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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打基础五年见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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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尽管水稻耐水,可汛期一到,水灾爆,直接整棵苗泡在水里,再耐水的植物也得泡死。

本就长势不好,再被洪水一泡一冲,彻底救不了了!

江无眠点头,县志递给林师爷,“岭南下半年一向多雨多风,与江南淮南相比,汛期也不相上下。

再过半月,雨仍如此,容易引起水灾,入海口海水倒灌,灾民激增。”

林师爷心一提,韶远县可禁不住折腾了!

光是乱党造成的流民就有不少,抄家得来的银子起码有三分之一填补进去。

要真如江无眠所言,再增加灾民,银子扔进去是小事,只要人还在,地就能种。

县衙的粮食勉强能维持人的温饱,不至于让百姓饿死。

问题在于水灾一来,百姓死伤无数,人都没了,何谈其他展?

林师爷赶忙翻开县志,找到历年水灾记录,“建元八年水灾,死伤人数约百人之数,灾后大疫,十室九空,遍地尸骨。建元十年,迁土族百姓安居,逢半月大雨,房屋倒塌,死伤共计百人。建元十二年……建元十四年……”

历数下来,几乎三年两灾,水灾的确频,但更为致命的是灾后行病疫。

林师爷看着短短几行文字,脸色惨白又转而铁青,半晌,低声怒斥,“韩党竟狠毒至此!”

江无眠嗤笑一声,“韩党历来如此,看似大方,实则心眼小。

恩师不是谢党中流砥柱,仅仅有所牵连,便被贬去边疆苦寒之地。驻守那里的守将与师兄互相看不过眼,对恩师态度自然恶劣。

师兄手握重军,不好针对。我一状元,未受官职,自然好对付。

我本北地之人,却授岭南官职。运气不好,水土不服死在路上,自然不用脏自己手。

侥幸没死,顺利抵达韶远县也无妨,水灾频、灾民众多,一旦暴动,知县最容易在混乱中丢命。命大没事,水灾之后是时疫,这总不难躲过。”

在没有特效药、风寒感冒都能死人的时代,瘟疫一出,必是绝杀。

一旦某地出现,连人带城一起烧死是最为常见的处理方式。

韩党将他丢在这里,未尝不是抱有如此想法。

“现在担心为时尚早,水灾还要两说,更别提时疫了。”

江无眠掐了掐眉心,示意林师爷往前翻,“看土地那卷,重点是土地用肥、稻田养鱼。”

北地普通人家多用人畜禽肥,掺杂草木灰、旧墙土、箕;若是挨着草原,还会掺牛羊粪肥,不过大多数用羊粪,干牛粪用来当燃料;有池塘湖泊的,还能用河泥做肥;若是富裕一点的人家,还能去买石灰、石膏、硫磺肥田。

县志中记载的不同,此地多稻田,种植桑树,县城临海,因而多用鱼头鱼脏、米泔、蚕蛹、蛤灰、蚝灰做肥。

江无眠翻遍县志中与土肥有关记载,没见到在稻田里经常用的绿肥。

所谓的绿肥是一种生产用的农作物,不是用其他东西做基底再酵的肥料。

它本身作用颇多,初期能改良土壤,更容易翻种,后期能为植物提供营养。

所以,虽然是田中一种作物,但却被称为“肥”

要知道,养土地也是有讲究的,养的行不行,会影响一年收成。

他恰好知道一种适合种在稻田里的绿肥,也不难找,甚至于很是常见,田埂草边,溪边菜园都能寻摸到。

不过,空口无凭,他说是肥料,别人不会轻易相信。

先做试验示范田,种上几亩做出成果,收成若高,不用强制推行,必定有人争着抢着往自己田里栽种。

思及此,江无眠对林师爷道,“寻工程队来,开五亩荒地。”

林师爷刚看完稻田养鱼篇,闻言若有所思道,“我曾问过田间老丈,这时补种插秧,也正是时候。”

江无眠摇头,“不,不种稻米,我们种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