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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朋友,你我九萬年未見,怎麼如今好不容易才見一面,便急著跑?」淡淡地聲音在空中迴蕩著。
有人踏空而來,邊樾抬頭看去。
不是仲淵又是誰?
「呵」。邊樾輕笑一聲,輕抬眼皮看著面前的人,索性躺平,放棄了掙扎:「是啊,你我九萬年未見,你怎的還是這麼陰晴不定,說變就變?」
仲淵表情淡漠,身上卻有一股無形的威壓壓得邊樾喘不過氣來,聲音亦冰冷無情:「變?我若變,你如今哪裡還有命同本座說話?」
他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仲淵,眼中的輕蔑仿佛在看一隻螞蟻一般:「倒是你,九萬年過去了,城府心機竟然比以前更甚,本座曾說過,那一賭換你一命,但前提是他若回來你需得告知本座,你為何隱瞞不報?」
他的聲音依舊平靜,可冰冷的眼神和渾身的威壓無不昭示著他此刻的憤怒和不滿。
甚至殺意。
「竟然讓那種人鑽了空子,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
他抬腳踩上了邊樾的臉,邊樾凝眸:「我當然不敢欺瞞尊上,我所做一切都是在為尊上著想罷了,他如今尚未完全覺醒,一切還能抵抗,只要他突破化神,便能儘快和尊上見面,倒時尊上還可藉機救他。」
「結下不解之緣,一切水到渠成。」
邊樾用力的辯解著,一如九萬年前為了活命一樣,匍匐在仲淵的腳下和他打一個能讓自已活命的賭。
「蠢貨。」仲淵吐出兩字,鬆開了腳。
不過指尖微動,被捆成粽子的邊樾便被一股霸道的靈力裹挾著漂浮在了空中。
不過,他的臉上卻並沒有驚恐和害怕。
更多的是疑惑。
儘管是裝的。
而仲淵臉上也出現除了憤怒之外的其它情緒,嫌棄的看著面前這張和某人有些相似的臉,他皺了皺眉:「我一直以為你是聰明人,沒想到是個十足的蠢貨,居然連自已要保護的人是誰都不知道。」
「廢物。」
大手一揮,邊樾便被高高舉起然後又跌落在地,後腰傳出一陣疼痛。
邊樾嘶了一聲。
「嘶。」
該死的,九萬年了,這狗屎脾氣還是那麼臭,一言不合就動手,果然,不論是宋淮璟那個老陰比,還是面前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他都一樣的討厭。
討厭這種陰險的小人。
早知道,九萬年前就不應該為了那件破東西去接近他!
想到那些年的事,
邊樾的心情跌落到了谷底。
要不是曾經一步踏錯,他怎麼會被困在該死的下界!
邊樾心裡有一股怨念,但他現在也明白了被自已弄錯的一件事。
原來那抹殘魂並不在宋淮璟體內。
可為什麼古籍當中說極陰之體只有一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