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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传家手工饺子加盟费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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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1页)

片刻,她才道:“你知——”

王延清道:“我知道,你是被人陷害的。”

醉花阴

白敏荷道:“我的事迹现在是不是整个河北都知晓了?又是掳小姐,扇卫家公子的巴掌,还有那席老爷的事。你爸妈、卫家的人、你们河北的知府徐大人、那姓席的老爷还有跟在他身边的钱先生,哈哈,我白敏荷真没想到,来了一趟河北,就结下这麽多仇家!人家说我这次是非死不可,所以到现在死我反倒不怕了,就是有一个疑问。”

她身子微垮,对着王延清更近了,她们的鼻尖快要抵上,于是王延清就往后顷了一下,谁知白敏荷大病未愈,这会子身子简直是松软的厉害,她一动,她就往前塌,就是没有法子。

地上的碗打了一个圈,白敏荷脚背一动将它踢到一边去,她这麽趴在王延清身上,胸前是那麽软糯,鼻间飞进对方身上淡淡的香味,可是白敏荷一点也感觉不到,她的心在流着泪,一刻也不停地。

“你不仅是一个富贵人家的小姐,还是一个很有权势的小姐,也是我姐姐。我一直觉得咱们就是朋友一样,你真能当我一辈子的朋友。但是现在,我却有了怀疑,所以我要问你,像你们这样的人,是不是没有真心呢?你告诉我,有钱是不是就能一手遮天,为所欲为?就因为讨厌一个人,所以往死里弄就行了!可以把不属于她的罪名加在她身上,可以合起伙欺负她。不仅仅是因为我是个外地人,在河北没有认识的当官的朋友,也是因为我犯了这里的忌讳,跟你们作对,你们容不得我在这威风,因为那样你们的官威就消失了,是不是?”

王延清道:“你错了!”

她想要推开她,白敏荷却在紧紧地抱住她,头枕在她胸口,道:“我真想跟你多说一说话!对不起!我真对不起你!保不齐我明天就要死了!”

王延清两手撑着坐起来,白敏荷就顺势靠着她的肩膀,她想要推也不可以,因为想着对方还生着病,所以她就轻轻搂住了白敏荷的头,后来再把手放在对方肩膀上。

她忽然就想到,那时她生着病,也以为自己快要死了,白敏荷不也是这麽拉她过来的吗?

王延清道:“你错了。不是有钱的人都这麽的坏。”

白敏荷的头擡了一下,王延清的下巴就可不自觉抵在她头上,头顶湿润了,有一滴雨,给了白敏荷一个轩然大波。白敏荷道:“你不要哭!我觉得你就是一个好的有钱人。”

王延清道:“我并不是。我觉得你很好,你是一个好的穷人。”

白敏荷道:“你趁着我不能动的时候来讥讽我,真有你的,不过这也太无耻了!”

她说着就笑了,脑袋很是发沉。

王延清沉默了一会儿,道:“我就要成亲了。”

白敏荷道:“这还作数吗?卫褚云官司都不跟我打了,我在这监狱里不知道甚麽时候就死了,他还怕我的威胁吗?”

王延清道:“他喜欢我。”

白敏荷道:“我知道!但是你能不能别在这时候坏我心情?我们来说一点吉祥的话!”

她这麽说着,就道:“你扶我坐起来。”

王延清推了推她的背,白敏荷低头从腰间拿出一个红布包着的就递给她,王延清道:“这是甚麽?”

白敏荷摇了摇头,身子又塌下去了,王延清在她额头上抚了一下,就这麽打开布包,里面两条金坠子显出来。王延清撚着在手心上看,道:“给我这个做甚麽?”

白敏荷道:“甚麽叫给你这个做甚麽?这个我本来是要过年的时候送你的,还有一朵红花,但是我走得太急,没有带来。所以现在提前给你了,就当你结婚的时候的礼物。”

王延清看着那坠子,道:“嗯,你朋友的事情办完了吗?”

白敏荷翻了一个白眼,道:“我哪里有县城的朋友呀?那是我骗你的,我那时候是想和你一起过年,但是我真不想让你知道,我那次是去县里面置办年货去了。

“可是谁知道回来你就不见了呢?罢了!现在谈论这些真是扫兴,嗳,还有一件事可以现在谈谈,我回来那几天总是下暴雨,有一天在路上我就遇到三个北方的朋友,他们的名字是真够有意思,我就没有见过拿四大神兽作名字的,他们是土匪,要劫我的财,因为没有钱回家。我们打了一架,本来这件事我没有放在心上,大过年的,见血就不好了!但是他们跟我讲他们有一个兄弟因为想偷钱回家结果被乱棍打死了。”

王延清道:“偷盗固然不对,但是将人打死更不对。”

白敏荷道:“我当时并没有想这麽仔细,只是有一种同病相怜的心情,所以我给了他们每人一个金元宝,叫他们回家去了。这三个人还算是有义气,说以后如果有甚麽事情,就写信寄到沈阳城去,那叫甚麽来着?是了,有一个万象镖局的字号。呵呵,啊呦,你看这个金叶子一闪一闪的,好不好看?”

王延清道:“这是铜做的,这里掉漆了。”

她在上面搓了一下,拿到白敏荷眼前给她看。

白敏荷道:“我能不知道吗?你就凑合戴着罢!”

王延清道:“我不是嫌弃的意思。谢谢你,但是你现在送给我,我不想要。”

白敏荷道:“为甚麽?”

王延清道:“因为这真像在托付后事。”

白敏荷就哈哈笑了两手,随着一声吸气声,她就看着王延清把红布再包上,白敏荷道:“你一定得拿着。”

头顶没有了声音,白敏荷道:“王小姐?”

她仰头一看,对方正侧着脸对她,她就把王延清的脸掰回来,轻轻地,那眼泪盈眶,就像跑在水里面似的,她道:“你怎麽老是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