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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邪轉夠了,他坐在地上,懷中坐著燕行月,他大口大口喘著氣,整個臉上都浮著潮紅。
「行月,你……你當真也是喜歡孤的?」褚邪歡喜不已。
燕行月只感覺自己的心臟跳的很快,他點點頭,有些羞澀,悶著聲音,緩緩道:「是的,我燕行月……心悅褚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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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啦!
第49章
冬日大雪紛飛,這雪下下停停,雖說啟國也是傳著「瑞雪兆豐年」之說,但今年的雪未免也下的略略多了些,不至於成災,但也確實下得忒多了些。
自那日燕行月與褚邪說開了心中一直隱藏的秘密,兩個人的心也更近了一些,原本不是很敢黏著褚邪的燕行月也漸漸放開了膽子,有時候也敢在褚邪面前耍耍小性子,惹得褚邪面紅耳赤後,又親他幾口,然後兩個又親熱一陣。
短短几日,陳珏就已經往泰華宮跑了好幾趟,氣得陳珏沒顧著褚邪是皇太子的身份,逮著他就是一頓破口大罵。
褚邪自己有些羞愧,可他悄悄瞥了一眼躺在床上,面色一片緋紅的燕行月,他就算被陳珏罵了個狗血淋頭,心裡也是甘之如飴,並沒有生陳珏的氣。
相反,褚邪還因為自己不夠節制,每次與燕行月做那檔子事的時候都會不小心弄疼他,讓人反反覆覆暈了好幾次,這些都是靠陳珏才能治療,其餘的太醫褚邪都不敢信任。
陳珏痛痛快快的罵了褚邪一通,等他罵完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一件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陳珏呆愣了好久,見褚邪沒有怪罪自己的意思,他才悄悄鬆了口氣。
「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感情要好那是好事。」陳珏清了清嗓子,語氣也變得柔和了許多,「但是你們也得節制才行,太子妃身子骨不好您又不是不知道,再這樣下去……過幾日太子妃的表妹就要進京了,讓她看到太子妃這幅病殃殃的樣子,別提該有多心疼了。」
說著,陳珏頓了頓,他咽了咽口水,壓低了幾分聲音,語氣也嚴肅了幾分,說:「您這幾日在軍中告假,和親王與寧親王那邊已經讓一些大臣開始彈劾您了,說您不顧軍中紀律,屢屢逃避訓練,沉迷歡愛相好,又說您這是被妖妃蠱惑,是玉國的陰謀詭計,懇求女皇陛下懲治您和太子妃。」
聽聞陳珏這麼一說,褚邪的原本還歡喜雀躍的臉,立馬就陰沉了下來。
「又是他們……」屋外下著細碎小雪,天氣陰冷,連帶著褚邪的語氣也冰冷了起來,「遲早得把他們也解決了才行,母皇心善,留了他們一條狗命,沒想到他們不知感恩也就罷了,還還這般找死。」
褚邪的眼睛閃爍著淡淡的琥珀色,瞳孔也豎成了一條細細的直線,在雪光下宛如一條陰冷的毒蛇,吐著蛇信子,齒尖的淬著毒液,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殺意。
陳珏立刻閉了嘴,他沉默了片刻,想了想,找了個比較令人高興的話題,說道:「不說這個了,告訴你們個好消息吧,玉國使團大約今晚就能到京城,女皇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打算安頓好柳文君後就辦個家宴,就只有你們幾個人,其他人一概不請。」
聽聞表妹要來了,燕行月有些緊張。
他搜尋了一下原主的記憶,在柳家還沒獲罪的時候,柳文君還只是個尚在襁褓中的小姑娘,兩個人也沒有太多的交集,他想把柳文君接到啟國來,也僅僅只是他們身上流著柳家的血。
聽到陳珏說的這番話,褚邪臉上的陰沉沉的表情這才散去。
「行月,你表妹要來了。」褚邪快步走到床邊,他一隻手緊緊地攥著燕行月的手,看上去似乎比他還要高興,「你和你的親人總算能相見了。」
燕行月自然也高興,只是現在他身上痛得受不了,這是輕輕地發出一點笑聲也會牽扯到那個地方,痛得他倒吸涼氣。
陳珏幽幽地嘆了嘆氣,最後還是忍不住給燕行月開了方子,讓他喝下好好調養。
臨走的時候,陳珏還多叮囑了幾句,燕行月一張白白淨淨的臉被他說得一片通紅,一滴水滴上去都仿佛能蒸發似的。
晚些時候,玉國使團進京了,彼時的啟國京城內已經開始有了年味,大街小巷都已經開始掛上了紅色的燈籠。
燕賢烆不是第一次來啟國了,但每一次都會被啟國的奢華所震驚。
上一次玉國拍使臣來啟國是不僅僅是厚重臉皮來參加啟國太子與太子妃大婚,更為是他們的玉國的未來,這一次來玉國也是同樣的理由。
但這一次卻有些不一樣了。
上一次他們在啟國處處碰壁,不受人待見,這一次玉國的使團剛進京,就有皇宮裡派來的人專程在京城門口迎接。
玉國的使團被會同館的人安排好了住處,吃食和房間都要比上一次來時更為寬敞舒適,這讓燕賢烆都有些不能適應。
「容親王先歇一歇,您和玉國使團一路風塵僕僕來我大啟辛苦了。」與燕賢烆對接是的一個穿著啟國官服的女官,她的身邊站著幾個年輕漂亮的少女,身上穿著與女官形制相似的官服,「您和玉國使團在大啟的一切生活都由我們來負責,若是有什麼需要,儘管來會同館找我們其中幾個便是。」
燕賢烆呆愣愣地看著那幾個漂亮的姑娘點了點頭,在看到她們的一瞬間,他還以為這些姑娘是女皇派來伺候他們的,結果……結果人家還是會同館的女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