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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我剛醒，你信嗎？」

「……」他估計氣得夠嗆，平復了好一會兒呼吸，用幽怨到不行的語氣說道，「你怎麼不等我頭七了才回電話？」

本來心情差得要死，一聽到陳斛的聲音，付莘突然就覺得，哎能有多大點事兒。

她打開揚聲器，開始護膚化妝：「死什麼死，受到網民攻擊的人是我，你能不能沉穩一點。」

他嘆了口氣，有關付莘的事他怎麼穩得下來。

「公關部那邊在降熱度了，也在積極和6喬修方商量對策。」他又說，「我不會讓你平白無故受委屈的。」

「查到帳號是誰了沒有？」

「你應該知道6喬修有私生粉？」

「嗯。是兩個小姑娘。」

「後台的信息都對得上。」

面對這樣的情況，付莘也覺得很無力，兩個未成年把事情搞得這麼大，甚至已經不是簡單的網絡暴力，私自安裝監控在私人空間是可以判刑的。

但最近幾年，為了保護未成年人隱私，社交媒體不允許展示通報結果。

6喬修是個心軟的人，被跟蹤監視了這麼久，每次都提出訴訟，臨最後關頭又撤銷。

可能這就是導致私生粉死性不改的原因之一吧。

付莘劃了劃手機屏幕，一連串井井有條的叮囑事項，看來6喬修早就習以為常了。

自證、闢謠、告黑…非常絲滑的連鎖招式。

那她這邊也不能拖後腿。

她問陳斛：「這件事情可以追究到底嗎？」

「不知道。她們也會請律師，到時搬出保護法，輿論稍一施壓，結果不好說。不過我會要求法務部，最大限度地讓她們受到懲罰。」陳斛頓了下，問道，「你很想追究到底嗎？為了6喬修？」

他突然這樣問，付莘一時陷入失語狀態。

兩邊皆是靜默。

頃刻後，付莘說：「你應該用技術手段分析過照片了吧，為什麼從頭到尾都沒問我，照片內容是否屬實。」

「就算可以告人家侵犯隱私，惡意詆毀我，但6喬修確確實實進了我家裡，而且我又是單身，空窗期找個對象很正常吧。只不過是這個人的身份特殊一些，你難道一點都……」

「沒有。」陳斛打斷她，「沒有讓人分析，也沒有想過懷疑什麼。因為一開始，照片真假對我來說，就完全沒有任何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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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小狗星球

付莘呆滯地掛斷電話。

化妝進行到最後步驟，還差口紅沒抹好。

陳斛方才對她說的話語縈繞在耳邊。

像浪花打上礁石，每一次衝擊都包裹整具身體。

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停不下來，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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