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第2页)
——虽然这本书没有,但也有一系列的“兔子”
或多或少被“侵害”
。
我想这种“麻了”
有一方面是基于大家对艺术创作创新层面更高的期待(好,我尽力写好这个故事),但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件事还没有被说透,女性的真正困境还不被完全承认。
这种不被承认或许更多是客观上的。想到有关“特权”
的讨论中,一个黑人女性问白人女性,每天醒来照镜子时看到的是什么,白人女性说,她看到的是“一个女性”
。黑人女性说,“这就是我们的不同,我看到的,是一个黑人女性”
——拥有特权的人,是看不到特权的。
曾亲耳听到一位名校高学历男士表达生理层面的困扰,“我连基本的生理需求都没有被满足,我要怎么安心学习,我要先找人把爱做透了,我才能腾空杂念去创造价值。”
四个“我”
,每个短句都在表达“我”
,多么有主体感,多么有配得感——仅仅是面对生理需求和非传统关系。而女性身心若遭遇“灌满一生的潮湿”
,却连维护正当权益都需要极大的勇气——因为要面临二次伤害,面临无尽审视。如果说“
too”
运动仍旧没能让更多女性有“安全感”
,那么t更隐蔽更复杂的家内性侵,就是更难以被暴露在阳光下的苔藓。
一位受害者曾说,“如果我们想要反对家暴文化和性暴力,就必须开始谈论它,并意识到它对我们每个人的影响。这不是个人问题,也不是女性的问题,而是整个社会的问题。”
中国最高人民检察院数据显示,2022年,起诉强奸、猥亵儿童等性侵未成年人犯罪36957人,同比上升204。2023年1至6月,全国检察机关共起诉性侵未成年人案件17万人,占起诉侵害未成年人犯罪总数的635。
《“女童保护”
2023年性侵儿童案例统计分析报告》显示,2023年全年媒体公开报道的性侵儿童(18岁以下)案例当中,施害人多次作案占比5941,包括对同一受害儿童多次性侵,也包括多次对多名儿童实施性侵;施害人一人性侵多人的有54起,占比2673。
其中熟人作案情形突出,占比超八成,涵盖师生、亲属、邻里等熟人身份;这类施害人往往利用身份便利多次作案,持续作案时间较长。其中利用网络施害占比达到了85,作案跨度最长的达到了6年。
常见的施害者包括父亲、继父、养父、祖父等亲属。这类案件通常涉及到家庭内部的问题,受害者往往因家庭纽带的束缚、经济依赖、情感依赖或社会舆论的压力而难以揭露真相,因此往往会受到多次侵害。
以上,只是公开报道的数据。
冰山下潜伏的,是更加难以想象的数字。
她们出现在新闻里,只是一段可能会被认为“猎奇”
的文字、和“正常生活”
有距离的“故事”
。但只要随便在社交软件检索关键词,看一看评论区那些隐匿在美好世界的、看起来“正常”
“快乐”
的女孩子们“轻松口吻”
说出的经历,就知道她们内化了多少痛苦,就知道那些电影都拍不出来的真实“故事”
多到令人发指。
连载《夜以继日》期间,曝出了诺奖作家爱丽丝·门罗的新闻。她的女儿公开在媒体发文,称其曾遭继父性侵,并在多年后写信告知过母亲。但母亲最终选择沉默,仍与她的继父维持婚姻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