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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魅妻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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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第1页)

只是不知为什么,听到她的到来,他的心神反倒更加慌乱。因为,她待他们一向守礼,几乎不曾主动单独召见他,更不要说如今日这般亲自来找他。这不寻常的举动让他心生不安,连日来的忧虑升至顶点。

古墨烟忐忑不安的站在房中,皇上进来免了他的礼后,便站在那里一直不做声,让原本就不安的他更加紧张。

“墨烟,我恐怕是辜负了你对我的心意了。”

终于,她看向他,满含歉意的开口。可这句话却足以将他打入地狱。

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去了尊贵的自称,单称“我”

,可说出的话语竟是这般伤人,将他的心硬生生的掏空,耳边一片轰鸣。半晌,他才能发出声音,想用干涩儿颤抖的语调问她缘由,“为……”

什么。

却在出口的时候住了嘴,他是傻了才会这样说。皇上做的决定怎么是他能质疑的呢,她不需要向他解释,而他也没有资格去质问,他需要的只是遵从。

“陛下,墨烟只要能够呆在您的身边就满足了,求陛下成全。”

他心中的心思百转千回,终是放低身段了哀求,希望以此还能能获得她点滴的怜悯。他本没有想过要争得多高的地位,对于亲族凋蔽的古家来说,那些并没有什么用处,只要能伴在她的身边,便是他最大的期望。

“墨烟,我不想误了你,我没有将别人接进宫的打算。你这样好,相信终会找到佳偶相伴的。”

她的眼中有对他的不忍却无半点留恋。

没有将别人接进宫的打算?古墨烟只觉得这是世上最荒诞的笑话,然而,任凭他将她的表情眼神仔仔细细的寻遍,也找不出一丝做假的意思。

“陛下您喜欢的……是帝君殿下吗?”

终究,他还是问了出来,不然他又怎么能甘心。

“嗯。”

她轻轻的应了。许是想起了那人,脸色稍缓,眉眼间都是爱恋的情思。看她如此,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就如父亲说的,他终是争不过的。像帝君殿下那般风流的人物,他哪里能比得上呢。

“皇上您来墨烟这里,只怕不只是为此吧。”

收起了自己那点酸涩心思,他问道。若只是为了他那点爱恋,皇上怕也不会特地来找他吧,至多传了他去。她待他们,从来都有一分距离,这样亲密示好的事情是极少做的。原先,他也曾甜蜜的认为,她这样做是为了给他们留个清白的好名声。现在想来,她恐怕是早早便怕了他们的情丝牵扰,特意与他们来开距离。只是自己还一门心思的将心抛在了她的身上,收不回来。若他能像书寻那般利落便好,只是,他不是书寻。就如书寻所说,他最是倔强,到了黄河,也不会回头。

“墨烟总是那么通透。”

被戳穿了心事,她却只是淡淡一笑,如夏日雨后荷花上的露珠般清新、自然。即使是心碎的现在,他仍能感觉到刻在血脉中的悸动。

故作镇定地接过她手中递过的圣旨,略略一看,惊讶难抑,“皇上这是……”

“墨烟,你可有想过,男子不再只是被养在家中相妻教女,有一日也可以如女子般入朝为将为相吗?”

她笑盈盈地看着他,眼中是对未来的憧憬,即使他在其中不过个微末的卒子,他仍甘愿。

“墨烟愿为皇上分忧。”

他拜在地上,没有丝毫犹豫地答应了。只因为,那是她想做的事情,只因为,从此他可以站在离她更近的地方。即使,她的爱恋永远也不会是他的。可是,谁能教他,如何才能将经年的爱恋从她的身上收回。失落的心,便让它一直在她那里吧,即使她并不在意。

况且,她既然能为了帝君殿下放弃后宫三千,只爱他一人。他比帝君殿下年轻许多,他等得起,也许终有一日,他也能得到她这样全心的爱恋,哪怕只有一日,他也甘愿了。原来不敢想过的事情,现在这样的想法竟怎样也不能抑制,哪怕只有一日,让她那双琉璃似的桃花眼,只映着他的身影,他就是死了也甘愿了。

作者有话要说:改错字~~改错字~~

凡事都要有度啊!年轻人!

轻轻推开门,绕过屏风,便见那个人坐在塌上对着镜子梳发。那人想是方才沐浴过了,微湿的乌发散在明黄的衣裾上,发丝随着他的动作缓缓流动,白玉似的修长的手指在发间游走,对比鲜明,宛若一幅画卷。

“回来啦。”

宇文涟放下手中的梳子,转过身对她笑着,眼中是缱绻缠绵的爱恋。

“嗯,回来了。”

宇文思源走到他的背后将他揽住,轻轻应道。有人在寝宫等她的感觉,真好。这里再也没有往日的空旷寂寥,只让她眷恋。

“真好。”

她忍不住感叹出声,将脸颊贴在他的直挺的后背磨蹭。

“怎么?”

宇文涟回握她放在他胸前的手问道。

“自从孩儿登基后,这寝宫里就只有孩儿一个,如今父君住进来,孩儿总算不再寂寞了。”

也许是因为带着前世记忆的缘故,她不像普通官家小姐那般习惯侍从陪她在屋中同睡。她只让她们守在隔壁,上朝的时辰到了才让她们在外间侯着。

“那么多年前的事情,难为你还记得。”

那时她才两岁左右吧。

“刚刚与父君分开住的时候夜夜都做恶梦,哪里能忘得了?”

开始他偶尔还会陪着她,后来便再也不来了。

“从小你就是个粘人的孩子。”

想到那时,不时便要从密道里过来看她是否好眠,宇文涟也笑了。

“今日朝堂上可还好?”

他随意问道。

“父君还说呢!”

她脸鼓成个包子假意抱怨道,“父君你一点也不帮我,只出了主意便不管了,让我一个人对着那帮朝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