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吃货的本能重生几次都不会丢(第2页)
,热情的大宽立即取出一个小袋子,道“我有咸米这个有咸味”
阿皮接过来瞧一瞧,用手指蘸一点尝尝这不就是盐吗
至于醋
“给。”
老克是帮人帮到底,递给了阿皮一只精致的小玻璃瓶,里面晃荡着半瓶深色的液体,阿皮取下瓶塞闻闻,正是酸醋。
“上周我扭了脚,把油用完了,还没来得及去药店买,只有消食的醋了。”
老克用奇怪的目光看着阿皮,道,“不过,你不是创新烹饪吗,怎么会用得着这些药物”
合着油盐酱醋在这儿都是当药卖的本来平平常常的食材调料,怎么到了这个地方,竟个个变得稀奇古怪了起来
阿皮因为意外而呆的神情全都落到了老克眼中,这小卖铺店主很是难以理解“阿皮你今天是怎么了日常常识都好像不记得了,难道是被那头不知从哪儿来的小毛驴踢到脑袋了”
“哎呀,真让你说中了”
阿皮就坡下驴,一切都推给细雪,道,“昨晚上被驴踢了一脚,什么都不记得了哎”
话音未落,阿皮哐当趴地上摔个嘴啃泥。在他背后刚刚收起蹄儿的细雪施施然绕到他面前道“撒谎不好,我替你把谎话变成事实。”
“”
好在除了阿皮自己,谁也听不懂细雪的话。阿皮也不尴尬,爬起来往老克借他的盆里倒了些醋,再撒点“咸米”
,勉强做好了个简易版的蘸料,剩下的,就只等锅里的“苦累”
蒸熟了。
火堆里的木柴燃的毕毕剥剥,蒸锅里的水也在不停咕嘟咕嘟着。从锅盖的缝隙里,渐渐有热腾腾的白气冒了出来。
阿皮看着锅沿上的白气,思绪慢慢回到似乎已经久远的从前。
小时候阿皮最喜欢混在厨房,因为奶奶做饭时常常会给小尾巴似的阿皮优先品尝的权利,甚至单独开小灶。比如炖好的鸡汤总是先给阿皮盛上一小碗,说是让他尝尝咸淡,但汤里总会有一块炖的酥烂入味的鸡肉。
比如炒好的鸡蛋饼装盘后,阿皮也是唯一获得用馒头擦锅权利的人。刚炒完鸡蛋的锅四壁都被热油浸润了,掰开馒头趁热往锅里擦一圈,馒头立时会变成宛如被煎过一样金黄,狠狠地咬一口下去,满口都是鸡蛋与油脂混合的焦香。阿皮一直认为这才是炒鸡蛋的精髓,好吃度甚至完全越了炒鸡蛋本身。
在厨房里混的时间长了,很多饭菜的烹饪方法便也潜移默化地记在了阿皮心中,比如这道“苦累”
。
“苦累”
中菜的选择范围极其宽泛,基本上是厨房里有什么菜都能做成“苦累”
,比如萝卜黄瓜擦丝可以做,青菜豆角切碎也可以做。但奶奶最常做的则是用槐花。
阿皮从小生活到大的小城路边多种槐树,每到槐花开的时候,洁白的槐花便会一嘟噜一嘟噜地挂满枝头,人从树下走过,仿佛丝衣裳都会沾染到丝丝缕缕的清香。这个时候,奶奶就会和她的一帮老姐妹们,扛着特制的竹竿去够槐花。竹竿头上有带弯钩的铁丝,看准了一串槐花,一钩一拧,便会将其收入囊中。
槐花带回家,拣去杂质清洗后就可以和上面粉蒸“苦累”
了。蒸得,用筷子直接从笼屉里挖出一块,蘸上蒜末香油醋汁,一口吞掉,“苦累”
在牙齿间软软的,却又带一点不甘心的弹性,和着蒜末的辛辣和醋汁开朗的爽利,颇为开胃。一口咽下去,舌尖依旧萦绕着若有若无的花香。
阿皮盯着眼前加在火堆上的蒸锅,心里忽然没了底自己这完全靠记忆比猫画虎的“苦累”
,做出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味儿在他印象里,奶奶似乎从来没用韭菜做过“苦累”
啊。而且,在这里被称为“香菜”
的韭菜,和他记忆里的韭菜,会是同一个物种吗
没人给他答案。
只有老克凑到阿皮身边,悄声道“阿皮,你这个行不行要是心里没谱,趁早把材料费准备好”
“材料费”
阿皮登时一惊,“这个还需要付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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