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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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溪委委屈屈道:“我已经够低调了”
那黑衣人道:“少废话了!我们早就想绑了你要挟赎金了,谁让你身边一直有个不知死活的臭小子,一次又一次败坏我们计划!今天好不容易等那小子走了,我们特地加派了人手,谁知道这麽倒霉,怎麽到哪都有救你的!”
“谁说我走了。”
一道清朗男声响起。那人款款走至几人身前,随便一剑杀了地上刺客,捡起一块抹布擦了擦剑上的血迹。他道:“只是稍微离开了一会,又不是死了不见了。”
他擡头,清溪眼前一亮:“是你?那个没带钱被店家为难的。”
那深衫男子动作停滞了一下,故作镇定道:“姑娘记性真好。”
原来清溪刚行至此地,见这人钱包被偷窘迫至极,解囊相助。谁知这人还真就跟了一路,保护了一路。
男子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我的名字,叫苍华。”
而此时,吃饱饭的谢灵羽终于走了下来,向几人伸出手。
面对同时掏出钱袋的清溪和程谨,谢灵羽道:“都给点吧,看看给人家打成什麽样了。
傍上了清溪这个有钱人,一行人消费水平直线飞升。
酒是好酒,饭是佳肴,连这座客栈也是上好的,院中荷花小池,佳景难却。
晚上,谢灵羽坐在屋顶上看星星,听到院子里好像有人,低头一看,原来是清溪喝了点酒出来散酒气。她酒量浅,回回一起喝酒时总是不尽兴,喝几杯就要跑。有一次被谢虞抓着不让走,她甚至不惜喊来了裴清浔——也就是她大姐。清浔来了,把几年来武林盟在酒楼赊的账全铺了出来,吓得一伙人四散而逃,清溪这才顺利脱身。
这也导致她收到了一封来自谢虞的、字字泣血的绝交信。
绝交当然是不可能绝交的啦,谢虞耳根子比谁都软,说两句好话什麽事都能忘。
院子里有一座制作精巧的秋千,清溪蹦了上去,轻轻晃了晃。
谢灵羽正要下去帮她推一推,这时,旁边又出来了另一人。
苍华一身黑衣,在夜色中,谢灵羽都没看见他究竟什麽时候来的。他走到清溪身后,伸手轻轻一推。清溪回头,看见是他,灿然一笑。
二人玩够了秋千就坐在台阶前,相谈甚欢。蓦地,苍华摘掉了清溪发间一枚飞叶,二人相视,又默默移开了视线。
坐在屋顶上的谢灵羽看看清溪,又看看苍华,听不见他们说的话,但本能觉得他俩之间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
正抓耳挠腮着,往前一看,正好看见对面屋顶上也坐着人。触及谢灵羽目光,谢虞连忙竖指在唇前,示意她噤声。
等人终于都走光了,谢灵羽跳到了旁边一颗大树上,正对着程谨房间的窗户。刚从腰间摸出一枚短笛,窗户忽然打开了。自从那日听说程谨常被梦魇缠身,便时常在屋外吹安魂曲给他听。
看见程谨时,谢灵羽摸了摸鼻子:“我有点尴尬。”
程谨忍俊不禁:“对不哈哈哈哈哈对不起。”
谢灵羽坐到窗棂上,二人一坐一立,她甩了甩肩头垂落的发丝,回头看着他,笑道:“今天怎麽睡得这麽晚?”
程谨仰头看着夜空,道:“可能今天茶喝的有些多,睡不着。看看星星,也不错。”
谢灵羽道:“我从小就这麽想,以后这样和自己的朋友坐在屋顶上,树上,一起这麽仰头看星星。”
程谨道:“我是第一个?”
谢灵羽笑道:“对啊。家里没人能理解我,母亲她埋在顶天的公文里,我一过去,就被压底下了。祖母呢,总是漫山遍野去采药,有一回跟着她去,贪吃了一块果子,等再醒来已经是三天后了。祖父唉,我都不想说他。我陪着他去钓鱼,打窝打了三天,我直接被晒晕过去了。他以为我睡着了,举着我就跳到了河对面,喊什麽,小鲤鱼跃龙门咯——”
程谨轻笑道:“这个小名,原来是祖父取的吗?”
谢灵羽眨着眼睛道:“对啊。”
程谨道:“这样真好,家里每个人都很轻松快乐。我家里……以前算得上母慈子孝父慈子孝,在礼法允许的範围内,可以做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事。”
“那个时候,还被家里逼迫去学舞。”
他解释道:“是舞蹈的舞。那时候,同辈的小孩在正式的宴会上,都要作舞。我不精此道,宴会上,我都是弹琴伴奏的那个。”
谢灵羽看向他:“你会乐器?”
程谨点点头:“多少都会一些,我比较擅长古琴。”
谢灵羽把短笛递给他:“我倒是只会吹笛子,还只会吹一首。你试试?”
程谨接过来,试了几下音,旋即,从他手中流淌出绵长悠悠的曲调。
良久,谢灵羽抚掌道:“好!是什麽曲?听着有些耳熟。”
程谨道:“随便吹吹,要说是什麽曲,大抵我也不知道。”
他弯弯眼眸,笑道:“早些睡吧。好梦。”
谢灵羽一怔,勾起一抹笑意:“嗯,好梦。”
临走,程谨忽然拽住她袖子:“欸,别走窗了,怪危险的,从门出去吧。”
次日清晨,一行人继续啓程。临走时路过成衣店,大家都买了新衣服,谢虞直夸自己买的这套红底圆领箭袖袍特别适合谢灵羽,把谢灵羽说臊了,拉着程谨走在最后。
冷不丁的,有人拽住了谢灵羽的衣角,谢灵羽连忙停步,一回头,看见是个穿着破败的小女孩,哀切道:“大姐姐,给,给大哥哥买朵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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