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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菲菲把她从电脑前拽起来,难掩激动:“那个帅哥说不定还在,走走我带阿呆你去瞅瞅。”
她把她拉去了阳台,她们住在三楼,站在阳台就能把公寓大门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
“就站在路灯下那个戴棒球帽个子高高的。”
一身休闲的白衣黑裤,戴着帽子和口罩看不见脸,可光是挺拔的身姿就足够吸引路人的目光。
“应该是在等女朋友,好鸟都有主了。”
陈沫没说什么,转身回寝室里拿手机编辑了条信息发出去。
你走吧。
阳台上的梁菲菲播报:“他看手机了他看手机了,应该是女朋友发来的吧。”
陈沫把手机调成飞行模式,戴上耳机继续写没写完的课堂作业。
天空闪过几道惊雷,胡朦赶在雨下大前回到了寝室,边收伞边说:“你们看到楼下的帅哥了没,妈的贼帅,这不是下雨把他衣服都给淋湿了吗,那身材我要死了,我们学校什么时候有这么一号人物了。”
“他还没走吗?”
梁菲菲洗完头发从卫生间出来,闻言兴冲冲地跑去了阳台,“真的还没走唉,他怎么不找个地方避雨呀?”
明明旁边走几步就有雨棚。
“等了这么久都不见他女朋友出现,不会是被甩了吧?”
“很有可能,他女朋友好狠的心,怎么舍得?”
胡朦也去了阳台,和梁菲菲两个在脑补剧情,陈沫心烦意乱地关了电脑进了卫生间洗漱。
她以为自己洗了个漫长的澡,其实也不过是过去了二十分钟。
梁菲菲和胡朦已经回到室内关紧了阳台的门窗,没办法,雨下得太大了,噼里啪啦地拍打在铁质栏杆上。
三个人里就剩下胡朦还没洗漱,她拿上洗漱用品说:“如果我出来了他还没走,那我就下楼把我的伞送给他。”
梁菲菲说:“你省省吧,我刚刚看见了,好几个女生排队送他伞,艺术学院的院花都去了,他一把没要。”
胡朦也看见了,仰天长叹:“这个男的是在自虐吧。”
“鬼知道呢,没准是个疯子。”
她俩你一言我一语,陈沫开门走去阳台上。
大雨倾盆落下,他站在明亮的路灯下一动不动,衣服早就湿透了。
她转身回室内,不得已又发了一条信息,发完后爬上自己的床戴上耳机。
约莫二十分钟后,胡朦洗漱好出来,冒险去了一趟阳台,进屋后直摇头:“还在那儿,看上去好可怜啊。”
这雨下了起码一个小时了。
连梁菲菲都倍感惊讶:“这样淋下去,就算是铜墙铁壁也熬不住,我们学校到底哪个女的这么狠心?”
“再过半小时就熄灯了,他等的人今晚应该不会出现了吧。”
陈沫看一眼手机。
没有回信。
她烦躁地摘下耳机掀被子下床,梁菲菲见她在玄关换鞋,担忧地询问:“阿呆你现在要出去?”
“都这么晚了。”
“我马上回来。”
她拿着一把手伞,睡裙没换急匆匆跑了出去。
……
周家佼望着雨幕中撑伞走来的人,嘴角勾起抹笑:“来得比我预料的要早。”
他早就把帽子和口罩摘了,雨水顺着他坚毅的下巴流下。
陈沫走到他面前,狠狠推了他一把,“总是这样的招数你烦不烦,不是说了让你离开吗?”
他稳稳站定,无所谓地耸肩:“你还说了你不想见到我。”
最后不也是下来了。
招数老套,管用就行。
他抚摸她通红的眼角:“心疼了?”
“谁心疼你了。”
陈沫打掉他的手,触感冰凉凉的一片,他总是这样,以自虐逼她就范。
“周家佼,你真的很烦人。”
她用力想把他推开,手中的伞掉在地上,再控制不住蹲下身抱头大哭。
总是这样,拿准她会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