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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美强惨后他重生了笔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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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第1页)

间阡平站在莲池公主的身前,微笑著道:“张大人,公主已经说的很清楚瞭,她不叫张宥。”

张浦微眯瞭眼打量瞭她,複又朝向莲池公主,用那种长辈的口吻道:“你若实不喜为父为你定的这门婚事,你我父女二人坐下相商便是,究竟是何人蛊惑你竟说出这些大逆不道之言!”

“张大人,我奉劝你省省力气,莲池公主身为你的义女,并没有理由要加害于你,她今日所言,隻能是出于一个原因——那就是她说的就是事实,你以她弟弟的性命威胁于她,而她受制于你多年,如今已然受够瞭。”

张浦身后的李大人见状开口讥讽道:“间大人,今日从一开始我便觉得奇怪,先前潘陵大人说你带著公主的亲笔信来找他,可你与公主并无私交,公主为何要把这麽重大的秘密告诉你?

还有潘隆与公主合谋害人一事败露时,你又突然让副官曹冶说起那份名单,显然就是故意引导大傢怀疑张大人!现下裡你又让公主出来指证,张大人不过训斥女儿几句,你便立即将人藏瞭住,不是心虚是什麽?”

一些平日裡追随张浦的官员也跟著附和,一时衆人也觉得奇怪,间阡平不过是个小娘子,就算做过官,如今也没瞭官身瞭,怎麽会这麽巧,得知瞭这麽多寻常人难以知晓的秘辛,又仿佛提前预知瞭般将一切都把握得刚刚好,顺著势头自然而然的将衆人的怀疑引向瞭张浦。

张浦抬手示意瞭身后几人噤声,看向间阡平,平声道:“间大人,并非你疑心于我我便要质疑你。隻是这其中确有许多不合情理之处,还望间大人能解释一二。”

间阡平望著对方沉稳的面色,心道不愧是老狐狸,明明计划已然全盘崩塌,却依旧行若无事般与她对质,不动声色的便将矛盾推到瞭她这边。

张浦朝向瞭衆官员扬声道:“如若公主所言是真,那麽依她所言,我是用她的弟弟要挟于她,那她为瞭顾全弟弟的性命,又如何会在今日揭发于我?再者,她自十岁起便由我抚养著,到如今已然十馀年,这十馀年裡她的夫婿皆是权贵之人,亦曾多次出入宫廷见到陛下,为什麽她不向身边这些手握大权的熟识之人求助,却反倒告诉瞭间大人这样一个寻常人?

再者公主口中的那个弟弟,我与公主都是处于高处之人,一举一动皆在旁人注视之下,试问十馀年这麽久,谁听说过公主有这样一个弟弟,又有谁见过这麽一个人呢?”

几番问话掷地有声,在场的宾客们果然陆续的向间阡平投去瞭怀疑的目光。

“还有方才李大人也提到,你让副官曹冶说的那份名单,十分像是故意引导衆人怀疑我。而我也有几分不解,曹冶既是与潘隆同谋,受他所托谋害宾客,那你又是如何得知,继而在婚宴开始前就已经控制住他的呢?我有理由怀疑,这一切不过是你与公主共同演的一场戏,你们诓骗瞭潘隆参与进来,再将事情告发给州牧大人,反过来揭露谋害一事,为的,不过是在今日将这份罪名扣到我的头上。

而公主为何这样做……”

张清的面色沉瞭下去,神色间亦带瞭几许感伤,这一刻竟如同寻常年长者般显出瞭些许苍老之色。

“……我并不知晓。但我既非她生父,对她又疏于照顾,其实仔细想想,这些年来她婚事不顺,受瞭不少苦,我竟丝毫未曾察觉,大约她心底裡……是怨著我这个做父亲的吧。”

张浦一席言论合情合理,思路清晰,间阡平几乎都要给他叫好瞭,身陷如此绝境之中,竟还能寻到一条破解之法,不仅给自己脱瞭身,还能倒打一耙,让她反过来背上这诬告的罪名。

“你胡说!你从不曾对我有过半点关护之情,在你眼裡,我不过是你利用的一个棋子,什麽义女,你隻是为瞭利用我时可以更名正言顺而已!若我有半分违逆你,你便要凌辱我折磨我来报複!你这醃臢污秽之人!你怎有脸说自己是我的父亲!!”

莲池公主眼中的泪水再忍耐不住,像断瞭线的珠子般一颗颗的划过面上,她一手指著张浦,另一隻手紧紧的捏成一拳,愤恨交加之下纤薄的肩膀都微微带瞭颤意。

张浦于是目光悲痛,满面沧桑,缓缓低下头去,一手抚在额面上,像是一个刚刚失去瞭孩子的老父亲,不知如何才能够挽回。

两人这一来一回,倒是当真像极瞭关系不睦的父女,做父亲的自责自己的失职,而做女儿的不能理解父亲。

莲池公主泪如雨线,似是压抑瞭太多年的恨与怨终于有瞭发洩口,一双美目狠狠的望著张浦,恨声道:“张浦,你简直无耻!这些年来我身边权贵之人确是不少,可他们或是你的同谋,或是你的走狗,什麽夫君?呵……不过是我的一个个买主而已!”

间阡平不忍见她自揭伤疤,安抚扶著公主微微不稳的身形,在她肩上轻轻拍瞭拍,道:“好瞭,交给我吧,你先歇一会儿。”

将公主扶著坐下安顿好,间阡平才複又瞧向衆人。

“张浦大人手中握著公主弟弟的性命,公主原是不敢反抗的。隻是张浦大人约是不知,公主幼弟自小便不能吃薑物的,可公主却在一次与弟弟的会面之中,发现张大人手中的这个弟弟并不会对薑物産生任何不适,再顺著一深思,便知晓张大人约是在她出嫁北境的那四年裡将给人给换瞭,而她真正的弟弟……大约早已不在人世瞭。”

望著一旁再度落泪的公主,间阡平微微叹瞭声,继续道:“没有瞭顾虑,公主便萌生瞭要揭发这一切的想法,隻是张浦大人权倾朝野,公主知道若想为自己讨个公道,告到寻常权贵之人处未必有效,而这个机会隻有一次,她必须保证这人愿意帮她,又有能力帮她。放眼大周,能有本事与我们丞相大人相抗横的,也隻有江氏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