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1页)
舒佟抱头痛哭,不知道是清醒还是迷糊,大吼大叫引来了一众人,萧灏扫了一眼很多人便退出去了,李殊来到时,看着癫狂的舒佟满眼都是眼泪,心里一抽,“怎么回事?萧灏,一个月前舒佟为什么消失不见你为什么从来不说”
舒佟的话像是一刀一刀割着他的肉,痛的让他无法呼吸,嗡嗡嗡的钻他的脑子,萧灏扶额不想说任何话,舒佟见了王妃飞快地躲着萧灏,抱住李殊的胳膊,可怜兮兮地说:“王妃,我不要……不要萧灏,他坏,我不要不要……”
“好好好,我们不要萧灏,跟我走好不好,王妃带你去休息……”
李殊横了萧灏几眼,哄着舒佟说道,只是没等走两步,舒佟就忽然昏厥了过去,直直地倒下,要不是季礼可能就摔倒在地了。
舒佟当晚发起了热。
舒佟两天没回学校,冯广生突然想起舒佟在他家那一个月几次陷入梦魇醒不来的状况,会不会是犯病了?还有舒佟一直说自己是恭王府的下人,可哪有下人这么受重视舒佟回恭王府当天晚上就有一列队军服的士兵抬着几箱金银珠宝来答谢,只是银钱就有一万两。
舒佟那会儿病的看医生不行,道士做法师也不行,想必王府现在也和当时一样束手无策。
第三天公休日,冯广生带着满脑子疑问去了恭王府,接见他的是大名鼎鼎的恭王妃和安平军大帅以及现恭王府小王爷。
冯广生受宠若惊,完全没想到舒佟自称下人,实际地位却这么高。
老三走后,李殊就没那么强求萧灏非结婚生子不可了,健健康康平平安安比什么都重要,舒佟是她看着长大的,性子纯良,心思缜密,也聪明能干,配的起萧灏,想通后就不想去为难舒佟了,何况还有清晖大帅那番话,简直要把舒佟当成宝了。
她笑着招呼眼前这个收留舒佟的少年,“冯公子好心收留了我们舒佟一个月,本该我们到府上道谢的,倒是冯公子先来了……真是羞愧。”
“没有,我……舒佟说他只是恭王府的下人,我没想到老王妃和大帅出来迎接,是我叨扰了,”
冯广生一脸道歉,他是舒佟的朋友,本该舒佟出来迎接他的,怎么也用不着老王妃和小王妃,大抵舒佟真的出事了,他也不啰嗦了,直接拿出两个香囊道:“舒佟在府上住的一个月有三次梦魇醒不过来,第一次是在城外碰见他大雪天只穿了一件长褂,完全没有抗寒的衣物,说了没两句话他就昏倒了,回府后他一直说梦话,醒不来,父亲母亲请了医生也请了看事的道士,吃药做法事效果都一般,直到第二次偶然从厨娘企婶哪里得到一个艾叶香囊,放在枕头底下第二天就醒了,第三次梦魇只持续一个晚上,后来就没再梦魇了,这次也可以试一试。他每次都是惊恐万分的模样,一直说着不要……也不要萧灏。”
冯光生看了一眼上面威风凛凛的小王爷,只觉得小王爷脸色黑的不行,然后说:“他不愿意说,我也没法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有一次听他说没有家人,就算死了也没有人替他收尸,但……我从恭王府的态度猜想并不是这样的,一箱箱的金银珠宝,还有现在……王妃和大帅接见我一个毛头小子,我就知道……不是他口中的没有家人,他好像不知道你们有多珍重他……”
听的李殊心里难受,眼眶一红,叫人收下香囊,放去舒佟枕头底下。李殊笑的勉强,说:“谢谢冯公子,你不说,我都不知道他是这么想的,这是谢谢你。”
“幸好舒佟遇到的是你,不然……”
舒佟垂着眼皮,眼里有些恐惧,完全不敢想在这乱世,舒佟要是遇人不淑该怎么办。
“他很善良,懂得东西又很多,班里很多同学都喜欢他,如果不是我,班里的人碰见他也会帮他的,因为太凄惨了,整个人冻的浑身发抖,像是被抛弃了一样,要知道他平时穿的干干净净,就像是一个小公子,任谁看了,都不忍心。”
冯广生老实地说。
萧灏一直蹙着眉头,双手拽着拳头,手心被指甲扎得留下痕迹,脑海里挥之不去舒佟梦魇的样子,嘴巴一直喊着不要不要碰我,我会好好听话的……他真的大错特错。
李殊瞧了瞧大儿子的样子就知道舒佟这次搞成这样十有八九就出现在萧灏身上,舒佟可以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但萧灏的一定在乎,这个固执的大儿子到底做了什么把人吓的那么重
李殊婉拒了冯广生的探视,只说待舒佟好了再请他做客,然后送他出门。萧灏从始到终没说话,一直在她身旁,送走了舒佟的朋友,李殊也不愿装了,她多少对大儿子是不满意的,舒佟离家一个月,到底什么原因,屁都不坑一个,她也没好气:“我是不知道你对你的心肝宝贝做了什么,把人吓成这样你想好安分活着就想想怎么扭转局面吧,以前舒佟有多稀罕你,现在就有多怕你,你说你这些年除了打仗,能干好一件事吗?不会疼人就让人走,别耽误人家!”
放了艾叶香囊,舒佟果然第二天旁晚醒来了,烧也退了,闷出了一身汗。阿水日守夜守,终于等到了二少爷醒来,“二少爷,你终于醒了,你睡了四天四夜,把整个恭王府的人都吓到了。”
“阿水,帮我拿一件长褂,都湿了,好难受。”
舒佟声音哑哑的,眼神还不清明,但是身上湿漉漉让他无法忍受,换了衣服又睡了下去,耳边模模糊糊传来说话的声音,但他已经睡着了,不知道是谁在说话。
“爷,二少爷刚才醒了,换了衣裳,又睡了,估摸着明天早上能醒来去学校了。”
阿水看着萧灏进来就开始禀报,萧灏看了他一眼,坐在舒佟床边的椅子好一会儿才说:“以后二少爷的事不用跟我汇报,除非危险的事不能瞒我,其他都不说用,他不喜欢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