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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第2页)

就在这时,手术室门被推开,一位护士从里面匆匆走出来。

“贺铭章的家属在吗?”

贺时屿站起来,“我是。医生,他怎么样?”

“病人情况出现变化,现在需要你们签署一份病危通知书。”

坐在椅子上的何琴听到病危两个字一下子就不好了,她踉踉跄跄地走过来,颤抖着声音问:“医生……我丈夫他怎么了?”

护士解释道:“我们给患者开颅后,现他颅内有一条血管被血栓阻塞。经过检查,血栓体积比较大,用了溶栓药也不见效,于是只能选择切开血管,进行切除。但是刚才在切除过程中,患者出现颅压升高的情况,我们怀疑是急性脑血肿的症状。后续治疗有可能会引一定风险,所以在采取下一步措施前,我们需要得到家属的签字。”

何琴整个人摇晃了几下,眼泪止不住地滚落下来。

贺时屿扶住她,柔声道:“妈妈别担心,没事的,我在这。”

他转过头对护士说,“我来签字。”

第75章我来控制

云翊昨晚一夜没睡好。今天精神不佳,情绪也低落,他推掉了原定的一场会,从早上开始就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跟一组难缠的数据较上了劲。

结果一整天下来,实验进展得都很不顺利。

当显示器上红色的警报亮起,系统再一次提示参数错误的时候,他忍无可忍,啪地扔掉手里的笔,烦躁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窗边,点了一支烟。

贺时屿和他说好回家后会给他打电话,可是直到现在云翊打开被他刷新无数次的飞行app,他的航班明明显示的是准点到达,可是现在距离他航班落地已经好几个小时过去了,那人却没有一点消息。

云翊其实并不是一定要跟他说什么具体的事。只是,在内心极度失落疲惫的时候,很想他能陪在身边,哪怕什么都不说,闲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也能让他烦躁的心平静一点。

难道这么简单的心愿,都无法满足吗。

云翊朝着窗外吐出一口烟,盯着屏幕上那个灰色的到达时间,眼神沉了下来。

另一边,贺铭章的手术整整进行了六个小时。

好在过程还算顺利,血栓被成功清除,脑水肿的现象也基本缓解,没有出现其他的不良反应。

手术结束后,他被送进Icu,医生交代先观察48小时,如果各项指标能保持平稳,就可以转至普通病房。

贺时屿跟着医生办理完住院手续,又把一夜没睡的何琴送回家让她好好休息。从家里取了些父亲的日常用品,再次匆匆赶回医院。

这个时候,天已经快亮了。

至此,他已经将近24小时没合眼,今天的航班肯定是飞不了了。他看了下时间,估摸着王绍也该起床了,于是立刻给他打了个电话,告知家里有紧急情况,拜托他帮忙调个班。

贺时屿在Icu门外的椅子上坐下,沉沉地吐出一口气。

连夜的奔波和十几个小时的神经紧绷让他心力交瘁。紧张的情绪稍稍缓和一点,他转头望着窗外,晨光熹微,深蓝色的天空染上了一抹淡淡的橙黄。

他这时才猛然想起,好像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没做……

贺铭章手术之后,在Icu观察了两天,各项指标很稳定,很快转入了普通病房。

贺时屿在医院陪护了几天,看到他的状态平稳下来,就重新恢复了飞行。只不过,为了保证万一有突状况能及时赶去医院,他这几天暂时只飞国内短程,能当天回来的那种。

虽然他为贺铭章请了专业的护工,但是何琴不放心,还是坚持要自己照顾。于是贺时屿每天下飞后,还是会第一时间赶来医院,让何琴能好好休息一下。

在家人轮番的照料下,贺铭章恢复得很快。又过了几天,医生就表示可以出院了。

一周前,贺时屿匆忙给云翊回电话,然而云翊在电话里情绪低落,态度也有点冷淡,问他什么也不肯再说了。这段时间,贺时屿还是会每天算好时间定时和他通话,虽然他的态度听起来缓和了些,但对于一周前到底生了什么,还是闭口不谈。贺时屿追问了好几次也没得到答案,有点无奈,但一时也没办法。

“宝贝,你今晚好好睡一觉,睡醒就能见到我了。”

贺时屿拖着飞行箱,一边和云翊打电话一边沿着廊桥向飞机走去。

在贺铭章出院的第二天,他就再次回到了35o机组,重新执飞欧洲航线。

今天是他时隔两周后再一次飞巴黎。虽然这次停留时间不会太长,但两人也约好了要见一面。

飞机舒展着洁白的机翼,撕破浓重夜幕,一路向西北平稳飞行着。翼尖上的航行灯有节奏地闪烁着,好像黑暗中和缓的呼吸。

十几个小时的国际航班通常都配有两套机组,轮换执勤。贺时屿和另一位飞行员姜平负责前半段的航程。姜平比贺时屿年长几岁,长期飞国际航班,经验也算是很丰富了。

按照预定航线,他们的飞机离开国境后,会经由蒙古、飞越广袤的俄罗斯,穿过波罗的海,最后进入欧洲领空。