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第2页)
素来游刃有余的他,头一回表情管理失控。
表情十分精彩。
席豫忽然有些后悔,与盛轼有十多年前的交情,盛轼是有着重度洁癖的人,又如何可能不洗澡。
他换了个新思路,给好兄弟台阶下:“您最近身上戴了什么新物?”
盛轼定了定神,视线幽幽下移,落在了腰带上。
是沈春芜为他戴上的。
上面洇染了兰花的香气。
因为戴的时间久了,他习惯了这种香气,也就忽略了香中带臭的异常。
他信手取了下来,浅浅一嗅。
盛轼眉心蹙了蹙。
确实……
很臭。
要窒息了。
沈春芜是故意整蛊他的么?
盛轼被气笑了,但光是一条发臭的腰带,并不足以让他动怒。
说起来,有一段时日没有见到她了,总觉得身边缺了些什么。
盛轼道:“吩咐刀九进来。”
刀九很快入内,盛轼漫不经心地道:“王妃最近在做什么?”
刀九如实以答。
盛轼本来神色如常,直至听到今日发生的事件,神情猝然染了寒霜:“本王离开后,杨家公子上门找她,她今日回访,与他在水榭里品茶?”
刀九:“是。”
盛轼:“说了什么内容?”
刀九摇首:“王妃屏退了侍卫,故不清楚王妃与杨家公子叙话的内容。”
盛轼薄唇挂起阴毵毵的笑:“她可真有胆。”
他眯了眯眼:“两人此前有什么渊源?”
刀九静默一会儿,且道:“沈、杨两家乃是世交,早些年,两家人走动繁多。”
盛轼听出言下之意,呵笑一声:“原来他们还是青梅竹马啊。”
“难怪巴不得本王不回府。”
席豫一直在默默旁听,如果将襄平王的动怒程度譬喻为火山,那条发臭的腰带不过是一个引子,王妃与杨渡在杨府水榭叙话这件事,就已经抵达了火山爆发的程度。
只见盛轼起身,朝帐帘外大步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