣声音虽低却坚定无比,仿佛这三个字含有释放万年牵挂之力。
面子薄的姑娘听到白囚衣这番直白深情的都不免替白囚衣羞红了脸,羞赧地拧着手帕,娇笑地掩着脸跑开。
那木制人偶突然间发出耀眼光芒,仿若感应到了白囚衣内心最真挚的情感。它逐渐变得生动起来——肌肤似乎开始有了暖色调、五官更加精致立体、身形也愈发清晰可辨。
九天九夜过去了,在白囚衣不知疲倦地法力灌注与招魂下,那曾经只是一具无生命小巧玩偶现在已化作一个缩小版枫纳——活灵活现但只及原身高度一半左右。可爱至极:高扎马尾,俏皮地歪头看世界、黑亮如墨珠般大眼好奇闪动、嘴角带着天真未脱幼态时特有的浅笑。
当缩小版枫纳第一次张开双眸望向白囚衣时,白囚衣立马打起精气神,扫除脸上的倦容,小心地捧着袖珍版的枫纳急切地凑过去,他好不容易救回来的要是摔死那可真是太好笑了。
“你…你是谁?”
枫纳稚嫩声音中满载迷茫与好奇。
听到这话语,白囚衣整个人仿佛被雷击中般震撼,心口像是被紧紧揪起,痛楚难言。“我……”
他试图压抑自己颤抖声音,“我是你师尊啊。”
但对方依旧只有懵懂:“师尊?”
“咦~枫纳竟然失忆了真是太有趣了。”
白囚衣一记眼刀过去后者用扇子挡住自己的嘴不再言语,白囚衣捧着枫纳就赶忙回到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