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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甲和豪门大佬联姻后b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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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大少的另一半竟然在山裡挖野菜!而且還徒手剝筍!

就算大少已經出國十八天了,顧先生也沒有必要苦守寒窯挖野菜啊!

顧忱看著李管家幾乎要抱頭痛哭的表情:「?」

他也差不多把筍剝完了,清洗了一下手上的泥,再將那一簍蕨菜洗了洗,略為解釋道:「我做兩個時令菜吃。」

李管家眼見著顧忱拎著蕨菜、端著筍往廚房裡走,震驚道:「顧先生,您、您還要……自己做飯?」

「哦,我覺得張媽做的時令菜差了些意思,就給她放了兩天假。」春天的菜講究一個鮮字,如今有了閒情逸緻,顧忱也就自己動手了。

春筍和蕨菜其實應該早上去摘取最好,不過現在剛拿回來就立刻處理,也沒差什麼了。處理筍也要以手剝為宜,否則會有刀的腥味,損傷筍的鮮。

李管家聞言更痛苦了,張媽何止是做時令菜差意思,她就是干保潔的,做菜能好吃嗎!

他真該死!大少不常在別館住,所以別館平時沒有配廚師,只有張媽負責日常保潔。前幾天顧先生過來住了,他就忘記了安排個廚師過來。

可憐的顧先生,厲家老宅那些人多有怠慢將顧先生氣到山裡來住就算了,但不管怎麼樣,顧先生可是大少的枕邊人,實在是吃不下去張媽做的菜了,也不好意思說換個廚子,竟然只能偷偷摸摸上山挖野菜,自己做飯吃。

他真該死啊!

這麼想著,他伸手就想把顧忱手裡的東西接過來,道:「顧先生,我來端吧!我馬上就叫山下的私廚送份晚餐上來!」

「我不吃外賣,而且現在已經七點多了。」顧忱沒讓他接,只是笑笑,說,「李叔,你坐會兒吧,馬上就好。」

李管家心說確實啊,這送上來得幾點了啊,可是他就要眼睜睜地看著顧先生做飯?這真是一種精神折磨。

灶上得砂鍋咕嘟咕嘟地燉著雞湯,飄散出香氣,只見顧忱慢條斯理地將竹筍剖成兩半,然後再切成一片一片的筍片,每一片的厚薄幾乎都相同。

一舉一動如此賞心悅目,李管家不知不覺地就看進去了。

但這冷靜清冷的表情,這極其精確的刀工,李管家總感覺像法醫在解剖屍體?

法醫?他為什麼會有這麼詭異的想法?

這時候桌上顧忱的手機堅持不懈地震動著,擾亂了李管家的思緒。

李管家替顧忱將手機拿過來,但已經響了很久了,這個電話沒有接到。不過李管家發現,這個備註為「杜哥」的人,似乎已經有好幾個來電未接了。正好這時候,這個「杜哥」又堅持不懈地打了過來。

顧忱瞥了一眼手機,道:「李叔,麻煩您幫我接一下電話吧。」他沒有原主的記憶,並不知道這個「杜哥」是誰,但其實也能猜到。

李管家見顧忱手上不空,便幫他按了免提,只聽一個略微尖酸的男音毫不客氣道:「你在幹嘛呢小顧?這麼久都不接電話?不是跟你說了今天晚上開同學會?這麼多人等你一個,趕緊麻溜地給我過來啊。」這語氣看似親近隨意,卻透露著居高臨下的意味,對顧忱沒有半點尊重。

「聽說附近有家酒莊是厲家的,記得帶兩瓶好酒過來。」

沒想到這電話一接起來,就聽見別人對顧先生說這種不禮貌的話,顧先生的心思本就敏感,李管家難免有些尷尬。

不過萬萬沒有阿貓阿狗在他面前這樣說他主家的道理,李管家立刻嚴肅道:「這位先生,請你注意你的言辭。」

電話那頭卻發出一陣鬨笑,看來也是一群人開著免提,李管家已經能夠想像那群同學取笑作弄人的場面。

不過對方聽見他的聲音,也似乎覺得有些不妥,關掉了免提,電話里稍微安靜了一些,「杜哥」有些掐著嗓子,忸忸怩怩十分客氣地輕聲道:「請問是顧忱的丈夫厲先生嗎?我是顧忱的高中同學杜蕤青,您叫我蕤青就行。之前小顧說要來參加我們高中同學聚會的,能不能麻煩您問問他這麼還沒來呀?」

李管家比剛才看顧忱挖野菜更加大驚失色,趕緊否認道:「我不是厲先生。」

顧忱將切好的筍下進砂鍋,又不緊不慢將蕨菜切成段,頭也沒抬道:「我不過去,李叔替我回絕了就行。」杜蕤青就是「邀請」原主參加這個綜藝的高中同學了。

「顧先生說他不去。」李管家說了這句,並斥責道,「這位杜同學,希望你下次說話注意基本的教養。」

掛了電話,李管家內心有些複雜。顧先生真是怯懦善良啊,連一個高中同學都能這麼頤指氣使地跟他說話。

他小心翼翼地覷了覷顧忱的臉色,顧先生本就社恐,才搬進了山里,現在不會因為這事更難過吧?

卻見顧忱轉過了身去,李管家也看不見他的表情了。完了,顧先生肯定更不好意思了。

顧忱切好了蕨菜,焯水備用,油鍋燒熱,放入蒜片、花椒爆香,再下焯過水的蕨菜段,鍋里瞬間「刺啦」一聲,冒起煙氣。

顧忱少有做菜,被這爆炒瞬間的油煙嗆得咳嗽,眼睛也紅了。

好在蕨菜很快就起鍋了,他順手把這盤蕨菜端到餐桌上,抽了張紙擦眼睛。

這時候,他的手機又響了起來,顧忱擦著眼睛去盛湯,隨口道:「李叔,你再幫我接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