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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霧一噎,漲紅著臉扯開話題:「沈總,一會兒你先洗還是我先洗。」
沈沉生沒回她,抬眸看了眼站在客廳的孫媽,吩咐道:「幫辛小姐熱一杯牛奶,她沒吃晚餐。」
孫媽「哎」了一聲,轉身走去廚房。
辛霧詫異,這是男人今晚對她第二次的紳士舉動。
不會又有什麼么蛾子吧?
沈沉生看她失神,輕笑道:「一會兒喝了牛奶你先洗,累了就睡,不用等我,我要在書房待久一點。」
吻了吻她的髮絲,屈指輕敲她額頭,逗弄道:「聽到沒有,霧寶。」
辛霧受痛猛地回過神,小雞啄米似的點頭,「聽到了。」
等等,男人剛剛喊她什麼!
霧寶?
辛霧嘟囔:「沈總,你怎麼還學苒子那樣喊我。」
默了一秒:「不過你是怎麼知道她是這樣喊我的?陳少告訴你的?」
沈沉生笑了笑,嗓音撩心入骨:「林小姐沒告訴你嗎,我上午和景熠在你住所被她看見了。」
沈沉生話落,辛霧恍惚想起林苒發給她的微信。
倒是沒說看見他們在,只說請了家政阿姨過來消毒大掃除,還開車送了吃的給天橋底下的流浪漢。
她只當林苒是心情好,沒曾想這其中還有這層原因。
……
沈沉生在辛霧洗澡的時候處理了幾份文件。
想起陳珩州應該已經在m國那邊落腳下來,范宇的電話適時打來。
他指骨夾著一根沒點的香菸,放在鼻前嗅了嗅菸絲味,接起。
范宇:「老闆,那邊的人說陳先生沒有出現在m國紐城的Ten。Bronx嘿人聚集區。而是去了曼哈頓島,之後消失在華爾街附近一棟大廈,我們的人就跟丟了。」
沈沉生默不作聲的聽完,思忖了片刻。
「有消息第一時間告訴我,只要發現珩州的身影,便小心盯著,安煙那邊有任何苗頭便繼續查。」
范宇面色凝重,其實沈沉生如今有辛霧陪著,為何還不放下過去呢?
了無音訊的安煙的確有可能還活著,但沒有確切的定數。
八年過去,也就只有沈沉生還在固執的認為安煙能發生奇蹟活下去。
「好的,老闆。」范宇想勸他及時止損,最終還是咽在了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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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霧是在主臥的小浴室洗澡,吹乾頭髮抹了護膚品,看了眼手機,時間已是夜間十一點四十八分。
沈沉生竟在書房待了一個多小時。
她晃出房間看了眼書房,房門緊閉,抬手敲了下,聽到男人說進來,才敢開門。
沈沉生的書房她是第一次進,依舊和整個平層的黑灰奢風格搭配,唯一的亮眼色彩便是桌上的文竹盆景。
目光所及都是整排的櫸木書架,隨意瞄了眼,都是經商政要、房產金融類,玻璃櫃沒有上鎖,那會有文件藏在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