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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澈依旧是原先那副表情,没说接不接受陶智可这份“礼物”
。
既然没拒绝,就是默认接受。男生笑着一歪腰肢贴上去,双手环住游澈的腰,下巴暧昧地搁在他肩头,低声在耳边说着什么。
祈颜听不见话里的内容,但看男生说完后脸上生出的绯红,便心下了然。
游澈没给予对方任何回应,木着脸,眉头微蹩,一脸不耐烦的样子。看到他阴沉的脸色,祈颜不禁窃喜,心道:赶紧叫他滚。
下一刻,祈颜就笑不出来了。游澈非但没如他所愿,冷着脸叫他滚,还饶有兴致地捏住男生的下巴,视线在他脸上逡巡,仿佛下一瞬就要吻上去。
祈颜搭在门把上的手无法抑製地颤了颤,亏他还自信的以为了解到了外人所不知的游澈,以为自己对他的看法有失偏颇。
他轻轻叹了口气,挪动沉重的步子,悄然离开。
陶智可见状,也要笑着回避,却被游澈叫住。他先看向桌上的礼盒,冷声道:“我这儿什么都不缺,物或者,”
停顿片刻,又转而垂眸看着男生,毫不留情,“人。”
“许多送进来的东西,他们的最终归宿都在那。”
游澈漫不经心朝门边的垃圾桶看了眼,“明天你们离开的时候劳烦顺手带走,也免得增加保洁阿姨的工作量。”
陶智可脸都绿了,他蛮横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受到这种羞辱。不仅不能顶撞,还得哈腰赔罪,真卑微成孙子了。
男生被游澈甩开后,不死心地又扭着腰贴上来,挽着他的手软声软语。游澈不耐烦地将他推远,擦着手嫌恶道:“别靠太近,你身上的味道熏得我反胃。”
他开心时说的话不好听,如今心烦说的话更难听。
没探到想要的信息,本想耐着性子继续周旋,谁知对方一再挑战他的容忍极限,逼得他提前翻脸。
打发掉那两个瘟神,游澈才得知祈颜一行人已回到宅院。
祈颜抱着猫窝在休息室的沙发里,没开灯,屋内微弱的光源来自上空不时划亮的闪电。
“怎么不开灯?”
说话间,灯已经亮了起来。开灯后,游澈径直走到祈颜身侧,沿着沙发边缘坐下。
祈颜没什么兴致地抬眸,阴阳怪气说了句:“这么快?太虚了吧。”
“什么?”
游澈不明所以,又见他神色异常,便抬手贴上他的额头。
祈颜脑中立即闪过他用手捏着男生的画面,顿时受了惊般后仰躲开。
明明一开始就做好了所有心理准备,明明之前看到他的桃色新闻,隻觉得丢脸难堪的。如今看到他身边出现其他人,心底竟生出阵阵难以言说的酸涩。
一想到自己满怀期待赶回,见到的是这样一幕,真恨不得给自己来上一拳。
“身体不舒服?”
游澈温声询问,想要再次凑过去察看,祈颜排斥地往后挪了挪。
察觉到祈颜的抗拒,他的动作明显愣了一下。
祈颜冷笑一声,“我的脑子可能进水了吧。”
庇护
游澈眼中犹存不解,可没等他询问清楚,外面便响起喧喧嚷嚷的话语声,宾客已陆续进入前厅。
席间,祈颜刻意避开游澈坐到骆彬与贺宇鹏中间,从头到尾没给他投去一个眼神,全程与朋友把酒言欢。
今晚只有祈颜喝得有点多,就连酒量不太好的骆彬都没醉。祈颜死死扒着他的胳膊,身子倚斜着靠在他身上。
一边是扯都扯不开的兄弟,一边是游澈那阴浸浸的眼神,骆彬内心叫苦不迭。
“给我吧。”
游澈盯了一会儿,终于走过去,上手要将祈颜揽走。
谁知祈颜脾气上头,在游澈小臂狠狠咬了一口。游澈穿着长衣长袖,看不见伤口,可祈颜咬的力道很重,旁观的人都不禁面容扭曲,为其揪心。
游澈却像感受不到疼痛一般,面色如常,垂着眸静静看他。深黑色的瞳孔溢满宠溺柔情,仿若看着一个任性撒泼的顽童,由他肆意胡闹。
骆彬摇摇头,觉得自己大抵是醉眼昏花了,竟从游澈看向祈颜的眼神中读出宠溺。
祈颜咬了许久才松口,接着又像是怕骆彬会出卖他,把他交给游澈似的,转而去箍住贺宇鹏的腰。
游澈看向那隻紧紧环在贺宇鹏腰上的手,心下生出强烈懊恼,恨不得回到昨天,将祈颜提前带回来。
“那就麻烦照顾他一晚了。”
托付的语气如沐春风,目光却冷峻逼人,说罢也没等贺宇鹏回答,便抬脚上楼。
游澈并没有回房,而是站在三楼房间的阳台往偏院看。骤雨后的夜晚,空气潮湿阴冷,钻进衣服里引得他打了个寒颤,但眼睛依旧紧盯着前院一转不转。
看祈颜歪着摇晃的身子,手搭在贺宇鹏肩上,亲密无间说笑。直至两个相互搀扶的身影在视线内消失,他仍久久无法回神。
少时,客房的灯相继熄灭,篱笆围栏外倏然站着两个人影,他们相对而立,似在低语。借助路灯映照出的身形和侧脸,游澈很快确认其中一人便是陶智可,另一人被他挡住了大半张脸,辨不出是谁。
陶智可低头与对面那人说了什么,而后抬手在他后背拍了拍才悠悠步入庭院。
游澈也终于看清了那人的面容,镜片下死水般沉寂的眸子漾出微弱波澜,低声自语,“原来是他。”
南黎刚结束为期三周的封闭式拍摄,拿到手机就看到远在千里之外的便宜老哥大张旗鼓为猫举办满月晚宴的消息,被雷得外焦里嫩的同时,立即给他去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