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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京墨出门忘了戴手套,露在外面被风吹一会儿的工夫已经冻红了,扯拉链的时候不小心蹭一下都麻麻地疼,连忙用另一只手握着搓了搓。
“先不用,”
秦孝伸手把后座的书包提到前头挂在车把上,“坐好,回去再说。”
元京墨跟着书包到秦孝前边:“怎么不用,头是精明之府诸阳之会,不能受大寒。”
说话间元京墨已经把装了帽子围巾的袋子拿出来,秦孝没再多说,摘了手套接过去随手戴上:“行了,上车。”
“围巾也戴上吧,你低低头,我够不着。”
秦孝低头让他戴上绕了两圈,元京墨终于满意了。
确实暖和,之前戴着耳护,袄领子竖起来挡风没觉着冷,这会儿全捂好了暖烘烘的一比才显出之前冷来。
难怪元京墨受不得冻。
秦孝不习惯有东西蹭着鼻子,单手扶车把一只手把围巾往下巴底压了压。
“专门来给我送这个?”
“对啊,我本来想你如果去送单子的话顺便给你呢,可昨天在药馆待了一天没看见你。”
“嗯。”
周末一共两天,昨天没见着,今天在家等的话如果再不见人就要到下周。可天黑得越来越早,元京墨下午放学回家就黑透了,秦孝都是白天送单子碰不上。再到下周末的话太晚,这几天冷得厉害,正是最用得到的时候。
所以赶着今天送来了。
不过这次元京墨有了经验,没起大早,是早早吃了午饭算好时间来的。
秦孝不在别人家里吃饭,饭点来最保险。原本元京墨算着自己走到秦孝家秦孝差不多刚吃完午饭,不想才到下溪就遇见了。
“你回来比上次晚好多啊,镇上很忙吗?”
“还行。”
秦孝话少,后半截路元京墨也没再说话。主要是和秦孝说话他为了秦孝能听见得仰着头,脸露在外面太冷了。
到家里秦孝先给他倒了半杯热水,之后把围巾摘了搭在门后挂毛巾的铁丝上,再想摘帽子被元京墨喊了停。
“刚回来别立刻摘帽子,乍冷乍热容易感冒。”
感冒这事沾上秦孝的时候少,上次都记不清是哪年了。秦孝也没和元京墨辩,只把耳护摘了挂在铁丝上,出去进了灶屋,过了会儿进来端了一筐干柴和一匣炭。
元京墨看着下意识起来想接:“你一次拿这么多东西。”
秦孝往边上躲开:“别动,弄你身上。”
就元京墨穿的白袄,碰上炭来十件都得成黑的。
“哦。”
元京墨收回手没接,小步跑着把门关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