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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被迫和亲的小可怜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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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傳燕行月不學無術,毫無學識,慎王府里就說燕行川三歲出詩五歲寫詞;外界傳燕行月暴躁易怒,不敬尊長,慎王府里就說燕行川平易近人,尊老愛幼;外界傳燕行月無惡不作,欺男霸女,慎王府里就說燕行川樂善好施,行俠仗義。

種種流言蜚語穿來穿去,民間已經有聲音說燕行月始終是柳家人生下的種,骨子裡流淌著柳家人弒殺好戰的血,說燕行月不配坐世子這個位置,應該讓燕行川當這個世子。

一切的一切不過都是慎親王為了給他的白月光以及白月光的孩子一個名正言順扶正的手段罷了。

燕行月心中有氣,但奈何現在他還只是個半大的孩子,連個教養嬤嬤都能隨便懲罰他,燕行月只能先耐住性子,等到他再大一點點,然後再想辦法收拾這些人。

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不是收拾刁仆,而是趕緊回到莊子上。

莊子管家的兒子王虎平日裡看著還多老實一個孩子,對燕行月還算友善,有什麼好吃的王虎也會偷偷摸摸給燕行月塞一兩個在手裡。

但誰知道王虎也就是面子功夫做的好,欺騙了燕行月。

玉國今年的冬天格外寒冷,每隔幾天就會下一場鵝毛大雪,冷得把人鎖在屋子裡,什麼也做不成。

這天王虎跑到燕行月的小院子裡,樂顛顛的說在要帶燕行月去小樹林子裡打鳥。

燕行月正被教書先生罰抄千字文十遍,這穿過來一年多的日子,燕行月早就能將千字文倒背如流,更別說罰抄十遍了,但他長了教訓,每一次被罰抄他都會故意磨上許久,被教書先生催了又催他才會上交。

王虎來找他的時候,燕行月正好剛剛抄完了第十遍千字文躺在床上,他的屋子裡連個炭火都沒有,冷得像一間冰窖。

「行月跟我走,我帶你去林子打鳥,給你改善改善伙食!」王虎強行將燕行月從床上扒下來,從衣櫃裡隨便扒拉了一件斗篷該在他的身上,然後不由分說就將他拉了出去。

冬日的風還夾雜著雪,燕行月不想出去,但是看著王虎這樣興奮的樣子,他有些不忍拒絕,畢竟在他的心裡,王虎是自他穿越過來之後,在莊子上為數不多對他很友好的人。

燕行月攏了攏斗篷,任由王虎拉著他進了林子。

林子裡出奇的安靜,一路上還飄著雪,兩個人踩著厚厚的積雪,一路上只有吱嘎吱嘎踩雪的聲音。

他們往林子裡越走越深,燕行月凍得有些精力不集中,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已經走了很遠了。

「阿虎,我們還是回去了吧,這雪越下越大了,連我們倆的腳印子都給蓋住了!」燕行月有點追不上王虎的步伐,他只能大聲的呼喚著走在前面的王虎,但王虎卻仿佛沒聽到似的,他越走越快,背影被茫茫大雪掩藏,最後在燕行月眼前消失不見。

燕行月停了下來,他大口大口喘著氣,看著周圍白茫茫的一片,他這才反應過來王虎根本就不是帶自己出來打鳥的,他把自己一個人扔在這片冰天雪地之中,就是想凍死他。

想來王虎也不是對自己真心好的,全都是為了讓他放鬆警惕而已。

燕行月直罵自己愚蠢,怎麼能夠相信莊子上的人?惡狗生下的崽子也是個小惡狗。

大雪紛飛,燕行月嘗試著往來時的方向回去,可是風雪太大,他根本看不清眼前的路,走走停停許久,他還是沒有看見小村子的影子。

燕行月感覺到越來越冷,他很清楚,自己要是再繼續待在風雪中,過不了多久自己就會因為低溫症凍死在這裡。

想到這裡,燕行月不由得用薄薄的斗篷裹緊了自己,在雪中艱難前行。

不知道燕行月走了多久,眼前的樹木不僅沒有變少,反而越變越多,燕行月嚴重懷疑自己迷了路。

他不甘心,一直往前走著,嘴裡也不停地罵罵咧咧的,試圖讓自己保持一點清醒的狀態。

「哎呀!」燕行月走著走著,忽然間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絆住了腳,整個人重重地摔在了雪地里。

這一摔燕行月覺得自己仿佛看見了原身已經去世的母妃柳氏,他眼前昏花發黑,每呼吸一下都覺得自己的肺要爆炸了似的。

燕行月還不想死,他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捂著臉緩了好一會兒,等到清醒了不少後才發現方才將他絆倒的竟是一個躺在雪地里,穿著破爛,不知生死的少年。

「嘶……」燕行月嚇了一跳,以為自己踩著了死人,正準備念點經文向亡者表達歉意,誰料到被他踩了一腳的「屍體」竟然動了動手指!

「居然沒死?」燕行月異常震驚,可眼下他自身難保,也救不了這個陌生的少年,他低聲道歉,抬腳就走,可沒走幾步又原路折了回來,「嘖,見死不救這種事情我真的做不出來!」

燕行月說著,撿了幾根樹枝,用乾巴的藤條纏在一起做了個擔架,十分艱難的把少年推到了擔架上,然後自己則拖著擔架在雪地里緩慢前行。

也不知道是不是做了好事的緣故,原本還狂風暴雪的天很快就停了下來,甚至還出了太陽。

燕行月心裡一陣唏噓,思索間眼前出現了一間破爛的早已沒有人居住的農舍。

燕行月喜出望外,拖著少年就躲進了農舍里。

農舍雖然破舊,但還是有些沒帶走的髒兮兮的鍋碗瓢盆,甚至還有火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