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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戒了是不是白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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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2页)

净观不接:“我不饮酒。”

“好守戒的和尚。”

鹿鸣兀自笑了一声,仰头饮尽自己那杯,捏住净观的两腮就想给他把酒灌下去。

净观好像知道鹿妖会如此,咬着齿不肯张嘴,微微仰着头,讥诮的对上鹿鸣的双眼。

就算鹿妖硬给他灌下去,他也会想办法吐出来。

鹿鸣终究是用力的推开了他,把他眼前的那碗酒自己饮了下去:“我跟澜止酿的酒,灌进你肚子里太浪费了,你不配喝。滚出去。”

净观总听他提澜止,其实他一直半信半疑,不确信是真的有澜止这人,还是鹿妖编出来哄人的。

若真如鹿妖所说,澜止已是半佛,怎么会轻易破戒还俗。

可那串十八子,鹿妖又真的视若珍宝,日日戴在手上不曾离身。

鹿鸣语气里压着烦躁:“不想吃就滚。”

净观抬起双眸看他,似乎想看透他到底要做什么,到底是吃东西还是滚出去。

鹿鸣将手中的瓷碗狠狠掷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碎瓷飞起:“滚啊!”

净观起身到了院中,暮色四合,又要入夜了。

夜晚总是最难熬的。

净观撩起衣衫,跪在石地上。

鹿鸣说过,他不愿同榻,便要每夜跪在院中。

鹿鸣撑着身子在饭桌前站了许久,瘦弱的背影好似不堪重负,马上便要倾塌一般。

过了好半晌,鹿鸣才喝醉似的,踉跄的回了房间,桌上的饭菜一口也没动。

净观白日里要做活念经,晚上跪在院中,身体总是有些吃不消,短短几日,鹿鸣就觉得他好像瘦了些。

白日里鹿鸣睡着的时候,净观才能找地方靠着小睡一会。

鹿鸣假寐的闭着眼,闻到风里有白药的味道,他睁开道眼缝,见净观卷了裤腿,在给自己的双膝上药。

今日净观走路时鹿鸣便看出来了,他在忍痛。

鹿鸣双膝也受过伤,自然知道膝盖这样承接身体重量的关节,若受了伤是难熬的。

可就算如此,晚上净观还是在院中跪着。

山上夜雨多,又到了深秋时节,一场秋雨一场寒,电闪雷鸣间雨点落下来,浇在身上彻骨的冷。

净观有些受不住的缩起身子,阵阵的抖,嘴唇冻得青紫,双膝跪在冷水里,渗出的血水染红一小片雨涡。

双膝刺冷的痛,他本以为忍耐一会便能麻木,却不想越来越冷,越来越痛,寒气如针一般无孔不入的往膝里钻,让他几乎要支撑不住。

雨水浇在脸上,让他睁不开眼睛,头顶却不知何时多了一把伞。

净观抬起眼,看到给他撑着伞的鹿妖。

鹿妖将伞骨倾斜向他,噼噼啪啪的落雨声砸在伞面。

夜色太深,鹿妖脸上晦暗不明,看不出什么神色:“哪怕顶着风吹雨打,跪烂双膝,你都不愿意与我同榻而眠。”

净观字字咬着恨意:“不、愿。”

鹿鸣握着伞柄的手过于攥紧用力,指甲嵌入肉中,脸上却维持着风轻云淡,微微的翘起嘴角:“好极了。”

他用手背轻轻刮过净观冰冷的脸颊,感觉这股冷意沿着他的肌理皮肤蔓延进了心里,让他也忍不住想要打颤。

鹿鸣弯下腰去,用一双漂亮至极的眼睛看着净观:“有骨气,有魄力。那你便继续忍着,我等你求我那天。”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