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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園子人影好似非常熟悉,相比在外頭的謹慎,到了這裡後,她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悄悄在一處房門處停了一陣,細細的聽著裡頭的動靜,好半晌,她才悄悄把門推開一條縫,仗著身體靈活鑽了進去,走一步停一步的在房裡小心的尋著某物。
「唔」一道輕哼響起,接著好似人在床上翻身。人影被嚇得一驚,隨後又是一陣狂喜,像鎖定了寶物一樣,雙眼在黑夜裡都開始發光,她尋著發出聲的方向走過去,等手掌摸到了床沿,眼眸微眯,接著一陣悉悉索索過後,人影像剝了殼的雞蛋似的,慢慢的靠了過去。
床上原本躺著的一個反身,正好把她壓著,細嫩的皮膚讓人下意識忍不住呢喃出聲「妮兒?」
大掌也忍不住落下。
沒人出聲,但並不妨礙身上人的動作,很快,下面的人一個悶哼出聲,死死的咬著唇,等一切都結束後,上面的人側身倒頭睡下,下邊的人眼裡閃過迷惘,接著她看像沉睡的人,嘴角勾起一摸香甜的微笑,也跟著睡了過去。
待屋裡被照得朦朦朧朧的時候,床上寬大的人先醒了過來,他微微不適的揉了幾把眼,手擱下時突然一頓。
接著,他臉色大變的轉過頭,見到旁邊赤條條的身子時,一下子坐了起來,又見她腿間泛著幾點猩紅,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昨晚那根本就不是夢,而是真的?
也許是他的動作太大,另一人嚶嚀兩聲也睜開了眼,臉上還帶著幾分嬌羞,扶著酸痛的腰直起身子,半垂著臉不敢看人「如今,如今雲兒都是你的人了,你可不能不付責任」
半響沒人回話,她忍不住跟他對視,只一瞬,先前還嬌艷如花的人兒嚇得直往後退「你是誰?你怎麼進來的?」
男子,或許應稱呼他中年男人好一會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還想問你呢,你是誰,怎麼在我床上的?」
等光線發白,男子一瞬間驚呼起來「是你」
另一邊也傳來同樣的驚呼「是你」
原來這兩人一個是謝地主,一個是丁雲。
謝地主占了人家姑娘的便宜,也不好把話說得太難聽「你是郁家的親戚吧,你怎麼會跑到我謝家來,這兒可是我兒子的園子」
說來謝地主也倒霉,昨日謝春輝倒是回來了一趟,不過沒待多久就有人傳信過來,讓他回書院,等他急匆匆的走了,謝地主又多喝了幾口,謝夫人攔著不讓他進屋,他想著就在兒子這裡對付一夜,誰知道就是這一夜,卻發生了這樣荒唐的事。
而對丁雲來說,這一切都如一場夢,一場徹頭徹尾的噩夢。
明明,躺在床上的人應該是謝公子才對,怎麼會是謝公子他爹呢?
丁雲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落在謝地主眼裡,哪還能不明白髮生了何事,只是如今大錯已鑄成,要怎麼安置丁雲倒成了當下的難題。
「你,我先走了,你先冷靜冷靜,有什麼要求儘管提」
平心而論,丁雲模樣長得不差,但謝地主又不是個見到女人就走不動路的,人小閨女是奔著兒子來的,要是弄進屋,以後是什麼光景還說不定呢,況且,昨晚那一出他也是毫不知情,稀里糊塗就成了好事,要是被家裡那母老虎知道了,還不得扒了他的皮?這事,只能暗地裡解決,大不了,多給些銀錢。
這樣一想,謝地主套衣服的度更快了,末了還添了一句「丁姑娘,這事你看,咱們倆都是糊塗了,不如你好生想想要啥補償,暗地裡抹平了你看可好?」
說罷也不等丁雲給反應,跟做賊一樣開了房門,伸出頭瞧了瞧外頭,見外頭沒人走動,拖著龐大的身軀一咕嚕的溜了。
丁雲在床上坐了好一會,等視線里色彩都能清晰可見,她才僵硬的轉頭打量四周。
這裡,她曾想過有一天風風光光的嫁進來,能自由的在園子裡走動,曾經的想像變成了現實,如今她正躺在這裡,但事實與之天差地別。
而此時在郁家,一桌人正圍著吃早飯,謝榮把一盆高粱粑粑端上桌,疑惑的瞧了瞧四周「丁表妹呢?」
丁氏伸手拿了個粑粑,咬了一口,回道「誰知道這死丫頭又發什麼瘋?」
「別管她」丁母招呼謝榮坐下吃飯。她就說雲丫頭昨兒怎麼那麼大氣,好像跟沒事人一樣,這不,憋了一天還是忍不住了吧?
她從小看著長大的丫頭,她還能不知道性子,從雲丫頭開始打扮自個開始她就發覺了,剛開始只以為那是打扮給舟哥看,誰知,那丫頭光光鮮鮮的去了村里,還整日整日的不見人,那時,她就知道,雲丫頭做那些絕不是為了舟哥兒。
既然不是為了舟哥,還留在郁家做啥,萬一跟那謝娟學了一招厲害的,她不還得賠一個大孫女出去。
謝貴兩口子傻,她可門清得很。
如今也好,鬧兩日,斷個乾淨,回大古鎮安安份份的嫁人。
丁母這樣一想,雖然可惜丁郁兩家聯姻這條路子斷了,也惱丁雲的不爭氣,但事都出了,還能怎麼樣呢,畢竟她也疼了丁雲這麼些年,說一句在孫字輩,最討她喜歡也不為過。
吃到一半,卻見丁雲恍恍惚惚的進了門,跟受了什麼打擊似的,身上的衣裳也皺巴巴的,丁母還當她傷心過度,見這模樣也不好再責備她,只招手說道「快過來,你嫂子蒸的高粱饃饃可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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