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第1页)
他说着还摸了摸脖子上的牙印,说:“这都是证据!”
赫连青把他拉过来,拨开他的领子看了看,说:“你咬我的牙印可比这个深。”
公主哼了一声,不赞同他说的话,眼睛又看向自己上交的糕点,说:“那我向你要糕点,你不能再和我要报酬了,我可是病人。”
他的丈夫露出那种熟悉的、不怀好意的笑容,说:“看你表现吧。”
怒火中烧的丈夫
春天终于到来,河水化冻,草原再次变得郁郁青青。
今年的第一次迁移结束时,公主虽然早就不再咳嗽,但是至今吃糕点的时间和量仍然被管制着,不得自由。
为此公主指责自己的丈夫不守信用,明明说过不咳嗽了就不会再管他。
但是小王爷也不敢说什么,因为他也被嬷嬷痛骂了一顿。
自从嬷嬷来接管公主的起居事项,在吃食上就有一套规矩,公主不听话也就罢了,骂两句立刻就老实了,根本不敢顶嘴,但是小王爷三天两头的替他打掩护,这怎么能不咳嗽!
天气转暖,脱掉了厚重的衣裳,公主也活泼起来,不再总是惦记着那点甜的,每天也见不到人影,一问就是在马场。
这几天公主都没有要糕点,小王爷准备给他一份意外之喜,特意让人做了些点心,装在食盒里,去马场寻公主。
公主很喜欢小王爷送他的那匹有金色尾巴的白马,给它取名叫拉雅,在乌北话中拉雅是月光的意思。
小王爷亲自提着食盒来了,却没看见公主的人影,一问才知道,到小河边饮马去了。
小王爷有些感慨,上次他们一起骑马出游,似乎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最近他实在是走不开,两个人甚至有好几天见不上面。
因为乌北王病倒了,在刚刚开春时就缠绵病榻,许多事务都落在了小王爷的手中。
今天好不容易得空,小王爷怎么着也要亲自把食盒送到公主手上。
恰好桐芜取了茶水,见到小王爷,颇为惊奇地见了礼,说:“小王爷怎么亲自来了?”
赫连青抬了抬手,给她看食盒,说:“给公主送点好吃的,他人呢?”
桐芜忙上前引路,还不忘记汇报一下最近公主都玩了什么。
小王爷今天看起来心情很好,健步如飞的,但是在看见公主的那一霎那,笑容僵在了脸上。
“那是谁?”
小王爷的语气很冰冷。
桐芜一看,心口也凉半截,忙解释,“那是饲马的随从,最近都是他在照料拉雅。”
小王爷浑身都是怒气,质问身旁的侍卫,“公主的马不是库满照料的吗?这是谁?”
“他是库满的儿子,库满前几天不小心摔断了腿,就让儿子来帮他照料马群。”
不远处的公主完全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个年轻的随从和他年纪相仿,黑色皮肤,金色的头发,不知道说了什么,把公主逗得挺开心,刚刚公主竟然还伸手捏了捏这个随从的发梢。
小王爷怒火中烧,把食盒交到侍卫手中,三步并两步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了公主的手腕。
公主一点也没有自己做错事的悟性,看见他还很高兴,喜气洋洋的,说:“你来了呀。”
可是小王爷看也不看他,表情很凶,盯着这个随从,说:“你和公主这么亲近吗?”
一听这个语气就该知道不妙,年轻的随从立刻跪下了。
公主终于感觉到气氛不对,轻轻拉了一下赫连青的袖子,听见小王爷干净利落地把这个随从打发了,心里有些慌张了,他感觉到小王爷的情绪很不对劲。
赫连青抓他的手腕抓得很紧,怒气冲冲地把他带了回去。
回去的路上小王爷也很沉默,公主大气不敢出,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突然生了气。
公主看见桐芜拼命给他使眼色,但是他不懂这个眼色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能依稀明白:情况很严重。
进了公主帐,感觉情况更严重了,小王爷甚至让附近的守卫都挪远了。
公主从来没见过他这个脸色,看着他自己在桌旁坐下,好像还为了冷静下来,自顾自地倒了杯茶喝。
公主还站在距帐门不远的位置,不敢靠近他。
小王爷好像冷静了一点,看见他站那么远,似乎又来了气,说:“过来。”
很凶啊,公主还没有弄清楚情况,有些忐忑不安,但是知道自己如果不过去,赫连青一定会更生气。
他走到小王爷面前,像往常一样坐在他的腿上,伸手去抱他的脖颈,只是声音没什么底气,“你为什么生气啊?”
小王爷今天的心情很不好,因为他听到这个问句,没有回答,反而没什么好腔调,说:“我还以为你看不出来我在生气呢。”
公主坐在他腿上沉思了一会儿,把刚刚发生的事情梳理一遍,但是在他的脑海里,只记得小王爷突然冲过来大发雷霆,还把喂马的随从打发了,完全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生气。
他瞄了一眼丈夫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发问:“你是不是觉得他把拉雅喂得不好?拉雅最近是有一点没食欲,但是……”
“你但是什么?”
小王爷什么也不关心,只觉得公主连马的问题都要替那个随从开脱,更加怒火中烧。
公主但是不出来了,赶紧改口,说:“他喂得不好,你把他赶走是应该的,再换一个人来喂拉雅就好了,你不要生气了。”
他说着还在轻轻摸丈夫的手指,公主不觉得这种事情有什么好生气的,这几天总是下雨,拉雅的胃口不好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