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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康熙末年笔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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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頁(第1页)

曹顒因訥爾蘇的郡王身份,不好妄動,魏家兄弟卻沒有那麼多顧及。曹顒想著總不能用麻袋罩住訥爾蘇的腦袋,拖到胡同里揍一頓;魏氏兄弟卻正算計著將訥爾蘇暴揍。只是兩人畢竟三十來歲,不是那種做事不動腦子的衝動少年。兩人合計著,反正那女子是青樓出來的,他們就冒充是過去的恩客,找機會教訓訥爾蘇。

兄弟兩個這件事倒不是妄為,而是晚上去柳芳胡同盯梢前與曹顒打過招呼的。只是曹顒那時候剛酒醉回家,聽得迷糊,應著知道了,兄弟兩個以為曹顒允了這個計劃,就到柳芳胡同盯著去。

子初(晚上十一點),魏氏兄弟穿著玄色衣衫到了柳芳胡同的那個院子,在正房的房頂藏好。

聽到房裡有男人說話,兄弟兩個以為是那個什麼郡王在此,都暗道機會來得好。不想,再仔細聽聽,卻是隱約覺得有些不對。

房裡那兩人,一個稱對方為「芸娘」,一個稱對方為「先生」。一個道「芸娘,苦了你」,一個說「先生,安置」。

魏氏兄弟聽著不對,輕輕揭開一片瓦,往房裡看去。名妓仍是那名妓,將他摟在懷裡的卻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正是兄弟兩個先前以為是帳房或者管家的那位。

魏氏兄弟沒想到還有這般變故,對視了一眼,都覺得好笑。沒想到房裡這位還是不省心的主兒,不僅巴上個郡王,連院裡下人都勾搭上。

既然能夠明目張胆的留人在正房宿下,看來定是得了消息知道王爺晚上不過來的。魏氏兄弟想到這個,知道再等下去也沒意思,就打算返回曹府。

這時,遠遠的傳來兩聲極為短促的犬吠聲。兄弟兩個都曾在江湖上混過,覺得犬吠聲不對,看來是有夜行人出沒,而且是向他們這個方向走來。

兄弟兩個屏聲靜氣,支個耳朵細細聽著。兩人都是內外兼修,耳聰目明遠非尋常人可比,方圓百丈內的聲音都聽得清楚。

就聽有人低聲道:「門前有棵大槐樹,看來就是這家!」

隨著「悉悉索索」的聲音,幾個人躍進院子。突然,有人暴喝:「誰?」只聽到刀劍相交聲,轉眼之間就聽有人「啊」的叫著,然後是重物倒地。原來是前院的兩個護院,發現有人進來,想要阻攔,結果卻被殺死。

魏氏兄弟在正房房頂看得清楚,暗暗心驚。來人共四人,出手狠毒,卻不知與院子中的那女子有什麼仇怨。兄弟兩個都不是多事之人,更沒有「撥手相助」的想法,看那女子的做派,也不是正經人,說不定就是哪個過去的姘頭惱了,才派人來下此狠手。只是現在離去,難免露出痕跡,若是來人不分好歹,糾纏上來,豈不厭煩。因此,兩人都抱定主意,暫做壁上觀。

前院打鬥時間雖短,但還是驚到後院這邊。

一個值夜的婆子察覺不對,放著嗓子喊道:「進賊人了,快來人呀!」

午夜時分,萬籟俱靜,驚恐的喊叫聲雖然傳不出多遠,卻足以喚醒後院眾人。

那婆子話音剛落,幾個夜行人以到她眼前,手起刀落,那婆子的腦袋已經被砍下。

魏氏兄弟眉頭緊皺,握著拳頭卻仍忍耐著。

「娘,娘!」廂房裡出來一個小丫鬟,伏在那婆子的屍上哭叫,剛喊兩聲,就被砍倒。

正房的門打開,那中年男子走了出來,看到地上婆子的屍,怒道:「你們是哪裡來的賊人,竟敢如此行兇!」

那來人看到正房出來個中年男子,略感詫異,舉著刀指著他道:「你算哪根蔥,『賽香君』的姘頭?敢和老子這般說話。」

那中年男人氣得渾身發抖,一個嬌小身影從他身後閃出,站到那賊人面前:「既然是奔我來的,何必傷害無辜!」

出來的正是路芸娘,雖然嚇得面無血色,但是神情帶著幾分剛毅。

「胡鬧,讓你躲好,你幹嗎還出來?」那中年男人怒斥著,上前一步,想要將路芸娘護在身後。

路芸娘柔聲低語:「夫君,能夠和你做夫妻,哪怕只有兩日,妾也覺得快活,再不枉活此生。」

「芸娘,早知緣淺,為夫絕不會任你苦等半年!」那中年男人見眼前幾人凶神惡煞,知道憑藉自己與幾個婦孺根本無法逃生,長嘆一聲道。

來人冷笑道:「好一場夫妻離別的好戲,『賽香君』,枉費主子爺那樣待你,你卻如此不識好歹。老子定會成全你們,讓你們同生共死。」說話間,已經舉刀,逼近那中年男人。

魏氏兄弟本因厭惡這路芸娘水性楊花,不願多管閒事,但是剛剛見到無辜婦孺慘死眼前怎能無動於衷?只是顧及到曹顒,不願意因自己的緣故給曹家添麻煩。

不想,場上又有變化。

路芸娘憑著腰肢柔軟,又轉到那中年男子前,生生的為他擋了一刀。刀鋒從她面上滑過,砍到她的肩上,半隻小臂飛了出去。大家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路芸娘的身子軟軟的倒了下去。

院子裡如此慘烈,即便魏黑魏白心腸再硬,也看不下去。兄弟黑巾蒙面,跳下房去,站在路芸娘與那中年男子前。

那幾個賊人見房上跳下兩人,看架勢是與路芸娘一夥,都圍了上來。魏氏兄弟怨他們歹毒,出手毫不客氣。只是對方有幾分身手,一時之間打鬥起來。

十來招後,對方漸漸不支,為那人是見過世面的,見事不可為,自己糾纏住魏黑,嘴裡喊道:「兄弟們快撤,通知主子爺,有平王府的高手在,叫主子爺為那五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