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第1页)
“……”
钟斯琰再次被他蠢到,“他或许真的有可能会想占点便宜,但他应该还不至于想找死。”
“什么意思?”
“对个昏睡没什么意识的女生下手占便宜,于他而言只要别太过就几乎没风险,但在随时可能会有人来的情况下,对个清醒的女生下手——”
“他不是找死是什么?”
潘明武恍然大悟:“哦!我懂了,秦姝在那儿,她跟夏添就都安全,如果她不在那儿,万一医生直接把门一关,装作里面没人,然后……”
想到这儿,他竟觉得有些后怕:“还好你想得周到啊斯琰!”
“不然怎么当你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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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放学,钟斯琰提着夏添的书包直接去了校医室换秦姝。
“潘明武说你家里人来送饭,去吧,我在这儿看着。”
秦姝也没磨叽,看了眼病床上躺着的夏添,叮嘱钟斯琰:“她刚刚醒来一会儿,但没什么精神,就又睡了。这个有安眠效果的,只剩这点儿,输完就结束,我很快就吃完饭回来!”
医生也已经去吃饭,空荡荡的校医室里安安静静。
钟斯琰转身去倒水,夏添挣扎着又醒了,眼睛一张一合,努力将他辨认。
模糊身影渐渐变清晰。
她小声地喊——
“钟斯琰。”
回答
九月中旬的南塔并不是渐进式入秋,螺旋式入秋的天气总是给人时冷时热的体会。
温度起伏不定,翻脸极快。
眼下中旬末近下旬,昨天降温,今天到了近午间又烈阳高照,温度蹭蹭上升。
大概是为了通风,又照顾着有病人,校医室窗户只开了一半,窗帘被卷起来打了个结悬着。
窗外这片小花园种着两棵有好些年头的桂花树,眼下正是花开时节,浓绿的枝叶里盛开着茂密的金色花朵。
风吹着,枝叶下的碎草泥地上飘落一地金黄,浓郁的桂花香在空气里一层层氤氲开。
近秋的天,阳光热烈,却又稍显温柔。
钟斯琰刚从窗边桌上映着阳光的纸杯串里抽了个纸杯出来,正要弯腰接水,那声虚弱的喊在寂静空荡的身后响起。
他的名字,被叫得十分婉转动听。
胸口似有蚂蚁轻轻爬过。
钟斯琰喉结无端滚了下,像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回身看向病床上,声音拖得懒散,却不知觉跟着放轻。
“醒了?”
夏添没有立即应声,视线扫过室内,而后又落回他身上:“秦姝呢?”
呵,叫他的名字,却找别人。
钟斯琰转头继续接水:“你夏扒皮是不是,人家照顾你两节课了,不要吃饭的?”
夏添反应了两秒:“放学了吗?”
“不然呢?”
钟斯琰把那杯接好的温水放在她手边的小桌上,“喝水。”
夏添看了眼水杯,抿了抿干涩的唇,没力气起身伸手去端,又问他:“你怎么不去吃饭?”
“你管得倒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