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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蕭墨耳邊傳來積分增加的聲音。
今天沒吵架,這可是正面情緒波動,看得出楚驚瀾心情不錯了。
蕭墨一陣風似地飄遠,朝系統吶喊吐槽:「他幹什麼呢,我都聽見了,連叫兩遍,是想逗我玩嗎!」
系統觀測到蕭墨上揚的嘴角和面上止不住的笑意,就知道宿主不是真發問,他搜索到一個合適的詞語:被秀了。
雖然用在心魔和本體的關係上好像有點怪,但介於是蕭墨和楚驚瀾,又怪合理的。
系統:「呃,這邊分析您應該明白他在做什麼呢親。」
「也不是。」蕭墨在天光中揚起臉,「哪怕是莫名其妙的舉動,只要能讓人心情好,就夠了。」
對楚驚瀾來說,他從前只是遲早要跟自己你死我活的心魔,如今卻不同了。
名字是有意義的。
而且自打來了這個地方,還沒有任何人叫過蕭墨的名字,系統只會宿主和您,許久未聽過的姓名,今日聽到,真是倍感親切,也恍若隔世。
好吧,自己也確實是死過一回的人了。
蕭墨心情正悠悠然,宛玉的院子也出現在眼中,他剛要飄進去,系統突然道:「宿主,今天就是宛玉的日子了。」
一盤冷水潑下來,蕭墨身形猛停。
馥郁的花朵,枝頭雀鳥清脆的啼叫,萬里無雲碧空好,本是一個風光燦爛,令人舒暢的日子。
蕭墨卻覺得寒霜一點點漫上來,凍得他心頭指尖盡數冰涼,方才飄忽的情緒頃刻間墜入深淵,再也抬不起來。
他沒有忘的,只是沒想到來的這麼快。
宛玉的院落近在咫尺,蕭墨腳下卻被扎了根,無論如何也挪不動了。
好半晌後,他才艱難從荊棘里將腿拔出,一步一步走進宛玉的院子。
楚驚瀾沒有見到他娘親最後一面,此刻門內,還有個活著的宛玉。
宛玉今日正坐在梳妝檯前,面容平靜,她正定定瞧著鏡子中的自己,侍女端藥來時,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髮髻。
這名侍女跟了她許多年,是唯一盡心的,其餘人已經全跑了,只剩她還願意伺候一個隨時會瘋瘋癲癲的人。
「夫人,藥來了。」
侍女按捺不住心酸,今日的藥是院中最後剩下的一點,如今楚驚瀾被廢,楚家不再送藥,喝完這一碗,夫人之後該怎麼辦呢?
宛玉看起來沒有犯病,她擺擺手:「不急,小桃,來幫我梳個頭髮。」
侍女放下藥碗,走到宛玉身後:「夫人想梳個什麼髮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