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第1页)
沈飞白在这个屋子里对江雪干了如此严重的事情,他怕她时常想起自己的丑态,便做主让江雪搬到蔷薇园里住。
蔷薇园屋小,就让小竹和小鹤伺候着,江雪除了吃饭梳洗,大部分时间都躺在床上睡觉。
江雪也没多想,只是以为自己被他彻底嫌弃了,所以他才把她赶到小屋子里睡了。
有时候沈飞白想单独跟江雪待在一起,就把小竹小鹤支走。
“半个月过去了,你就这么怕我?”
他开口问道。
回答他的只有江雪的沉默。
刚开始沈飞白来看江雪,她大多时候都是抱着枕头,蜷缩在被子里,警惕地盯着他,她不敢直视他,只敢盯着他衣摆看,若是他稍微走近些,江雪便浑身颤抖,打着哆嗦闭着眼不敢看他。
若是晚上,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沈飞白抱着她,阔朗的肩膀胸脯贴着她的后背,他都能感受到她胸口心脏的强烈跳动。
老鼠被猫抱着,怎么可能睡得着。
只要沈飞白在,江雪一整晚都不敢闭眼,不敢乱动。沈飞白没办法,他不想分床分屋子睡,就分被子睡,江雪就每晚缩在床角边睡觉。
若是沈飞白说话或者做事声音大了点,她必定如同惊弓之鸟一样停下她手中的事,愣愣看着他。
江雪现在已经彻底害怕这个疯子,她现在听话懂事到过于离谱,连屋门都不出,都不敢顶嘴,甚至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因为水土不服再加上这几个月连续的生病,三四月蔷薇盛开柳絮飘飞的日子里,江雪背上开始起杏斑癣,因为现在她身体弱,平日里穿着严严实实,再加上洗澡时,那些伤江雪羞于让小鹤瞧见,都是自己擦身沐浴,小鹤也不知道她的异常,江雪也不说。
等到晚上睡觉的时候,她忍不住偷偷躲在床上挠背,这个动作还是被敏锐的沈飞白发觉了,他脱了她的衣服,想瞧着个清楚,江雪也不敢反抗。
“这个斑癣涂点蔷薇硝就好了,别挠,挺严重了,你为什么不早说。”
江雪小声道:“不麻烦的,蔷薇硝很贵的,不牢侯爷您破费了,四月过去了就好了。”
“哦,对了,过几天我生辰,你要不要陪我出去…”
沈飞白本意是见江雪闷在家里,又正值春日正好出去踏青散散心。
江雪低着头及其小声道:“对不起…我没有钱……给侯爷准备生辰礼物,我从扬州带了几件旧衣服和一个箱子几本书,当掉应该能换二三两银子,我怕不够买东西。”
生病不上桌
“我…我不要你送什么。”
沈飞白又道:“你想要什么?”
“想要侯爷您以后少打我。”
“我不会了,那晚是我做错了,你想要什么补偿都可以,你想让我干什么都可以。”
江雪怯生生摇头道:“我不敢。侯爷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也什么都不要。”
从发病也就才过去两天的功夫,江雪的杏斑癣很严重,都已经长到脸上了,双颊都是红斑和细碎灰白色的鳞屑。
这要是放在以前江雪能急到哭死,现在也无所谓了,不过她也不敢照镜子。
沈飞白给她买了很贵蔷薇硝涂脸,每天早晚他都给她亲自抹上,她惊叹沈飞白竟然不嫌弃自己这副鬼样子,原以为见她这副样子,沈飞白必定嫌弃万分,可能还要把她继续撵走,撵到下人屋子睡。
现在他又肯耐下心照顾自己这张丑脸,看来他是铁定想把自己折磨死了才会善罢甘休。
毕竟灯一灭,脸看不清,他照样可以玩她。他身边都是贵女,不能欺负。他自己嫌弃青楼女子脏,买来的女子身份不明。
只有自己这个略算干净的平民丫头能满足他的需求,他便只能逮着自己欺负。
江雪痒起来了,会控制不住的挠脸,长指甲会挠出血路子,沈飞白把她指甲剪了,但是他不会照顾人,剪得时候剪到肉,江雪指尖开始不停流血了。
“剪疼了你怎么都不说呀。”
沈飞白埋怨道
江雪摇了摇头轻声细语道:“我以为侯爷就想剪我指尖肉,没关系的,不疼的。”
江雪的话压着沈飞白有些喘不过气,她现在变得又乖又温顺,他以为这是他想要的,结果不是。“十指连心怎么会不疼?你疼了,我也不好受蔷薇花开了,花粉多,对你身体不好,你还是暂时住回隔壁去。”
江雪懒得折腾了,但是又不敢不听沈飞白的话。
江雪这样子,大点的风都能把她吹倒,实在没精力让她管家,沈飞白便把沈碧玉的禁足撤了。
沈碧玉禁足放出来后,看到江雪这个样子,唬了一跳,见她整个人都瘦脱了相不说。
呆坐着不说话,要不是胸脯还在动,那样子跟死了没什么两样。
以前江雪哪怕低着头不说话,沈碧玉依旧能感觉她身上那份“活劲儿”
和一些做事的“小机灵”
。
她眼里那份倔强、好奇、乃至柔意的光都没有了,只有一片灰暗。沈碧玉知道江雪的眼睛很漂亮,眼波流转间灵动得发光,现在她的眼睛确像个大而无神的死鱼眼。
江雪见沈碧玉来了,抬头看了一眼,看到她脖子上那一串东海明珠项链,一想到沈飞白那晚曾经把散落的大珍珠塞在自己下面。不知道弄了多少,里里外外,该的不该的地方都被他玩透了,下面血淋淋流血不止
最后她不知是小鹤还是女大夫把t珍珠抠出来的,自己那晚反正像个没有尊严的畜牲,而沈飞白把她丢在那里什么都不管。
现在江雪看到大珍珠就感到恶心,忍不住的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