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冷死他(第1页)
宗梨视线落他哥身上,平时在家也没见这么积极,不知道她不爱吃含豆类的东西吗?
她哥骚操作,每给温桥夹一样,就给她夹一样。
愚不可及!
就像喉咙卡了一口老血,忍了又忍,“哥,你不许再我夹菜,你给温桥夹就好,她廋。”
饭桌上,温桥不好糊了人家的面子,笑了笑,“寻之哥,我吃好了。”
宗寻之如何听不懂她言外之意,只是笑笑说好。
吃完饭,另外几个人说要出去打牌,温桥没去,还有工作没做完,打算回西园。
宗梨拿起包包,“我也要去打牌,车我开走了,麻烦你送我哥一趟。”
“行。”
初冬的风吹过斑驳的石墙和巍峨的殿宇,是历经千帆的陈旧感。
宗寻之站在簌簌的杨柳树下,裁剪得体,考究的深色风衣,高大挺拔的型男硬汉挂。
蓝色宾利缓缓停下。
宗寻之拉开副驾驶车门。
温桥葱白的指尖扣了扣手刹启动,“寻之哥,你住哪?”
“云榛。”
宗寻之大概考虑到她是女孩子,声音不自觉柔和低沉,“温桥,上次的饭,这次不算。”
温桥扬起唇角,“寻之哥,你看什么方便告诉我一声就好。”
多亏了他上次帮忙。
“好。”
谁都默契地没提上次爽约的事。
浑然天成、融洽的绅士感,不会显得刻意、让人不舒服。
夜晚的车窗反照,她的动作在他的眼睛里一帧一帧地进行慢放,那蛊惑人心的清纯,沉静又深刻。
那隐匿于街巷尾随的车辆。
惹得一向多情的徐二公子明明不爱,却满身的占有欲,又看护得这么紧。
徐家老宅书房里,一盏弦上月透过四扇暗格窗洒进来。
金丝楠木桌前随意搁置着笔墨砚和一盘棋。
徐老太爷刷着手机,图片缩放,拿过旁侧金丝眼镜戴上,抬眸,冷不伶仃瞥了对桌的男人一眼。
“苏家丫头是不是跑了?”
徐沉渊落下一子,漫不经心道,“回回跑。”
为什么不跑?谁还没点气性,他徐沉渊又浑又多情。
徐老太爷看破不说破。
反正他年轻的时候不这样,他儿子徐荣也不这样,徐大徐瑾行更不这样。
徐沉渊出生时,徐太太难产去世,再加上三个大男人养孩子,难以避免的严厉。
造就了他身上每一块骨头都叛逆。
将朋友圈的照片缩放到他跟前,让他看清楚些,一字一句,“我说的是跟人跑,你没戏落咯,难怪最近没见着苏家丫头来了。”
徐沉渊将黑棋拿在手里把玩,燃着的紫色云烟迎着光雾摇曳生姿的盘旋着,清隽的面容雾蒙蒙地,看不清情绪。
“当初认识,不也是你跟那群老家伙安排的?还有上回。”
“怎么?你没看上?”
徐沉渊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没看上。”
月光洒下来,倨傲,慵懒。
徐老太爷神神道道地喝着清茶,“既然无意,那就算了,反正宗家小子我瞧着不比你差。”
徐沉渊不说话,揪起地上的猫脖子,放在腿上,那猫似乎不太舒服,冲他不满地‘喵呜’了一声。
骨节分明的手揉了揉,又懒洋洋地趴在他腿上休憩。
像她,不舒服就会嗷嗷叫。
安抚两下,又乖了。
最近是安静,确实也不见跑出来,也不来闹了。
徐老太爷见他还有心情玩猫,将茶盏沉沉地放在楠木桌案上。
“但若是要让外边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进门,想都别想,宁愿你孤独终老,徐家又不止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