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法定婚龄男女是多少岁
登录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11章(第2页)

死肥还未适应“老实沉默”

的同桌变成“凶狠善战”

的混混,他无措的挪动了几下屁股才去直视肿了半边脸的秦见:“那个。。。秦见你们来我们村。。。那个闹事是为啥啊?”

不等秦见答话,死肥好像想通了是什么,随即豪迈地摆了一下手:“管他为啥,反正今天同桌你救了我,你就是我的恩人,以后我就是你。。。小弟,。。。徒子徒孙也行!”

“少他妈放屁!”

秦见踹了死肥一脚,力道不轻,有点泄愤的意思。

今天若不是救这胖子,自己也不会背上“老黑”

的罪名,这事能不能解释清楚还两说,若是被人安上这样一顶帽子,自己想凭借“舔刀口”

这营生赚快钱的道儿怕是又被堵上了。

心情不好脸子就黑,细长的眼睛吊着,秦见有些愤恨的问道:“刘祥,高家院子里混战,你去干嘛?”

死肥叫刘祥,这名在学校除了老师会叫,剩下的就是秦见了。但秦见沉默寡言,从他嘴里吐出这名字的时候不多,死肥与他同桌一年多,也没听他叫过几次。

刘祥下意识的缩了脖子,眼珠子乱飘了几圈之后才小心翼翼地说道:“有人来村子里闹事,我们作为同村村民自然要去帮忙啊。”

“去帮忙?你是能打能战还是能平事?棍棒无眼的地方你也往里钻?最后怎么样?还不是让人按在地上揍?”

秦见心里不爽,话说得也冲。

“我。。。我就是想村里人干啥我也得干啥,不然显得太不合群了。”

刘祥是东水村人,父母是老实厚道的庄稼人,夫妻俩结婚后多年未孕,村里人背后的闲话不少。夫妻俩自觉直不起腰杆儿,日子便过得越清冷,在村里的往来走动也越来越少。

以为日子一直就这样过了,谁料,刘母年近四十岁的时候竟然怀孕了,一举得男,便是刘祥。

现邻里关系出现问题时,是刘祥满月。整个村子竟没几人来道贺,满桌的酒席无人问津,最后不得已都喂了圈里的猪。

刘父刘母有心转变,却因性情木讷不得其法,他们家在村里又被忽视惯了,虽不至于被孤立,但想融入集体,有个正常的冷暖人情并不容易。

因而刘父刘母将刘祥送入了镇子里的学校,更是反复叮嘱要与同学搞好关系、成为朋友,就是希望他能有个正常的人际关系,别再像他们一样日子过得这样冷清。

正是如此刘祥因为太胖被同学排挤时也全不在乎,一次次热情高涨的参与集体活动,一次次受尽白眼冷脸也终是热情不息、兴致不减。

刘祥瞅瞅秦见,小声说道:“不然他们又该说我们家没人情味儿了。”

秦见没吭声,他心里怒气消减,可烦躁却随之而来。想到寄人篱下的晓晓,想到自己秘而不宣的愿望,想到又被堵死的一条赚钱道儿,他感觉自己的半张脸更疼了。

秦见拉过炕上的书包往肩头一背,因用力过大撞了背上的暗伤,将闷哼用力咽回嗓子后,他瞥了一眼方斐,没好气地说:“你要留下?”

没等方斐动作,刘祥家门口一阵响动,面色沧桑烟火气息浓重的刘父刘母拎着草编篮子走了进来。

刘父刘母年逾五十,在本应做祖父祖母安享清福的时候,却还在为膝下幼子劳碌。此时正值隆冬,他们也没有“猫冬”

,隔三差五就要将家里攒的鸡蛋鸭蛋拿到镇上去卖。

“天妈耶,儿子你这脸是怎么搞的?”

刘母三两步窜到刘祥面前捧着他的胖脸大呼,在转头看到秦见的脸上也挂了彩后,顿时止住了呼声,犹豫地问道,“儿子,这是谁啊,。。。你们打架了?”

“没有!”

刘祥一边呼痛一边拉下刘母的手,“他们是我同学,我们没打架,他们。。。是来找我玩的。。。。这不,刚才老高家惹了麻烦,让镇里来的流氓堵家里了,我们。。。都去帮忙了,脸上。。。是被流氓打的。”

“同学?来找你玩?”

刘母的注意力完全不在刚刚的那场恶斗上,她眼里放光,一把拉住秦见和方斐,确认似的问道,“你们是真是祥子的同学?特意来找他玩?”

秦见表情别扭,腕子上的暖意让他有点心慌,妇人的手很粗,不似女人细腻柔软的掌纹,但暖意是一样的,温温热热的焐热了那处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