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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第1页)

好在周炎的速度也算快,在云解欲要出门喊人被她一个拍打警告下跳窗跑了出去,无声无息。

至少,等会解释时她还能胡扯一番。

姜挽抒指腹抵着头侧,一脸生无可恋地看向面前的姑娘。

她不打算先开口,怎么着也得等面前的人平静一些她再回答。

寂静的夜色之中,有点点星在外头闪烁,直到天空中又一颗星星的落幕,云解方才从震惊中平静下来。

被铜盆砸地的声响后,云解面色不悸地开口提问,“公主,那人是谁?”

姜挽抒了解云解的性子,她说出的话从来笃定难改心头印象。

她说出这一句话,足够表明云解方才看得清清楚楚。

对于这种让人尴尬又不自在的事情,姜挽抒不想搞得如此尴尬,她冷冷笑过一声,“我要说那是二姐姐实在想我,夜半来了我床同我夜谈至此,你会信吗?”

“临阳公主向来与公主不对付,公主觉得奴婢会信吗?”

一旦云解遇上姜挽抒这等大事时,云解也不再复从前模样。

她和风束是皇后娘娘派在公主身边看嘱及伺候的宫婢,自然一切都得以皇后娘娘的吩咐为先。

公主这样的作风,是触了皇后娘娘给她们姐妹俩所说的底线,不得不让她对此事抱着严肃的态度。

姜挽抒听着云解的话,悻悻笑了声,“云解,你的眼力倒是一如既往的好。”

其实她若只是寻常宫婢,姜挽抒也懒得解释,横竖不过一通威胁吓得她们不敢再说就好,但云解和风束不一样,她们是母后的人,她们忠于母后。

要是她们没犯错事,她寻常是责骂和威胁不得的。

云解抬额,态度满是肃严。

姜挽抒瞧着她那张欲给她摆威严的小脸,姜挽抒忽想起在她还未和亲前她在不经意间听见云解同风束在讨论自己喜欢的公子,脑子忽旋出想法。

她低眸垂眼,笑意盈盈,“好妹妹,你替我保密,我有好事给你做……”

有情的姑娘向来更思郎,她这一个安排直接让云解有更多的机会靠近那人,这不,不仅母后,云解还保证这件事也不会让风束知。

精美筑造而成的红木漆竹门,在此刻被云解打开又是闭下。

姜挽抒回到烛台前处,瞧着里头的烛火快灭,转手拿起火折子,点亮另一跟蜡烛缓缓方才周炎逃走的窗子处走去。

瞧见外头月光照耀下已没了身影的男人,低眸叹过一声。

适才她和周炎在云解面前的反应活像是一对被抓奸的情人一样,而他落荒而逃之后却也没有像事后会安慰自己情人的模样直待到事态结束。

姜挽抒手搭着窗子关上,后独自走回拔步床上歇息。

到第二日清晨的转醒,便就是周炎正式开始在她身边上值的日子。

等到玉露进来伺候打开卧房的大门,姜挽抒就见着周炎站在门外,她这个角度看去,能清楚瞧见男人的声影。

入乡随俗,更何况周炎如今人在宫中。自然,今日的周炎着着宫中侍卫必穿的一身劲衣。

平日衣裳上宽大的手袖被特意改成贴合皮肉的缝制,带着层阶标志的腰带紧束在腰前,细长带着些薄茧的手握剑鞘,意气风发、声影瞧起来高大伟岸,远远看去活脱脱一副得道大将军的模样,哪里是一个小侍卫的做派?

姜挽抒也是第一次瞧见周炎的这个装束,旦见他被腰带缚住仍旧挡不住腹部肌肉的迸张,红了脸转头朝镜台走去。

她坐在红木椅上,随玉露为她梳发挽髻。

姜挽梳平缓心情过后,在铜镜里头瞧见昨日她欲要放出宫并赏赐她手头下一间店铺和府邸的玉露,叹口气,“玉露,你真的想清楚了?”

平心而论,她是想要玉露能时时待在她身边,但这若会阻止她去过更好生活的话她是不愿的。

玉露摆弄着她半挽起的墨发,神色淡然,“公主,奴婢只想留在公主身边。”

她这表情,活脱地像一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

姜挽抒无奈,只答:“那府邸、铺子还是要的,也正好能让你家人从乡下搬上来住有可避风雨,赚伙食的地方。”

玉露这样只为她千里迢迢从中原奔到草原,不惧生死,这样的人就该有更加美好的生活。

玉露想起在乡下的一大家子,随即点头。

不过多久,玉露已然为姜挽抒挽起发髻。

今日她所穿的衣裳是为淡蓝金丝软烟罗裙,大片金线绣制小花于昂贵软烟罗裙之上,玉露得令再加其拿起一对蹙足花仙步摇于她发上两场所插,未过多久,昏黄的铜镜里头便出现一姿色天然女子。

姜挽抒已经很久没有被这样细心打扮过,很是满意铜镜里头自己的模样,点头称赞着玉露的手艺。

玉露接下,笑意盈盈站在姜挽抒身后。

而后,卧房的大门外不知发生何事,有一穿着婢女服饰的姑娘走到门前,同周炎说着什么。

姜挽抒察觉到,努力专注要听那小宫婢和周炎在说何,只是那宫婢说话声音实在是小,她一点都听不清。

等到那宫婢同周炎话说完时,姜挽抒早已对她们的谈论不感兴趣,她随手拿起镜台上的一只碧玉步摇,神色黯淡去瞧。

精贵打造的红木门侧处宫婢一人的长篇大论声停下,她终于听见了周炎那一声低沉的“嗯”

而后,男人的大手敲过木门,“公主,有事禀告。”

姜挽抒满意地点头,还算周炎知道规矩,在外人面前不乱来,要不然以他脾气,如今可能连通报一声都无,就入了她这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