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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一清自己做了點吃的,陪小狗玩了會兒,就去畫室,怕灰灰在家裡亂躥,把它的窩也挪到畫室里來了,看著它。
接連的雨天過去,今天的天氣竟然開始放晴。
但昨晚下的雨還沒幹透,小區樓下的地面仍是濕的,岑一清沒帶小狗出門,就在畫室畫畫。
小狗懶洋洋地窩在旁邊曬太陽。岑一清忙自己的,沉浸其中。
這一陣還算清閒,沒有什麼稿要趕,所以他畫什麼都可以。
想到沈朝,便想到那次滑雪。
岑一清找到當時自己拍的一些照片,和沈朝在山頂一起雪場日落,決定畫一幅留作紀念。
期間不時有出去,但沈朝的房門緊閉,應該是睡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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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朝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頭依然是昏昏沉沉的。
不過他這一覺有好好睡著,還睡了好幾個小時,所以稍微有了點精神,心情也恢復了不少。
額頭手心都還燙著,但沒有之前那麼乏力,吞咽的時候嗓子眼感到有點痛。
除此以外似乎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了。
沈朝以前也不是沒發過燒,他體質還行,自己多休息休息就能捱過去。所以當他心情調整過來後,這點病對他而言便算不上什麼。
沈朝起床,自己估摸著沒什麼大的問題,就去簡單洗了個漱。
在這個短暫的睡著的時間裡,他想念羅暮芸,同時也決定寒假回老家去看她。
沈朝忍著腦袋的微微作痛,看了下時間,才發覺自己竟然睡了這麼久。
他去將窗簾拉開,大片的刺眼的光照射進來,沈朝眯了眯眼眸,適應這個光線以後,出房間去找岑一清。
人不在客廳,整個公寓也安安靜靜的。
昨晚的濕衣服已經被烘乾,整整齊齊疊好放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沈朝推開虛掩著的畫室門,看到岑一清靠在一個很大的低矮的懶人沙發里,手裡還翻開著一本厚厚的書。
他半斂著眼皮,濃密的睫毛覆下一層淡淡的陰影,神情柔和。
小狗也窩在他身邊肆無忌憚地趴著睡覺。
靠窗的位置放著畫架,上面一幅未完成的畫,應該是畫累了,就來這邊休息。
這間畫室光線格外好,沐浴在陽光里。
有一半的光灑在了他們身上。
整個房間其實堆著很多東西,甚至還養了幾株綠植,綠油油的枝葉垂下,很有生命力的樣子,東西雖然多卻不顯得過分凌亂,生活氣息十足。
整體是溫馨的暖色調,尤其配著這大片的鋪灑下來的金色陽光。
沈朝沉悶的心也被這一幕給治癒了。
莫名讓他產生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想法,那是母親曾經對他說過的。
岑一清聽到動靜,從書里抬眸,問面前的沈朝,「什麼時候醒的,感覺好點了嗎?」
「剛醒,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